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端著酒杯上去,小結巴趕緊湊過來,要幫著蘇墨換酒。朱文一把推開白樺。&ldo;彪子,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你結婚都高興的事兒,既然都高興,那就一起喝一杯。&rdo;小結巴的手還沒有伸過來,朱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ldo;有你什麼事兒?&rdo;彪子伸胳膊就把小結巴推到背後。小結巴一直膽子小,這一句斥責,再把他嚇著。&ldo;朱老闆,我們兩口子敬你一杯。&rdo;看了一眼蘇墨,能成嗎?這一杯酒喝下去可以嗎?蘇墨笑了下。&ldo;祝朱老闆生意興隆,財源廣進。&rdo;不就是喝酒嗎?蘇墨二話不說,端起來一仰脖,鼓動鼓動兩三口乾掉這三兩白酒。酒杯朝下,對著朱文笑了下,看見沒有,滴酒不剩。&ldo;蘇律師好酒量。&rdo;朱文也幹掉這一杯酒。邢彪都喝習慣了,喝下去,手上用力,扶著募墨,他別走兩步直接摔了。一個只會讀書的人,沾沾就估計也是啤酒,這麼喝,能行嗎?&ldo;好事成雙,蘇律師,來。&rdo;白樺趕緊迎上去。&ldo;朱老闆,剩下多少桌呢,他們還要挨桌敬酒,我陪您喝啊,來來,我敬你三杯。&rdo;蘇墨說了一句失陪,轉頭就離開,腳下頓了一下,邢彪一把摟住他的腰。&ldo;沒事吧?那孫子,靠。&rdo;&ldo;沒事,喝得有些急。&rdo;深呼吸,覺得渾身的酒氣。&ldo;你跟他的事兒,找時間告訴我。這男的,要防範一些,他是一邊對你笑,一邊在背後捅刀子的人。&rdo;&ldo;改明兒我都告訴你。這孫子就知道坑人。要不你去歇會,我自己去敬酒。也沒剩幾桌了。&rdo;&ldo;不用。&rdo;蘇墨推開邢彪,他也年少輕狂過,十八九歲的時候誰沒有酗酒過?他不被人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慢慢喝酒,一瓶五十幾度的酒不在話下,今天也是喝得太急了。至於為什麼不想露自己能喝?這種場合,只要他開口喝,絕對不會有人勸他別喝了。他才不要丟人,這麼多人呢,婚禮喝的大醉,成什麼祥子?面子很重要。邢彪可是大吃了一驚,三兩白酒一口氣悶掉,咋地不咋地,臉不紅氣不喘,五分鐘之後,腳步都不亂了,跟沒喝酒一樣,人才呀,他媳婦兒長了一個酒肚子啊。邢彪嘴巴甜,蘇墨的親戚他都叫一遍,大姑小姨二叔,都招呼個遍,這一圈下來,邢彪也喝了一斤多,蘇墨就那三兩白酒,幾杯紅酒,都咋地不咋地。回到他們主桌,蘇墨是一點食慾都沒有,挑揀的吃了幾根青菜,邢彪看他有些精神不太好,湊過來。&ldo;喝得多了?去樓上躺會?&rdo;&ldo;沒,有些累。&rdo;揉了一下臉。笑的臉都僵硬了,不想笑還要對來賓笑,也是一個技術活。九指兒眼珠一轉,嘿嘿的笑出來,溜列廚房,很快就端了一個大碗回來,稱了滿滿的一碗麵條。砰地一聲放在他們倆面前。&ldo;彪哥,蘇律師,我們老家有一個習俗,就是結婚的兩口子,要吃一根麵條,別看這碗麵條這麼多根,其實也就一根,這是大師傅親手拉的面,特意為你們準備的。這叫一生相守。你們倆呢,一人咬著麵條的一頭,往裡吞,不能咬斷了,咬斷了不吉利啊。&rdo;&ldo;你說錯了吧,這應該是長壽麵的一種吃法,我沒聽說過結婚還這麼吃的。&rdo;糊弄誰呢,人文地理也稍微知道那麼一點點,長壽麵才這祥。&ldo;我們老家就這麼遲,趕緊的吃。蘇律師,你不吃飯彪哥也心疼,這桌上的飯菜不和你胃口,那吃碗麵也挺好的啊。&rdo;邢彪筷子挑了挑,還真只有兩個頭,一根面,這大師傅手藝真不錯。夾起一根面的一頭遞給蘇墨。&ldo;吃吧,別管那的習俗,反正寓意挺好。&rdo;自己咬了另一頭,往裡吸留著麵條。蘇墨看看送到嘴邊的麵條,吃吧,不吃飯怕是應付不了這群人的捉弄。一碗麵,兩個人吃,不能咬斷了,是個技術活,就看著麵碗裡的麵條,慢慢的減少,一圜一圈的變少,越來越短,越來越短,邢彪跟蘇墨的嘴巴也就二十厘米了,邢彪眼珠子一亮,快速的往嘴裡吸溜麵條,越來越近,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在蘇墨髮覺事情不好的時候,邢彪一把按住他的後腦勺,把麵條吃了的同時,跟蘇墨來了一個油乎乎的親嘴兒。吧唧一下就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