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們家不行,我丈母孃身體不好,我不敢交給丈母孃。我們倆自己帶孩子,雖然忙,但是很充實。&rdo;蘇墨笑了,點頭。&ldo;回到家雞飛狗跳的,幹出來的事兒讓你想罵人。等你想揍他,他又趴在你膝蓋上,喊著小爸,小爸,我的心就軟了。我覺得日子這樣過著也很好。&rdo;&ldo;都盼著孩子長大,真長大成人了,我們也老了。&rdo;蘇墨抬了一下下頷。&ldo;我家邢彪說了,我還是第一次跟他見面時候那麼帥氣,是個優雅的王子。&rdo;崔勳上下打量著蘇墨,兒子十一歲,蘇墨今年三十六七歲,怎麼可能跟十年前那樣,雖然保養得很好,沒有那麼鋒芒畢露,但是還是有一點點、一點點歲月的痕跡啊!&ldo;他越來越會騙你了。&rdo;蘇墨炸毛了,臥槽,拆老子的臺。你給老子等著。回家了跟兒子說,明天週末,帶著萱萱去保全公司玩,讓她跟你的師傅們學習跆拳道吧。哼哼,你不是說要一個大家閨秀嗎?絕對給你教育成女漢子。崔勳家的閨女,在外界干預下,離大家閨秀的路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後成為平時是一個外表可愛,厚劉海,乖巧嬌小的小女生,縮在哥哥們的背後,跟個小白兔一樣。可真正發起火來,那就變身成一拳打趴一個的暴力小蘿莉啊!崔勳仰天長嘯,我的閨女,你咋這樣了。活該,讓你拆臺,蘇大律師是好惹的嗎?吃苦頭了吧。聽說,你要娶老子 番外六 遲到的公平邢彪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回東北了,雖然他一直挺想念那片黑土地的,還不是因為有那群極品的家人,他才懶得回去。每次冬天下雪了,一家三口在小區裡堆雪人,他都會笑著說,我們那,零下三十幾度,撒尿都要快點,不然凍上小雞兒。整個冬天都在大雪裡度過,記得以前下雪,我一踩進去就沒了膝蓋,堆雪人算什麼,都能堆出一條長城。大淘問他,爸爸,那麼冷,呲尿的話,是不是要來回甩著小鳥兒啊,這樣運動著就不會凍上了啊。那爺倆堆雪人打雪仗,蘇墨就在一邊看,他是嚴厲禁止參與這種活動的,萬一凍感冒了怎麼辦?邢彪跟兒子玩夠了,也是抽著煙,笑著看兒子,懷念他的故鄉漫天飛雪的場景。好些年不聯絡了,再聯絡,就是刑老三打來電話,刑老太病危。回去?不回去?邢彪真的不想回去,再多的情份這些年也讓那群人給磨光了,可不回去,誰知道要說什麼?那群所謂的家人,絕對噴出屎,說蘇墨的不好。畢竟那是生了他的家人,他不去?蘇墨什麼都沒說,直接收拾東西,買機票。邢彪心情不好,蘇墨對兒子一使眼色,大淘就抱著邢彪的脖子,哼哼唧唧的叫著爸爸,爸爸,我好愛你哦,爸爸,我這次考一百分,爸爸,你不開心的話,我給你唱歌吧。邢彪揉著兒子的頭,靠在蘇墨的肩膀。裝可憐。&ldo;行了,以前委屈,現在你還委屈哈,兒子哄你,我還陪著你,你看看你這樣兒。&rdo;&ldo;如果病重,那就幫忙轉院接受治療。如果真的有什麼,出殯之後我們回家。&rdo;蘇墨拍拍他的肩膀。&ldo;一家子都在你身邊呢。&rdo;到了東北,還真是凍死人,他們的城市剛剛零度,這裡已經零下了。趕到醫院的時候,邢老大夫妻不在,邢老三兩口子也不在,妹子邢娟在照顧老母。邢娟擦著眼淚說著。&ldo;這都病了三個月了,一直在醫院住著,掏空了家裡,讓大哥三哥拿錢給媽看病吧,他們都喊著沒錢。&rdo;&ldo;什麼病?&rdo;&ldo;胃癌。&rdo;蘇墨有些不厚道,他想起一開始,這都十年了,他們曾經猜測邢彪會不會胃癌,會不會死,沒想到,因果報應,應驗了。&ldo;上個月他們還來照顧,這個月乾脆不來了。住院費都沒了,他們說早晚都這樣,不如不治了。但是,看著咱媽疼的死去活來的,這不治也不行啊。&rdo;&ldo;治,他就活一天,也要治療。&rdo;邢彪的臉陰沉著,難看得很。&ldo;你在這瞭解情況,我去交住院費。&rdo;蘇墨讓兒子乖乖地別吵鬧,他去支付住院費,換一個病房,幾個人住在一間病房,他看不下去。老太太雖然偏心眼,臨死了也該明白點道理,誰對他最好,他最看不中的兒子,才是對他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