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一個小時,沒洗完不說,水已經蔓延到了c黃腳下了。白樺託著腮幫子看他。苦大仇深的。谷陽蹲在地上,外套脫了,條紋襯衫袖子捋到手肘,領帶都泡水了,他乾脆塞到襯衫口袋裡,也許臉有些癢,他用手腕蹭了一下,一些泡沫就蹭到臉上了。什麼高貴呀,什麼面癱啊,什麼氣度不凡啊,都他媽的餵狗了,笨拙又很幼稚,呆萌呆萌的,傻了吧唧。不過,更讓他想嘆氣的,是他把自己的褲衩,洗了半小時。在這麼搓下去,這褲衩就出窟窿了。&ldo;我說。&rdo;&ldo;恩?&rdo;&ldo;這兩天我沒跑馬,所以那褲衩不髒,你別一直搓,那褲衩我花了好幾十呢。&rdo;&ldo;貼身衣服,洗乾淨了才好。&rdo;大老爺們洗衣服,哐哐哐的搓。都能看見他肌ròu的鼓動。&ldo;哎,可拉倒吧啊,你再給我搓…&rdo;壞了,沒說出來,呲的一下,褲衩成破布了。撕了那麼老長。白樺一捂眼,麻痺這就是一個生活白痴啊。他是不是起靈小哥轉世投胎的?生活九級傷殘?死麵癱還。&ldo;抱歉。&rdo;谷陽也很尷尬,似乎,他就沒做過一件完美的事情。&ldo;算了,丟了吧。不過你要給我買褲衩啊。&rdo;&ldo;好,你的衣服我都負責。&rdo;&ldo;行啦。&rdo;白樺看不下去了,下了地,彎腰去拿那些洗好的衣服。谷陽趕緊拉著他的手不讓他碰。&ldo;水涼,你別凍著。&rdo;&ldo;涮吧涮吧沒有泡沫就曬出去吧,別洗了。再洗下去我估計就要甩著鳥走路了。真空包裝那是說妞子呢。&rdo;&ldo;抱歉,我有些事情總是做不好。&rdo;&ldo;算啦算啦。&rdo;白樺擺擺手。他一個大少爺能幹到這份上就不錯了。在為難他什麼。&ldo;我們在一起之後,這些家務事,我們分攤,不能都累著你。我也要做的,所以我現在開始練習。&rdo;&ldo;那我可以出院嗎?&rdo;&ldo;還有兩天,我公司有些事情就能忙完了,那時候出院,我可以在家照顧你了。&rdo;白樺一聽,完蛋cao了,他只不過從一個牢籠換到另一個牢籠,他還是全程陪護。啊,這可咋整啊。&ldo;現在是奮鬥期,彪哥哪裡需要人手,我不能一直在家養著。&rdo;&ldo;你可以不跟他幹了,來我這裡。做我的助理。&rdo;你大爺,老子說這個就是不想跟你見面,還做你助理,日夜相對你這個死麵癱啊。&ldo;彪哥救過我的命,當年我們兄弟倆一起闖的天下,他就是我親哥,我不能丟下他不管。你那裡我不會去,不想被人說成包養的小白臉,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業,你不能干涉我。&rdo;谷陽皺了一下眉頭。&ldo;那你每晚都要回我那裡住。那也是你的家,可你從來不去。&rdo;&ldo;成交。&rdo;谷陽稍微開心了一些。&ldo;好希望開啟家門的時候,不是一室的冰冷,而是有溫暖的燈光,一個人的等待。&rdo;白樺被說話,離家這麼多年,誰不希望家裡有個人等他呀。就這麼達成一致,辦理出院,白樺伸了一個懶腰,慡,出院就是慡!谷陽走過來摟住他的腰。&ldo;小心些,傷口還沒有徹底恢復。&rdo;就算是白樺對他這裡有陰影了,還是覺得比醫院好得多。谷陽把他安頓好,轉身進了廚房,一手拿著菜譜,一手拿著鏟子,在做飯。皺著眉頭的樣子,就像研究某一個難纏的檔案。白樺懶洋洋的,覺得這個男人,嚴肅,又嚴肅得可愛。幹什麼事情都很嚴謹,估計他有強迫症,答應的事情就會辦到,不會作業要下工夫研究,一定要做到最好。其實兩個大男人誰會多好的手藝呀。能吃就不錯了,可他非要跟圖片上的菜一模一樣。就連點綴用的西蘭花都要有。&ldo;下次會有經驗一些,做得比這個還要好。&rdo;&ldo;挺好吃的。&rdo;白樺的回答就是大吃了一口,谷陽笑了下,做飯有人捧場,那就很有成就感。&ldo;下次我給你做頓餛飩吃。&rdo;白樺咬著筷子對他笑。&ldo;可好吃了。上次我在彪哥家裡吃了不老少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