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彪打電話給東城老大,他要問問朱文今天怎麼突然發瘋跑過來鬧事兒,平時他不是就知道賭錢嗎?&ldo;他今天遇上對手了。&rdo;東城老大冷笑了一下。&ldo;朱文跟一個澳門來的人賭錢,一口氣輸掉四百萬,我一看那個澳門人就知道,他是澳門賭神的弟子。跟他叫板那不是把錢送給那個澳門人嘛。該,一小時不到就輸掉這麼多,我想阻止都不成。輸的他到最後只剩褲衩兒了,也遇上硬茬子,人家給他兩天時間寬限,把這四百萬給堵上,要不然,他老婆閨女都拆開了賣,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的賣。這不,瘋急了亂咬人,就跑去你那裡鬧事。&rdo;&ldo;他媽的,賭錢瘋了,計算有個金山也要讓他敗光。&rdo;刑彪氣得要死,賭錢跟吸毒一樣,上癮了就瘋了。這不,打牌打到這種程度,什麼都忘了。&ldo;也好,趁這個機會跟他分家,免得日後讓他拖累。&rdo;蘇墨點點頭,雖然這事兒鬧的太突然,仔細想想,也未嘗不是一個好事兒。&ldo;能分家最好,隔三差五就提錢,有時候週轉不過來還要我從別處調資金。這幾年朱文就魔怔了,誰勸也不聽。&rdo;&ldo;到現在這個份上,分家時最好的結果。&rdo;撕破臉那就跟一個餑餑掰兩半一樣,再想往一塊放,也不可能恢復到以前。心裡早就有隔閡,今天是把這個事兒明朗化了。小結巴急忙忙的趕過來照顧小江,小江腦震盪,fèng了十針,刑彪安慰他多休息,不用擔心別的。他們兩口子還有事商量,就把小江交給小結巴。這麼一折騰,到家也半夜了,刑彪去洗澡身上沾了不少小江的鮮血,蘇墨已經找人對這家歌舞廳做評估,面積,規模,發過去,對方給出的價格高達千萬。這就是現在這家歌舞廳的價格。本市數一數二的娛樂場所,這個數很正常。蘇墨皺著眉頭,刑彪擦著頭髮出來。&ldo;媳婦兒,你想什麼呢。眉毛都能加死一隻蒼蠅。&rdo;蘇墨點了一個煙,示意刑彪坐他身邊。把手裡的評估報告給他看。&ldo;很正常,去年有人想買我這個地方,就差不多是這個價格。&rdo;&ldo;你想要這裡嗎?&rdo;&ldo;想。&rdo;刑彪也抽了一根菸,笑了笑。&ldo;我從這發的家,有感情了。當時我特別的感激朱文,現在我也感激他,真的是他那句話,沒有他,我起不來。當時混的除了拳頭什麼都沒有。他給我一半股份,讓我保護著歌舞廳的安全。十年前這個樣的娛樂場所蠻少的呢,那時候就一間,地方也不大,慢慢的經營到這個地步,就跟看自己兒子長大了一樣。本來我還計劃著,變成一條龍呢,休閒娛樂桑拿一條龍。&rdo;&ldo;朱文沒有心思經營這個歌舞廳,他頂多就是拿錢去賭博。讓他把這裡輸掉,還不如我直接接管呢。一直都是我在經營,拱手讓人我也不甘心。多少兄弟都在那上班,我要撤了,兄弟們吃什麼去。&rdo;&ldo;既然你想要,那就幫你留下。&rdo;&ldo;就是,錢好多。&rdo;刑彪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ldo;這麼多年對理財上沒多少想法,就感覺人手多了,就開了一個保全公司,大半部分的錢都在公司那飄著維持正常經營,賬上的錢沒多少。要是我把歌舞廳拿下的話,賬上就沒錢了。估計家裡所有錢都算上也不太夠。媳婦兒,我把咋們家底兒都拿出去,能行嗎?萬一遇上點大事小情的急需錢,怎麼辦?咱們剛結婚,我就讓你跟著我過苦日子。&rdo;刑彪捏著蘇墨的手,一臉的鬱悶。耷拉著腦袋覺得有些沒臉。大老爺們讓媳婦兒跟著級吃苦。沒動心?怎麼可能&ldo;我還說讓你過上好日子,想要什麼咋買什麼,剛幾天啊就讓你跟著我背上饑荒。要苦上好幾年。&rdo;兩口子,不是一起享福共富貴就是兩口子,真正的兩口子,是能享得了福,能一起受得了罪。遇上任何難關,一起闖過去,相互惦記,互相理解,有事兒商量著辦,這才是兩口子。好男人的標準就是,能跟媳婦兒一起吃苦,能跟媳婦兒一起享福,享福的時候知道吃苦那時候媳婦兒受了多少罪,懷著感激,帶著歉意,愛他。富貴了別忘記結髮妻,這才是好男人。蘇墨心裡有著感動,邢彪給他花了大錢買了賓士遠不如現在這麼鬱悶的跟他說,害得你跟我吃苦,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來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