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擔心挺長時間了,棘手的問題解決了,火氣消減他也就剩下擔心,尤其是他不接電話,容剛都不知道自己咋過來的,就怕他出事兒。楊樹有些蒙圈,似乎,他們倆,雞同鴨講。容剛是在拼命道歉,他也是怕容剛生氣也在道歉,然後你說你的,我說我的,說不到一塊去,雖然是一件事,但是各說各的。&ldo;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真不用來,我在老家有些事情要幹,多長時間我不知道,要等我調查一下市場,找找關係啥的。你有事兒就忙你的就好了,真不用管我。&rdo;有事兒要幹?調查?找關係?不用管他?這些詞兒串聯到一塊,那就不是這個意思了。容剛瞬間就理解成,楊樹要找新工作,調查對比一下哪家公司比較好,找關係進去上班,他都要準備在老家找新工作了,那就跟他天高皇帝遠了,這麼遠那還管個屁啊。&ldo;我都快把好話說盡了,道歉了還不行啊,你到底要我幹啥你才原諒我啊,就因為兩口子吵幾句你就要一去不回頭啊。&rdo;容剛有些沒耐心了,廢話,誰媳婦兒跑了要分手能有耐心啊。一嗓子又吼了出來。&ldo;不用你道歉啊,這事兒本來就是我的錯啊。&rdo;楊樹說的特別真誠,因為我擅自做主,才給你添麻煩了啊,所以苦主的容剛不用道歉,他要主動道歉呀。&ldo;我靠,媽的這時候你還擠兌我。&rdo;容剛狠狠爬了下頭髮,煩死了愁死了,媳婦兒都不讓他道歉了,人家這是沒消氣兒呢,不接受他的道歉啊。就在這岔道上,他們倆越跑越遠。從楊樹回來,這路就差了,西山村村民跑了一條道,容剛跑了一條道,楊樹又是一條道。雖然在這三條路上能看見彼此,卻你走你的我走我的。&ldo;我沒有。&rdo;楊樹特別無辜,真的特別無辜。&ldo;行了,我儘快把事情幹完去找你。你就給我在老家老實兒的帶著,不許找新工作,不許哭,不許告黑狀,好好陪陪叔叔阿姨,啥都不要想,等我過去再說。&rdo;&ldo;我沒招新工作,也沒哭,我找誰告黑狀去,我告誰啊。你說的太奇怪了,容剛,你喝酒了吧,喝大了吧。&rdo;&ldo;沒喝多少。&rdo;&ldo;還是喝了,你喝酒吧,我睡覺了,少喝點啊,喝酒別開車回去。&rdo;找到原因了,你跟一個酒鬼說話,能說得通嗎?所以啊,他說的什麼哭呀,告黑狀呀,那都是酒話,不能信的。&ldo;我沒喝醉!&rdo;&ldo;酒鬼都說自己沒醉,就這樣了啊,我睡了,你早點回去!&rdo;楊樹真沒往裡深琢磨,以為他還生氣呢,最後吼了他幾嗓子,等他酒醒了再跟他道歉,他就不吼自己了吧,掛了電話,容剛看看手機。&ldo;小玩意兒他還玩竄了,想跑?沒門,抓回來打一頓他就不鬧了!&rdo;不生氣能這麼暴力的結束通話電話?氣死了,媳婦兒要紮根在老家了,都準備找新工作不回來了,他要不回來自己結束了工廠去他那邊找他?這不是瞎說嗎?不行,他們倆必須談談,我吼你了,把你罵一頓,你一氣之下跑孃家死活不會來了,這叫啥事兒啊。還敢不回來?耍性子啊,行,你等著。大胖找出來,容剛踩滅了菸頭。&ldo;送我去機場。&rdo;&ldo;剛子,你幹嘛去啊,明天有個大客戶要來,跟他簽了協議咱們的鐵粉他都能給包圓了,你是老闆你出差,我們倆也不夠格接待人家啊。&rdo;容剛看看時間。&ldo;那人下午來,我上午能趕回來,趕緊的別耽誤時間了,馬上我就走。&rdo;大胖攔不住容剛,陰沉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都不敢問一句你這是幹嘛去。到機場還好有最末一班直飛的航班,別人都提著行李,他就拿著手機,晚上飛機一般不晚點,容剛花了一個半小時坐到楊樹那個城市,他記得楊樹的家庭地址,那次調查結果他都記在腦子裡了,打車就去了楊樹家。等他到的時候,早上四點半,正是天矇矇亮的時候。折騰了一宿的容剛,眼睛乾澀頭疼難忍,心裡的火氣蹭蹭往上冒,這事兒誰不對,是楊樹的錯吧,他跟自己耍性子還跑回來了,不接電話不說,還要在當地找工作,我這不計前嫌的哄你,你還跟我彆扭,你有多小心眼,你有多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