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從今以後他的日子又多了一項,蘇墨的身體,必須列為一等重要。拉著他的手反覆的摸著,這麼多藥水輸入身體裡,他的胳膊都是冰冷的。抬起手看了看,耶?結婚戒指呢,只留下淡淡的一圈白色痕跡,難道是在海里撲騰的時候,掉下去的。算了,正好他有先見之明,買了戴瑞,本打算讓他一左一右兩隻手都戴上呢,這下好了,騰地方了。又做了一次血液檢查,白細胞高一點點,但不會有肺炎的危險,蘇墨說什麼也不呆在醫院了,結果都不等了,就要回家。成年人感冒,總不會康復的那麼快,燒退了,但是還是留下後遺症,懶洋洋的,不像小孩子,好了就好了,活蹦亂跳,他們兩口一到家,大淘就跟小炮彈一樣衝過來。蘇墨抱了抱兒子就放開,他把自己感冒沒好呢,在傳染給兒子。老丈人送了十全大補酒大淘倒是不在意,抱著邢彪的大腿撒嬌。&ldo;爸爸,別人家都貼窗花,咋們家也貼吧。&rdo;邢彪是疼兒子疼到底,不讓蘇墨出屋,就在春聯上塗膠水,大淘這兔崽子屬猴子的,七手八腳的就爬上邢彪的肩膀,騎在他的脖子上,蘇墨把春聯遞給兒子,這兔崽子就這麼貼春聯。左邊右邊,上一點,行啦,一般齊,挺好的。蘇墨拍拍兒子的屁股,大淘高興地手舞足蹈。小區裡有人在放鞭炮,家罩熱鬧的很,蘇墨靠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看著兒子跑來跑去,邢彪一會進廚房,洗乾淨水果拿出來,爸爸在看新聞,媽媽在朵ròu。這日子,真好。&ldo;媳婦兒,吃塊柚子,去去火。看你,嘴唇都燒得起皮了。&rdo;蘇墨昏沉沉的,轉眼睛都有些慢,平時犀利的眼睛,現在沒了那層冰冷,變得水汪汪的。慢悠悠的轉過眼睛看著邢彪,邢彪手裡的柚子吧嗒就掉了,直勾勾的盯著蘇墨。吞了一口口水。&ldo;不想吃,想喝水。&rdo;邢彪哦了一聲,瞟著老丈人,老丈人拿起桌上的報紙。正看呢。邢彪快速的坐到蘇墨的身邊,捏著蘇墨的下巴就啃上去。&ldo;滾!&rdo;蘇墨狠狠推開他,毛病!父母面前他還親,不要臉了?&ldo;我的媽呀,媳婦兒,你這是發燒啊,還是發騷啊,你這樣兒,我忍不住啊。&rdo;邢彪實在忍不住,慢悠悠的轉過頭。眼神慢悠悠的飛過來,跟拋媚眼一樣,屋子裡暖和,他臉色不錯。就因為臉色不錯。跟飛了桃花一樣,麻痺好看極了。清冷傲氣的蘇墨啊,啥時候這麼風情萬種了?&ldo;滾你的蛋。你大爺的。&rdo;蘇墨忍不住踹他,流氓話他就不會不說?蘇大爺咳嗽一聲,抖了一下報紙。&ldo;蘇墨,大淘正是學東西的時候,別動不動的就說髒話。&rdo;&ldo;哦。&rdo;蘇墨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不瞪還好說,一瞪眼,邢彪覺得他被勾引了。反正老丈人還在看報紙。兒子在廚房吃東西,丈母孃也在廚房呢,邢彪就忍不住了,蹭著蹭著,吧唧又一口。蘇大爺咳咳,咳嗽兩聲。蘇墨戳著他的腦門,讓他收斂點。邢彪才不管這個呢,那手丫子就順著蘇墨的腿往上摸,蘇墨不敢在罵人了,掰他的手,邢彪乾脆一把捏了一下蘇墨的小蘇蘇。&ldo;咳咳咳。&rdo;蘇大爺用撕心梨肺的咳嗽聲咳嗽著。蘇大媽咻的一下就從廚房鑽出來。&ldo;老頭子你也感冒啦?今天吃點藥啊。&rdo;邢彪憋著笑,他知道老丈人這是為啥一直咳嗽。提醒他們倆別鬧的太過火了。乾脆拉著蘇墨站起來。&ldo;頭暈吧,那是沒有好徹底呢,走了,上去休息一會。&rdo;還不知道他拉著自已上樓幹什麼?蘇墨推他,自己上樓去。邢彪屁顛屁顛的跟著。蘇大爺看到他們倆上樓了,這才把報紙放下,端著茶杯喝水。倆兔崽子,當他死的呀,這麼明目張膽的親熱,都不會背一下人。他舉著報紙覺得手很酸啊,剛要放下就看見邢彪親他兒子,趕緊又提起來。哎,老頭子承認自已老了,他看見姑爺親兒子的時候。兒子雖然生氣,可是嘴角有笑容。對著樓上哼了一聲,便宜你了兔崽子,我兒子跟你了,不給我兒子幸福,老頭饒不了你。邢彪進屋就把蘇墨包住。在脖子上狠狠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