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咬著牙撐著,他知道這是恢復必然經歷的時候。能忍住他就不會出聲,不想打擾邢彪休息。邢彪從蘇墨住院就沒有一天的囫圇覺,他也心疼邢彪,又要照顧他,又要管生意,好不容易睡著了,就讓他休息一會吧。只是,好疼啊。咬著牙嘗試自己靠起來一些,這樣呼吸也許就能順暢一點。他一動,邢彪猛地就驚醒了。他睡也睡不沉,支稜著耳朵,就怕蘇墨半夜有什麼需要。扭亮c黃頭的小燈,邢彪摸了一下他的臉。&ldo;怎麼了?難受?我去叫醫生?&rdo;&ldo;有些疼,呼吸不太舒服,你把我扶起來一些。&rdo;邢彪小心翼翼的扶著蘇墨的後背,墊上一個枕頭。&ldo;都出汗了,疼得厲害吧,我讓醫生給你打一針,這麼疼著你更睡不好。&rdo;臉都白了,燈光下幾乎透明,邢彪擦著他的汗,心疼的不知道怎麼才好。他特別痛恨自己,蘇墨疼的厲害,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一邊看著,這要是分擔一些疼痛,那該多好。&ldo;不了,你睡吧。&rdo;&ldo;睡不著了。&rdo;邢彪打了一個呵欠。靠在蘇墨的枕邊。&ldo;我們說說話。也許聊著天,你就能睡著了呢。&rdo;雖然這個房間沒有 給丈母孃一驚喜邢彪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砰,書掉在被子上,蘇墨覺得肩膀一沉,他也快睡著,被這重量壓得清醒了一些,扭頭一看,邢彪打呼嚕了。哪有哄別人睡覺吧自己先哄睡著了的啊?蘇墨哭笑不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睡吧睡吧,他是累壞了。拿起刑法翻看幾頁,什麼也不如愛人的懷抱來的溫暖吸引人,丟開刑法,蘇墨跟他頭挨著頭,肩膀貼著肩膀,沉沉睡去。邢彪是真的累壞了,這可不能怪他不疼媳婦兒。這些天,蘇墨睡了,她就趕緊跑回去看孩子,孩子睡了,他在跑回來陪蘇墨,任何工作他都沒管,他也沒那麼多精力管理了,好在各位兄弟很給力,都是處理好了再打個電話,通知他一聲。場子沒有一個歇業的。按部就班的運營著。幾天功夫,邢彪眼窩都深陷了,頂著大黑眼圈。能不瘦嗎?來回的跑,一天不知道跑幾次,夜裡睡不好,白天更不能睡,再加上對他絕對有安眠作用的刑法,邢彪的呼嚕聲震天。就這麼大聲的打呼嚕,蘇墨也不會醒。相反的,邢彪的呼嚕聲反倒成了他的催眠藥,睡在一起太久了,熟悉他的味道,熟悉他的身體,也熟悉他的呼嚕聲,好想睡在家裡一樣,很快他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