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二哥,你說要是我們兄弟三個聚在一塊,多高興啊。都投奔你來,我們也都發了,我們還能經常這樣一起喝酒呢。&rdo;&ldo;老實兒在老家帶著吧,我這裡不合適你們來。不就是錢嘛,大哥,你的房款我幫你付了。老三,我把首付給你交了,你自己也還房貸。這不就結了?&rdo;這話一說,邢老大刑老三馬上高興了,一口氣敬了邢彪三杯。喝完邢彪就暈菜了。&ldo;二哥,二哥,還是,還是二哥好!&rdo;刑老三眼睛通紅,對著邢彪一挑大拇指。邢彪喝多了就犯老毛病,滿地踅摸,他就摸。邢老大靠在沙發上徹底暈菜了,刑老三抱著酒瓶子打酒嗝,今天的目的達到了,喝的夠本了。&ldo;媳婦兒!&rdo;邢彪摸了半天,沒有摸到蘇墨,伸脖子就喊。聲音大極了。蘇墨以為邢彪怎麼了,趕緊出來,一看,地上已經躺了六瓶二鍋頭,一箱啤酒瓶子,邢彪正滿地尋找呢。蘇墨氣的要死,這是作死啊,晚飯喝了不少,這都快兩點了,又喝進去一斤半?他怎麼不喝死?難怪有人說,東北男人,喝大酒,打媳婦兒。媳婦兒他倒不敢打,喝酒就沒命,一點也不注意養生。扶起邢彪,吭哧癟度的把他扶在肩膀上,倒是有一點好,喝多了不鬧妖。至於他那倆兄弟,地上躺著吧。&ldo;讓你喝,喝這的德行。明天頭疼了別跟我撒嬌。&rdo;&ldo;媳婦兒,我胃疼,我哪都疼!&rdo;&ldo;先躺下,我給你去拿藥。&rdo;就邢彪這個身高,這個體重,癱軟無力壓在蘇墨身上,蘇墨也咬著牙撐著他,邢彪腳都拌蒜了,整個撲在蘇墨身上,咬著牙才能拖著他往臥室走。&ldo;不行,我要吐!&rdo;邢彪推開蘇墨,直接闖進洗手間,蘇墨還不等到他跟前,哇的一聲就吐出來了。喝吧,喝吧,喝到這樣,他就不喝了。難不難受啊,腸胃能受得了嗎?聽聽他嘔吐的聲音,比孕婦都激烈,跪在馬桶邊,就吐得稀里嘩啦,蘇墨都想踹他一腳,讓你不長腦子,明知道喝多了這麼難受,你還拼死了喝。媽的,誰讓他是自己的爺們,總不能讓他一腦袋紮在馬桶裡吧。拍著邢彪的後背,遞給他一杯水,邢彪徹底吐乾淨了,也癱軟了。跪坐在洗手間裡,就起不來。一腦門子的虛汗。那臉色都不對了。&ldo;要不要去醫院吊個水?哪裡不舒服?&rdo;&ldo;胃疼。&rdo;蘇墨直接把他的衣服給脫掉,攙扶起邢彪,漱口洗臉,扶進臥室。&ldo;你躺一下,我去倒水。&rdo;他想起小江說的話,邢彪胃不太好,曾經喝酒太多胃出血住過醫院,今天心裡堵著一口氣,還這麼喝酒,不會有事吧。七手八腳的去倒水,等他回來,邢彪已經側躺著抱著被子縮成一團。臉上的汗一層一層的。&ldo;去醫院吧。&rdo;&ldo;沒事,就是吐得太厲害,胃疼了。&rdo;摸著他的臉,蘇墨心疼得要死,扶著他喝下一些熱水,吃了一片胃藥,把他摟在懷裡,輕輕地給他按摩著胃部,左邊右邊的揉。 這群人能不能夠了邢彪一直都頂天立地的,有過幾次感冒也是蒙被子睡一覺就好,第一次看他這麼虛弱的靠在自己懷裡,就靠在自己的胸口,蘇墨貼著他的額頭,體溫升起來了。呼吸有些粗。冷汗下去了。胃都倒空了,再繼續吃藥,還會虐待胃,蘇墨也不敢一直給他吃藥,拿來酒精,給他搓著手心腳心,體溫一次一次的測量,三十八度,不上不下。足有一小時,他才不抱著胃,身體放鬆了一些。蘇墨的心也放下來一點。他也就嘴硬,說著你病了我不會管你,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別指望我照顧你。說的硬,可真的邢彪病倒了,蘇墨不眠不休一直在他身邊陪著。半小時儀測量體溫,被子給他蓋得嚴嚴實實的。天快亮了,邢彪才昏沉的睡去。體溫降到三十七度二,蘇墨坐在地板上長出一口氣。這大老爺們生病更發愁,臉色還是不好看,嘴唇也白白的,蘇墨心疼的摸著他的臉,要是他們家人不這麼胡鬧,邢彪一點事兒也沒有。他就是心裡有事兒,才會這麼喝酒的。今天就別出去了,在家躺一天,如果體溫還上來,就要帶他去醫院了。誰知道他剛去準備早飯,防盜門被砰砰的砸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