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把所有資料放下,揉揉胳膊,還挺沉的。&ldo;那是我的先生。&rdo;小楊差點嚇得沒坐穩。&ldo;先,先生?&rdo;&ldo;是的,結婚四五年,兒子都快四歲了。我每次開庭,他要有時間都會來看,也會這麼腦殘的舉著玫瑰花。&rdo;聽他這麼說像是很無奈,但是嘴角的笑容是掩藏不住的。傻爺們,傻得那麼可愛。小楊看看蘇墨,看看那搖著玫瑰花的男人,呵呵,呵呵的乾笑幾聲。姓石的那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兒子,也坐在看臺上,邢彪換了幾個位置,換到他身邊,一拍他肩膀,把他嚇得一哆嗦。&ldo;哎,小子,我們打個賭唄。&rdo;&ldo;賭,賭什麼?&rdo;看見邢彪他就害怕,還忘不了邢彪拎著他的脖領子去威脅的畫面呢。&ldo;我們賭你爸的審判結果,他要不是死刑,我把你爸爸的財產還給你,他要是死刑,你把你手裡的房子,錢,都給我。&rdo;&ldo;我,我不賭,我…&rdo;&ldo;年輕人這麼沒有魄力呢,玩就玩大的啊。賭一把。&rdo;邢彪相信蘇墨,絕對能把姓石的送到槍口下,但是,似乎這個小兔崽子有些不安份,他手裡有錢,就往外撈他爸,他往後要是想搶回地盤呢。那就 把他手裡的錢轉個圈的弄到手啊。兒子脖子上那兩道淺淺的傷疤,他看一會就心疼一會,這父債子償,情債ròu償,老犢子死了,小犢子也不能太逍遙了啊。&ldo;我給我爸找律師,撈他,也算進了孝道,生死有命,不管結果如何,我明天就搬走了,再也不來這裡了。&rdo;看了邢彪一眼。&ldo;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絕對不會跟你作對。&rdo;邢彪摸摸鼻子,這小子到知道自保。算了,就當積德行善。已經有工作人員進來,宣佈肅靜,準備開庭。石爺整個人都脫了相了,蘇墨看過他,以前囂張跋扈,威風凜凜的,現在頭髮白了,臉色發青,灰白 的眼睛無神的耷拉著腦袋,站在審判席上,弓腰駝背,就像遲暮的老人, 一點威風八面的樣子都沒有了。邢彪很想抽一根菸,忍住了。他那時候,二十?這一晃都十幾年了,年輕氣盛,石爺那時候是鼎盛時期,手下場子多,出出入入的好多小弟圍著, 他那時候就是一個小癟三,打架不要命的小混混,硬生生打出名頭,從事 業手裡搶奪地盤。他崛起了,日漸強大,這老頭也到盡頭了。&ldo;你的時代早就結束了。&rdo;邢彪嘟囔著,他會盡快把手裡的場子轉型,手續齊金,經營正常專案,繼續混下去,也許,石爺的現在,就是這群道上老大的明天。他還想跟蘇墨一起變老呢,可不能跟他一樣。對方果然五個律師,小楊宣讀起訴書,這就拉開戰幕。用毒品控制女性賣銀,對方律師說這是栽贓陷害,從事小姐這一行的人都是自願的,他們也是自己吸毒,當事人一點也不知情。蘇墨反駁,帶當事人,帶夜店經理,出庭質證。夜店經理看了一眼石爺,又看看坐在看臺上的邢彪。&ldo;有女孩不願意,石爺就讓領班給他們注射毒品,也有被拐賣來的,性子烈性的,也會遭到石爺手下論奸,逼迫他們接客,年紀大一些,身體染病 的,都被送走,我見過他讓人把這些女孩子送到偏遠山區去賣掉。&rdo;蘇墨接下去。&ldo;當事人拐賣人口販賣婦女,性質極其惡劣,無惡不作,酒店內的小姐大多數都不是自願,有不少是進城打工的少女,就被他拐騙過來。&rdo;&ldo;但是被告已經交代了毒品的來源,有重大立功表現,請法庭給與寬大處理。&rdo;&ldo;雖有重大立功表現,但是交易毒品在五十克以上,判處死刑或無期,被告這些年來販賣的毒品遠不止這個數目,應該從重處理。&rdo;&ldo;手下養不少打手,橫行霸道,壟斷地方的娛樂業,只要有人開相同的娛樂場所就會遭到打砸,威脅恐嚇。逼迫對方開不下去,手下人肆意生事, 在被告人的授權下,組織地下黑拳,開設賭場,欺詐客人錢財,敲詐勒索 斂財,強行佔有土地,派殺手攻擊對手,有舉報的就會遭到報復。十年前 他曾經為了搶佔生意,打死人,威脅家屬不的報警,給了一筆安葬費這才 算了事。聚眾霪亂,不堪入目。私藏密帳,不找章納稅,是典型的黑惡勢 力團伙,影響極其嚴重,造成當地居民恐慌,這種人,必須得到應有的懲 罰,不該看在他所謂的坦白之首上寬大處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