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眼睛看著那個色子筒,聽著裡邊邊嘩啦嘩啦的聲音。其實,真的,結婚只是一個開始,往後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在一起生活,婚後的生活才是主要的。結婚,什麼時候結婚,誰嫁給誰,都是次要的,手牽手過一輩子才是主要的。九指兒頓悟了,笑了,眼睛從色子筒上離開,看著文哥。文哥伸手把他摟到懷裡,低頭親吻上他的嘴唇。結果不重要了,疊不疊得起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相愛,愛一輩子。色子筒被拿掉,可沒有人在乎結果,摟抱在一起,親吻在一起,炙熱火辣又纏綿,變換著角度,嘴唇貼著嘴唇,舌尖互相吸允。九指兒乾脆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捧著他的頭跟自己親吻。被忽略掉的,還有午飯,熱氣騰騰的飯菜,變涼。透過嫋嫋的熱氣,沙發上兩個人已經糾纏在一起,好聽的吟叫也傳遍屋子。然後的然後,將近晚上的時候,九指兒用沙啞的嗓子打電話。&ldo;這個月的二十號,參加我的婚禮,我把文淵給娶了。&rdo;哈哈,天公作美,四個色子真的疊起來了。哦,為什麼嗓子啞了?叫的唄。文淵折騰了他一下午。 撿到一個小孩兒所有人都得到幸福了,除了小江。他十六七歲的時候,被壞人堵我,差點死在那條陰暗的箱子裡,是邢彪帶著人把他給救了。也就這麼著,他喜歡上了邢彪。一直在他手下做事,管理著夜總會,盡心盡力,那時候夜總會也很亂,坐檯小姐出來賣的鴨子很多,彪哥還沒有跟蘇律師結婚,玩的比較開,鴨子沒少睡,每次看見彪哥帶著鴨子走了,他就有些生氣,安慰自己那都是玩,玩夠了彪子就會安定下來了。他默默地對著彪哥好,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彪哥,可沒幾個人支援他,斷了吧啊,你跟彪哥有事早有事兒了,這不一直沒有什麼事兒,那就是不來電啊。他不甘心啊,直到蘇律師出現,蘇律師說,我只喪偶不離婚,一句話,秒殺了他。然後,事情發生,催化了他們兩口子感情越來越好,蘇律師對彪哥越來越好,彪哥越來越離不開蘇律師,他反倒成了感情顧問,也不知道怎麼著就促成了他們。蘇律師大度寬容,他受傷蘇律師幫著他去醫院,安排人照顧他。蘇律師考慮周全,事態發展到不能控制的時候,是蘇律師派人把他保護起來。等越來越安穩,夜總會還是交給他,一手打理。時間長了,對於邢彪的愛戀就慢慢淡了,知道那是得不到邢彪的愛戀,彪哥的所有感情都給了蘇律師。他在希望在渴盼也是沒有結果,死心了,這感情啊,徹底淡漠了。從年少到二十五六歲,他就愛著一個人,愛到絕望,絕望的他再也不輕易去愛。工作很忙,他也沒時間去傷春悲秋。九指兒結婚了,白樺結婚了,小結巴也結婚了,蘇律師跟彪哥度過第五個結婚紀念日。在九指兒的婚禮上,他被人詢問,小江,你呢,你也該有個伴兒了。他只是喝酒,他也想有個伴兒,可這緣分,可遇不可求。也許,他註定孤身一人。喝得有些多,跑去洗手間的時候,倉惶的撞進一個人的懷裡,那個人扶了他一下。來不及說話,他就去啦,吐得昏天黑地的。那個人一直在他身邊,給他遞毛巾,給他一杯水。小江眼淚都下來了,吐得唄。擦乾淨嘴回頭一看。朗少。以前是四個人坐鎮這個城市,彪哥,文哥,石爺,朗少。石爺被吞併了,槍決了,他的地盤被文哥彪哥瓜分掉。朗少一直沒有捲進任何的鬥毆裡,哪怕是彪哥落魄的時候,他沒有落井下石,石爺地盤瓜分的時候,他沒有來平分。獨居一偶,就守在他的地盤。這是文哥大婚,道上的人都來道賀,文哥跟彪哥也算結成姻親,兩大黑道的一次聯手。朗少也算是平起平坐的老大,來參加婚禮了。對於朗少的傳聞很多,都說這個男人三十幾歲,沉默寡言,平時喜歡養花種菜,深居簡出,像是一個學者,可乾的事兒,可不是文人雅客做的。他專注走私,有幾個皮包公司,用來做掩飾,但是走私的東西很多,據說他的後臺很強硬,祖上有人在做高官,所以他走私養打手。下手也狠,聽說他當時做這個位置,就是殺了自己兩個弟弟,踩著敵人的屍首坐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