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認識?&rdo;&ldo;沒。&rdo;邢彪留了一個心眼,車速不快,往家裡開,看見那兩個人也上了一輛車,跟在他們車後。蘇墨瞄了幾眼倒車鏡,哼了一聲。不錯啊,知道跟蹤他。難道說找到他家地址還要對他家裡威脅恐嚇嗎?邢彪也在盯著那輛車。他沒看錯,這兩個人先一步進了律師樓,一直跟蹤著他們,是對他有歹心還是想對蘇墨不利?這麼多年在道上混,結怨的不少,不會是有人想動蘇墨來威脅自己吧。那真是瞎了他的狗眼,誰敢動蘇墨一根毫毛試試看,弄不死他!邢彪抄了遠路,沒有直接回家,繞了幾圈,很快就把那輛車甩掉。蘇墨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有邢彪在,他的安全不用cao心。邢彪快速的過濾這些年來跟他有仇的人,列表總結出一對有可能性的人,就連他十歲的時候痛扁的鄰居家小孩也想出來了,似乎沒有幾個人不是敵人的。糙木皆兵。到了樓下,他一把把蘇墨扯到懷裡,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蘇墨,掩護他身休所有重要部位,他腦子裡已經想出n種殺害蘇墨的方式,就連狙擊手都想出來了。蘇墨以為邢彪心情不好,膩味在他身上撒嬌,也隨他去,就是壓得他肩膀好疼,拜託你大哥,你比我高多少,體重重多少,你這麼摟抱很讓人產生壓迫感的好不好?撒嬌你也別壓我身上啊。大老爺們家家的,心思脆弱得很啊。換一個人也不搭理他,早一腳踹翻過去。誰讓他是邢彪呢。隨他去了。老媽說了,別欺負他。靠,真該讓老媽看看,誰欺負誰。安全到家,他去洗澡,邢彪給他弄飯,還倒了一杯葡萄酒,適當地喝點,幫助他睡眠。還真別說,邢彪的廚藝大有長進,至少沒有做飯鹹死人。魚湯有些腥,糖醋里脊有些甜,一些菜反覆加熱失去原本的味道,但是深更半夜能吃到一頓熱乎的飯菜,不能再挑三揀四吧。&ldo;媳婦兒,你花了二十萬的獎學金啊。&rdo;&ldo;從高中開始,獎學金一直沒動。&rdo;&ldo;你都把小金庫給我了。其實我去借錢也一樣,實在不成我賣了一個桑拿館也能湊得上。&rdo;保全公司剛起步,資金週轉不靈,保護費跟高利貸來回掏騰著用,他結婚前沒多少心思存錢,這結婚之後才想著多存點,給蘇墨留著,以後有個孩子啥的,能不吃力。誰承想啊,剛結婚就出這個事兒。&ldo;道上高利貸是五分利吧。&rdo;&ldo;恩。&rdo;&ldo;三分利,等你週轉過來之後,把這錢連本帶息的還給我。&rdo;&ldo;萬一我做生意賠了呢?&rdo;蘇墨把碗筷往他面前一椎。&ldo;我就把你賣了。你說這話就是侮ru我的智商,雖然做不了首富,一般小康還是可以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是手裡緊吧點,過幾個月就好了。你別整天耷拉著臉,鬱悶著。這有什麼?我說過吧,能用錢解決的事兒就不是個事兒。多大點事兒值得你這幾天翻來覆去的說嗎?我有工作不用你養,你生意有問題我可以養家。不會出去要飯的。你手底下的場子別做違法的事兒,你也少用暴力,只要不觸動法律,鑽個空子,有你指揮坐鎮,你手下這群人就不會散,就會給你幹事兒。有人在,什麼都不怕。&rdo;&ldo;什麼都會有的,你彆著急。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你要覺得抱歉,我還是那句話,給我換一輛好車,進口的,賽過崔勳,讓他跟我得瑟。&rdo;邢彪覺得自己真的是修了十輩子修來的福氣,有了蘇墨,什麼都有。蘇墨不會告訴他怎麼管理,怎麼工作,只要求他別觸動法律,有問題他會跟自己站在一起,他把自己的後顧之憂全部解決,他默默的支援著自己,跟自己共患難,陪自己共打拼。這樣的媳婦兒,他真的稀罕到不行。一開始也許是興趣,覺得他這跟人好玩,相處久了才發現這人就是自己的福星,淡然卻堅定,冷漠卻心軟,他對自己好,不是嘴巴上說,是實際行動。抓住蘇墨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ldo;有了你,我什麼都有了。&rdo;蘇墨有些臉紅。&ldo;別玩煽情。去把碗刷了。早點睡覺。&rdo;邢彪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笑著去刷碗。抽著煙看著他哼著小曲刷碗,蘇墨無聲的笑了下,他說,你是我親人,是我媳婦兒,這世上我就只有你。他把自己當成親人,親人之間風雨同舟是必須的,所以他做的一切都不覺得委屈,反倒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