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這可是親祖宗啊。&rdo;能咋地?他能咋地?忍著唄。楊樹扭著秧歌就進來了,往沙發上一撲,笑的咯咯的。&ldo;我終於找到一項適合我的運動了。&rdo;容剛給他一杯溫水。&ldo;我上學那會,長跑我都基本走下來,接力賽從來不讓我參加,好不容易想打籃球,人家總給我蓋帽,丟個鉛球吧,差點把自己腳丫子砸爛了。&rdo;容剛噗地一聲噴出了水,笑岔氣了。&ldo;乖乖,你能順利畢業太不容易了。&rdo;&ldo;是呀是呀,全班男生都不跟我玩。他們只允許我在看臺上加油,一群女同學圍著我,那不是豔福,那是痛苦啊,別人以為,一群女孩子圍著白馬王子啊,其實我是被女生罵啊,罵我不能為班級爭光。任何運動都不合適我,今天我算知道了,廣場舞最合適我,看我跳得最好看。&rdo;那叫一個得意洋洋。&ldo;是是是,你跳的最好看。&rdo;小孩子積極性不要打斷,先拋去好看不好看,至少他能鍛鍊身體了,就那麼一次,看他圍著村跑,就跑了一次, 為拿下小村長奮鬥楊樹本打算站起來準備洗澡去,一聽他辦事兒就站住了。&ldo;辦什麼事兒?&rdo;容剛一巴掌蓋在他屁股上,這小玩意兒的屁股上有點ròu,剛才扭腰送胯的小屁股扭得很快,快的讓他眼睛一眨不眨。&ldo;增進咱們兩口子感情的事兒啊。&rdo;揉了揉,飛給他一個媚眼壞笑著。楊樹瞬間想明白了。沒有臉紅特嚴肅的站在容剛的面前手一伸。&ldo;西屋的門鑰匙交出來。&rdo;&ldo;幹嘛?你還真不讓我上炕啊。&rdo;&ldo;痛快的交出來,不然我走了。&rdo;&ldo;得得得,祖宗,我給你拿去啊。&rdo;他沒辦法,拿來一把門鑰匙,放在楊樹手心。&ldo;不是兩把嗎?&rdo;怎麼就一個,另一個呢,絕對他藏起了。&ldo;另一個在城裡的房子,我怕沒有備份的。&rdo;容剛說的特別自然。楊樹眯著眼睛看他,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到心虛。但是容剛特別光明正大跟他對視著,坦蕩蕩得很。&ldo;那行,晚安。睡覺!&rdo;轉身進了西屋,砰的一下關上門,從裡邊反鎖了。&ldo;靠了,這小玩意兒還真防起我來了。&rdo;拉開電視櫃下面的抽屜,摸出一串鑰匙,容剛哼笑了一下。&ldo;你有爬牆記,我有過牆梯。說了入了我的門就是我的人,兩口子不在一個被窩睡覺,那還叫兩口子嗎?&rdo;把自己洗乾淨,裡裡外外的都洗刷乾淨,一邊洗一邊吹口哨,犄角旮旯的都洗了,一想到過一會他就能把小樹苗兒抱在懷裡,讓他呼吸間都是自己身上沐浴露的薄荷味道,他就多洗了一次。腦袋上頂著泡沫,突然聽見砰地一聲。容剛關了水龍頭,沖掉腦袋上的泡沫,裹著浴巾就出來了。&ldo;苗兒?你在幹嘛。哪裡響了一下?&rdo;&ldo;我哪知道啊,我看電視呢。&rdo;隔著門就聽見屋裡電視聲音很大。&ldo;那行,你睡吧。&rdo;容剛裡屋外屋看了一圈,沒看到什麼。回去洗澡,衝乾淨身上的泡沫,套上衣服來不及吹乾頭髮,出去就把大門鎖上,堂屋的門鎖上,窗簾拉上。回到東屋,找出一支強生潤滑劑,一卷手紙,放在身邊。扒就剩褲衩了,坐在炕上抽菸。他在等,等一個好時機。時間就是手裡握不住的沙啊,慢慢的流逝啊。屋外起了風,沙沙的作響。時間,指向了午夜十二點。容剛丟了手裡的煙,把強生藍白相間的小管子拋上拋下,沒有開燈, 看不見他嘴角這個邪惡的,老流氓要得手的猥瑣笑容。&ldo;夜黑風高,殺人越貨,雞鳴狗盜,溜門撬鎖。爬炕鑽被窩,就地正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