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到家吃飯,吧嗒一口菜,抿一口小酒,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媳婦兒,這就是平凡人的幸福。蘇墨很享受這個幸福。小酒沒停,一口一口的喝。等孩子吃飽了,讓保姆帶到一邊去耍,邢彪看到自己的媳婦兒臉發紅了。&ldo;發燒啦?&rdo;摸了一把臉,蘇墨眼珠轉得有些慢了。對他一笑。&ldo;臥槽,你喝多少啊,戒菸還沒有完全成功呢,你又開始酗酒。哪有你這麼遭禁身體的啊。&rdo;一把搶下他的酒杯,蘇墨皺了一下眉頭。&ldo;高興嘛。&rdo;高興也不能這麼喝呀。還不等讓人端點醋過來,白樺就過來叫他,說有些遠道來的朋友要好好聊聊。邢彪趕緊去,順手把酒喝掉。跟一邊的崔勳說,別讓他喝了啊。看著他點。倒是不喝白酒了,他們倆改喝紅酒。蘇墨也只是稍微醉了那麼一些,沒有喝的很多,跟崔勳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就有些多了。吃著吃著,這群人就鬧上了,大淘就是玩具,也不知道是誰買了那麼一個玩具車,小孩子新鮮,伸手就要,偏不給他,這些人你丟給我,我丟給你,大淘急得哇哇叫,邢彪把兒子舉過頭頂,騎在他的脖子上,爺倆跟這群人去搶。玩具拋過來拋過去。他們爺倆就跑來跑去,這個說,彪哥,你兒子騎在你脖子上,你這輩子都成不了嚴厲的爸爸。那個說,兒子奴啊。寶貝兒抓著你爸爸的頭髮,用力踩沒關係。去你大爺的,不是你的頭髮你不疼是吧。說這話的人手裡接到玩具,往高裡一伸胳膊,就是不讓大淘抓到。邢彪脖子上騎著兒子呢,個頭也很高呀,湊近了,大淘頓了幾下屁墩兒,努力伸手去抓,還是抓不到。&ldo;啥時候你長得跟叔叔一般高了,這玩具就歸你了。&rdo;大淘也生氣了,嗷嗷的叫喚就是不給他,大淘乾脆鬆開邢彪的頭髮,倆手奔著這位叔叔的頭髮去了。也活該這哥們倒黴,你一個爺們你留的頭髮那麼長幹什麼,剪個板寸比啥不好,頭髮有些長,大淘的小爪子很有力氣,上去狠狠薅了倆把,這位叔叔嗷的一聲慘叫。手一捂腦袋,玩具到手了。鬆開小爪子,掉下幾根頭髮。高興地啃住玩具。笑得嘎嘎的。所有人都笑了,這孩子長大了也不是個吃虧的。蘇墨也笑了,為了兒子的下狠手,乾一杯。為邢彪馱著兒子滿場地撒歡乾一杯,對孩子的疼愛他永遠比自己多。這次宴會的主角,就是邢昀啊。吃吃喝喝都結束了,就是抓周。客人基本都走了,就剩下一些親戚朋友,把大淘放地上,面前擺了一個矮桌,蘇墨一直希望孩子讀書出國留學,什麼專業都好,人要有知識,有智者治人,無智者治人,他兒子怎麼也要讀完碩士讀博士,成為精英,人才。那桌子上擺著法律書籍,高等數學課本,大小仲馬的文集,每一本都厚的砸死人。邢彪認為自己兒子必須要強壯,要由領導能力,要接管他這一攤呢。他的手下這些也要接管啊,西瓜刀絕對不能放上面,再把手割傷了,就用水果袋代替了。蘇墨琢磨琢磨,他如果對這些不感興趣,做個精算師也不錯。計算機放上了。邢彪琢磨琢磨,他們家要出個藝術家也不錯,畫板,玩具小提琴,也放上邊了。要是個科學家呢,天文望遠鏡。要是個醫生什麼的呢。哎,職業太多了,桌子放不下了。推了推大淘,喜歡什麼就去拿什麼吧。邢彪跟著什麼蹲在小桌子邊,盯著孩子會選擇什麼。雖然這個抓周有些迷信,但是寓意是好的。大淘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走了幾步沒站穩,摔了一個屁墩,嗖嗖嗖的爬向小桌子,邢彪跟蘇墨的心臟都提起來了,目不轉睛的看著。大淘上去抓住了計算機。&ldo;喲,精算師的料。&rdo;崔勳樂了。話還沒說完,大淘抓著計算機看了看,狠狠的揉摔在地上,還用腳踩了踩。這是啥意思?不喜歡算數啊。 蘇墨大人喝大了很撩人&ldo;抓書,抓書。&rdo;蘇墨在一邊提醒著。大淘也看見了書本,還真的伸手去拿,他的小胳膊小腿的能抓得住那麼厚的書嗎?乾脆趴在書本上。蘇墨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不錯,不愧是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