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誰不吃啊。私人會館的飯菜可都味道好極了，別管什麼小橋流水，古箏叮嚀，白樺的眼睛再身穿旗袍的服務員身上繞了幾圈，恩，據他混了多年夜店的經驗，這服務員身材一流。&ldo;吃什麼？&rdo;白樺的眼睛從服務員身上回到菜譜，麻痺的，菜譜都他媽是刺繡的？谷陽腦門上就差寫著，冤大頭三個宇了，白樺眼睛一轉。專桃貴的點，那就不是點菜，那是念菜譜。服務員笑著。&ldo;先生，你們吃不完的。&rdo;&ldo;我胃口大，我要的這些都要。谷先生，你不會摳門的不讓我吃飽了吧。&rdo;谷陽站起來。&ldo;這個桌子有些小，要二十人那種包廂。&rdo;大款就大款，白樺覺得他白天在谷陽這受的氣，終於平息了一些。他花了一個晚上趕出來的報告，計劃書，谷陽幾句話就說不行。他火大了。進了包廂，那桌子大的，二十個人圍在一起都可以。盤碗的摞著，這麼大桌子都擺滿了，白樺本想坐在谷陽的對面去，谷陽拉開一張椅子。&ldo;坐這。&rdo;面無表情，但是語氣很強硬，直接就把白樺的腳步給打斷了。&ldo;太遠，說話聽不好。坐這裡。&rdo;白樺聳了一下肩膀，坐到他拉開的椅子上。谷陽抿了一下嘴角。坐在他的身邊。白樺取到白酒，谷陽把酒瓶子拿到一邊去。&ldo;你開車，不許喝酒。&rdo;哎。臥糟，他誰呀，他以為他是誰，什麼都要管？還不等拍桌子，谷陽正巧坐在他的左邊，看見他從左耳往上延伸的那道傷疤，五厘米左右。算是破相了，但是，很爺們的一道傷疤。&ldo;怎麼弄的。&rdo;&ldo;打架搶地盤弄得，谷先生，你對我的部署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說說。我再改一下。&rdo;白樺真的是覺得工作重要。&ldo;什麼時候。誰弄得。&rdo;谷陽完全不接他的話題，繼續他自己的問題。&ldo;多少年了，早就忘了啥時候弄的了。谷先生，合作的那個案子…&rdo;&ldo;還疼嗎？&rdo;&ldo;當時挺疼的，大老爺們這算啥啊，那個…&rdo;谷陽抬手碰了他的傷疤一下。&ldo;往後小心一些。&rdo;谷陽特古怪的看著谷陽。這個面癱，吃錯藥了吧。&ldo;谷先生，你研究我的傷疤幹什麼。我來不是為了研究那個合作的嗎？你哪裡不滿意跟我說呀。我好知道怎麼更改。&rdo;谷陽夾起一塊蝦球送到白樺的碗裡。&ldo;你沒結婚吧。&rdo;&ldo;你問我這個幹什麼？&rdo;&ldo;我也沒結婚，我們相處吧，已結婚為前提，相愛吧。&rdo;蘇墨是一個特能裝的主兒，在外人面前，高貴冷豔，傲氣不凡。可那都是裝的。急眼了拍桌子罵人掄拳頭就揍。谷陽就是徹底的大面癱，冷豔高貴那是骨子裡的，就連說這個話，他的語氣都不來起伏的，就跟老闆對手下說，恩，就這麼辦吧。完全一模一樣的命令口氣，不是詢問，而是下命令。白樺受他這個嗎？拍桌子就站起來了。眼珠子瞪的溜圓兒。&ldo;谷陽你吃飽了撐的吧，你愛跟誰搞基跟誰搞基，老子憑啥跟你戀愛？做夢去吧。&rdo;&ldo;合作案子我有想法。你坐下。&rdo;咦？他媽的這是什麼節奏啊，跟他說工作，他問亂七八糟的，順著他的話題吼出來，他有面不改色地說工作？白樺心裡憋著一股火，可偏偏就是找不到地方撒。谷陽這個大面癱完個不按理出牌啊。這可是個大案子，夠保全公司吃一個月的了，大客戶，他不能一走了之啊。&ldo;別他媽的跟我說亂七八糟的廢話，說工作就是工作。&rdo;&ldo;你部署不合理，我有意見。&rdo;白樺狠狠地抓了抓頭髮，谷陽不起伏的聲音很可惡啊。拉著椅子往旁邊坐了坐，點了一根菸翹著腿。&ldo;說，那不滿意。&rdo;谷陽抿了一下嘴。眼睛裡才些許笑紋，可惜了白樺就知道生氣，沒看見。&ldo;你多久打一次手槍？&rdo;白樺一口煙被嗆住了，靠靠靠，能不能不要一臉正經的問這麼下流的話？正經流氓都沒有他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