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的臉陰沉似水,把小江輔導自己身上。&ldo; 你去幫他,我照顧小江。&rdo;九指兒等的就是這句話,也不知道他的匕首在哪藏著,手一伸一張,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在九指兒手間,站在邢彪背後,跟白樺一起共進退。蘇墨攙扶著小江推開會議室的門,拿開手帕,黑紅的鮮血還在流著。小江有些意識不清。找了一圈也沒有急救箱,蘇墨只能脫下外套抱住小江的頭。&ldo;小江,小江。&rdo;小江睜開眼睛,慢悠悠的看著他。&ldo; 蘇,蘇律師。&rdo;蘇墨嗯了一聲,就算是有再多隔閡,這時候他也不能放著小江不管。&ldo; 撐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rdo;小心的把小江扶靠在椅子上。回頭就去門口,邢彪陰沉著臉,站在最前面跟朱文對峙。這時候他就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大哥,多兇險他也衝在前頭,保護他兄弟。一句話也不說,皺著眉頭,渾身的暴怒變成殺氣,雖然沒開口,但是這股子氣勢讓人有些膽戰。手裡的鋼管頭上沾了一些鮮血,眼神裡都是殺伐的隱忍,渾身的肌ròu緊繃著,本來長得就有些兇,兇殘不再需要遮掩的時候,那臉上嗜血的表情讓人膽戰心驚。緊繃的氣氛一觸即發,稍微一點點的挑戰,都能挑起一場械鬥。你死我亡的械鬥。就像街頭搶奪地盤,兩方人馬互砍群毆,只有一方慘敗死亡,這個爭鬥才會停止。他的兄弟們也站在他的背後,共進退,哪怕是對面有幾百人,他們只有二三十個人,也毫不畏懼。刑彪攥了手裡的鋼管,看著朱文的手下扶起了朱文。朱文冷笑著,一頭的冷汗,輕蔑的看著刑彪。&ldo;刑彪,你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十年時間,我給你機會給你錢幫你成功,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我就是養一條狗,養了十年,他還會對我搖尾巴,你反倒咬我一口。&rdo;&ldo;我刑彪做過不少缺德事兒,但我沒對不起你,事情到這份上,以前的恩怨啥也別說。你想從我手上搶了這個歌舞廳,那夢兒都沒有。你想怎麼著,你劃個道,我陪你走。&rdo;&ldo;我是這的大股東,我拿自己的錢憑什麼不讓我拿。刑彪,你要獨佔我的財產,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rdo;&ldo;如果你還想把我這當提款機,想拿走多少就拿走多少,你休想。老子一毛也不給你。&rdo;&ldo;刑彪,不要以為我怕你。你是道上混的,老子也不是吃素的。&rdo;&ldo;那就來試試,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非要弄死一個這事兒才能解決的話,那就上!老子眨一下眼兒,我是你孫子。&rdo;刑彪用鋼管點著朱文。眉毛立起來,兇狠的就像地獄爬出來的修羅。&ldo;老子跟你一對一,弄死我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人撤退,離開這。你要死了,那就別怪我把你丟到河裡餵魚!來啊。你他媽的倒是上啊。&rdo;刑彪上前一步,朱文反倒遲疑了。道上混的,能混到現在,刑彪漲著一股子狠勁,殺伐無數才成為一個黑道老大,跟三個人平分這座城市,穩坐一方大哥。年紀漲了,兇狠沒有退下去,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二十歲闖天下,單挑幫派。有了自己的地盤站穩腳跟,面對各種挑釁絕對沒有退縮過容忍過。他忍耐朱文,也是因為朱文對他有恩,可朱文給臉不要臉啊,把事情鬧到這份上。 兩口子出面鎮大局&ldo;你豁出去死,我就豁出去埋。這麼多年我也對得起你,你給臉不要那就別怪我下手狠。&rdo;朱文哆嗦了一下嘴唇,他知道,真的打起來,他手下這群人打不過刑彪的人,刑彪絕對能要了他的命。但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興師動眾的來,就是想震懾一下刑彪,讓他老實點。知道誰才是他的恩人,誰知道刑彪火了,跟他對峙了。&ldo;刑彪,小江要去醫院,傷的很嚴重。&rdo;蘇墨開口,刑彪嗯了一聲。&ldo;讓開,讓我的兄弟上醫院。這筆賬我們也好好算算,你把我的手下打成重傷,我也饒不了你。&rdo;&ldo;這事不解決,誰也不許走。&rdo;&ldo;那你劃個道,你說怎麼著,老子奉陪。&rdo;&ldo;做夢。&rdo;蘇墨皺著眉,事情再不快點解決,小江哪裡就有危險了。讓他們這麼爭論,一點解決餘地都沒有。走過來,站在刑彪身邊。刑彪伸胳膊就把他護在身後。不許蘇墨出現在危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