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彪嘟囔了一句,這媳婦兒,睡他身邊太恐怖了。蘇墨不搭理他,看著他一口一個餃子吃下去,蘇墨這才開始吃飯。他絕對不會把安慰的話說出口,默默地坐著他認為該做的事情。&ldo;媳婦兒,我看了一個店,規模小點,租金蠻貴的。&rdo;&ldo;想搬走了?&rdo;&ldo;恩,先搬了,把歌舞廳先安頓好,我在跟這些人死磕。手下那群人要吃飯,我不能讓他們沒工作。他讓我吃虧,我就讓他工程順利不下去。&rdo;&ldo;別太出格就成。&rdo;&ldo;我明天就找那個店主談。規模小點沒事,慢慢做大唄。你說我搞點脫衣舞啥的是不是更吸引人眼球?&rdo;&ldo;你更吸引警察的關注。說了讓你別搞那些邪門的東西。&rdo;餃子味道不錯啊。&rdo;&ldo;你也不看看誰包的。&rdo;&ldo;那往後一個禮拜你做兩天飯唄。大廚。&rdo;蘇墨抬眼看看他。&ldo;那個啥,我做,我做。&rdo;一個眼神就讓邢彪老實了。&ldo;碗筷別刷了,早點睡覺,我累了。&rdo;&ldo;成,你先睡,我收拾完了就來。&rdo;蘇墨吃完就去洗澡,客廳裡傳來腳步聲,蘇墨以為邢彪收拾東西呢,也沒去看,他說一會就來的。穿了睡衣在c黃上看書,他手邊也有個案子呢,關於醫療糾紛的,蘇墨看著典型案例,尋找共同點,想幫著那對小夫妻多爭取點賠償款。他也是一做事就認真,等回過神來,發現邢彪還沒有回屋,看看時間都過去一個小時了,這都快凌晨一點,他又幹什麼去了?開門去找邢彪,看見他頭靠著沙發背,大大咧咧的坐在那,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從沒有過的落寞,蘇墨靠在臥室的門框上看著邢彪,他們結婚時間不算短了,邢彪總是笑嘻嘻的,不管遇上什麼事情都沒有低落過,朱寒的事情,他只是愧疚,說著沒讓你過上好日子,但走一直都是幹勁十足。精神抖擻,就跟山一樣,走在他的前面,撐起一切,後背結實胳膊有利,相信它可以撐起一切。今天這個落寞失落的樣子, 哄邢彪方法很簡單一直以來邢彪都是自己撐起一切,沒有人幫過他,不管遇上什麼問題,他都自己往上衝。遇上難以解決的事情,他也咬著牙撐著。這次這件事情,他把所有的著急擔心鬱悶都隱藏起來了,還是自己扛。在頂天立地的爺們,遇到挫折,他也像個孩子一樣。他焦躁,鬱悶,窩火,又沒有好的應對辦法,邢彪失落自己跟自己生氣。十年辛苦,到現在,本以為強大,可抵不過政府跟商人之間的潛規則欺負人,蘇墨都想把他抱在懷裡破天荒的去安慰一下了。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有人在就有一切。失去的再多也能賺回來。攤手攤腳的那麼躺著,靠著,一身的疲憊。蘇墨搜遍所有語言,他就會法律條文,他會上廳跟人打官司做陳述,可他就是不會哄人。邢彪現在還偏偏需要哄。大兒子啊,邢彪就是他大兒子,不哄不行,這可是他先生,結婚證上名字寫在一起的人。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邢彪對他很好,他也不是薄情寡義不知好歹的人,自己的爺們自己不疼,誰疼他?他說自己是他親人,身為親人,身為他的先生,必須要把這個大孩子哄好了。蘇墨也沒出聲,轉身進了房,他翻騰出一件浴袍,把睡衣脫了,猶豫一下,內褲也脫了,直接穿上浴袍,帶子鬆鬆垮垮的繫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拍了一下臉,媽的,臉紅個毛線啊,兩口子該乾的事早晚都要幹。死就死了,今天就今天吧。媽蛋兒,要不是看你太鬱悶的份上,老子也不會什麼都豁出去了。走出臥室,邢彪喜歡喝酒,家裡總會備幾瓶酒,蘇墨直接拎了一瓶紅酒,穿著白色浴袍就這麼出去了。&ldo;你怎麼沒睡啊。&rdo;邢彪聽見門響,趕緊坐好了,他不想把自己鬱悶的一面給別人看。發昏不等於該死,就讓他沉默一個晚上,第二天該幹什麼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