&ldo;你也輸液?&rdo;&ldo;啊,沒有,沒輸液,就是喝大了躺著呢。真的不騙你。&rdo;不想讓楊樹擔心,本來一直喝酒他就挺不高興的。&ldo;你就騙我吧,就沒你這樣的。你是在你父母那兒嗎?今天住哪兒?&rdo;&ldo;我會咱們家住,在我爹媽這邊的房間打通了給容材當新房了。一會我就回去。&rdo;&ldo;那你早點回去,別處去了。在家裡多睡會兒。&rdo;楊樹滿口答應,哄著楊樹你別擔心,我真的就在應酬兩天,我就沒事了。到時候咱們回家,準備過年的東西。輸完液,穩了穩,才開車回自己的房子。這邊電話放下,楊樹穿上外套,鎖上門,騎著小電就去了西山鎮。趕最後的一班大巴進城。他實在放心不下容剛,三天了,頓頓都在酒桌轉,今天還輸液了,鐵一樣的漢子也受不了這麼折騰。病成啥樣了,看一眼啊,看一眼自己就能放心了。等他到容剛的家門口的時候,都大晚上了。在路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中吧人多的嚇人,大包小包的,把他擠得東倒西歪的。從水果攤上買了幾斤橙子,買了個西瓜就抱上去了。他查了度娘,說西瓜汁能解酒,對宿醉很管用。看見門口的楊樹,容剛都愣了。&ldo;你怎麼來了,大晚上的。&rdo;&ldo;看你一眼不然我不放心,趕緊抱著西瓜,沉死了。&rdo;趕緊把他拉進屋,一摸手冰涼,臉都凍紅了,這個時候,是北方最冷的時候,穿再多也能吹透了。容剛趕緊開空調,讓他站在暖氣邊上,先暖合一下。&ldo;冷不冷啊,你想我就告訴我一聲我會去就行了,你看把你凍的,像小羅卜頭。&rdo;捂著他的臉,冰涼的,抓過手喝著氣用力的搓著,不行,還是冰涼的。&ldo;我給你放池水,你泡泡澡。&rdo;楊樹吸吸鼻子,抓住他。&ldo;你不是頭疼嗎?你躺被窩我給你榨果汁。&rdo;&ldo;睡一覺就好了,你在感冒了。&rdo;&ldo;我吃感冒藥過來的,你去躺著,一會我就好了。&rdo;推搡著他進了臥室,把西瓜放進榨汁機裡,沒有蜂蜜,只有白糖,也給他加了幾勺白糖。自己嚐了一口太甜了,白糖放多了,又往裡倒了一些醋。這被詭異的西瓜汁就出爐了。楊樹飯還沒學會做,學會了怎麼做醒酒的東西。這一杯深紅色拍哦這醋味的西瓜汁,就端到容剛的面前。&ldo;喝了吧,絕對管用。&rdo;別說帶著醋味,就是帶著醬油味的西瓜汁,容剛也會喝下去。直接就灌進去了,酸的他打了一個寒顫,媳婦兒,你倒醋倒多了,牙都酸倒了。扒掉容剛的鞋子襪子,推著他躺下,摸摸腦袋,不發燒,這才鬆口氣。&ldo;你看你這臉白的都像鬼。沒有你這麼喝酒的,就不會自己注意點啊,你還頭疼不,我給你捏捏頭?&rdo;&ldo;胃疼。&rdo;&ldo;那吃藥?還是咋整啊。要不去醫院吧。&rdo;楊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該怎麼做他才能舒服一些啊,看他這個樣子真的挺難受的。&ldo;你上來給我揉肚子。&rdo;楊樹這是第一次這麼在乎自己,容剛再難受,現在也渾身舒服了,從心裡往外覺得特別舒服。他媳婦兒啊一直像個小孩兒,今天這小乖乖能這麼心疼自己照顧自己,抓住機會可勁兒撒嬌。大老爺們兒也有撒嬌的權力啊。楊樹去了洗手間,用溫水洗手,保證手暖暖的直接脫了衣服鑽進被窩,容剛側躺著,他從後頭抱上去,手放在胃部,慢慢地揉著。舒服的就像汗水,從各個汗毛眼兒裡蒸發出來,從頭到腳,舒服的容剛直哼哼。這才叫媳婦兒,貼心的好媳婦兒,病了他陪著,難受了他哄著,感情都是雙方的。你對他好,他對你好,這日子過得才舒服啊。大老遠的他坐中巴車趕過來,冒著寒風騎著小電動,做飯殘疾還給自己榨果汁,好不好喝放一邊,那都是滿滿的愛。楊樹壓低聲音數落他,喝喝喝,早晚喝出毛病,你就不能用白開水糊弄過去麼,你就不會少喝點?你看看,喝成這德行,自己躲被窩難受。還疼麼?出汗了嗎?有沒有舒服點?一直都頭昏眼花的,就算是輸液了,還是覺得渾身骨頭節疼,要是楊樹不來,他也就在被子裡昏沉的睡過去,可身邊有他,感覺他的手一直貼著肚子,慢慢地揉著,那些絮叨,就像是催眠曲。很快就在他的聲音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