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擺出副要和杜燕綏單挑的架式。岑老夫人按著心口,指著大老爺和四老爺語無論次的喊道:快,快給拉開了!大老爺和四老爺慌得往中間一站,一人對著一個,一個喊著王爺,一個叫著國公爺,連連作揖:……且息怒,息怒!滕王要打架,誰也攔不住。他解了腰帶,脫了寬袍,扔給旁邊的侍衛。裡面竟穿著件白色箭袖繡四爪金龍袍子,腰間扎著金色的腰帶,頗有幾分淵停嶽峙的氣勢。誰赴宴還會在寬袍裡面穿著方便動手的衣裳,顯然早有準備。杜燕綏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王爺,今上的皇叔。我才沒這麼傻,揍你一頓被御史彈劾!拿筆墨來,寫生死狀!滕王冷誚的吩咐道。王爺千金之體,萬萬不可啊!岑家大老爺都要嚇暈了過去。岑老夫人顫顫巍巍的起身,離了座便要給滕王跪下。岑三娘眼疾手快一把將她叉了起來,強扶到一旁坐下,嘴裡急速說道:堂祖母,您彆氣壞了身子。王爺不願以勢壓人,男人嘛,要為女人出頭打架,沒什麼好稀奇的。說著朝岑六娘招手,要不,咱倆也打一架?她說著飛速的摘耳環摘項鍊抹手腕子的金釧,挽起衣袖來。眾女眷瞠目結舌的看著她。滕王和杜燕綏槓上便罷了。再讓岑三娘和六娘像潑婦似的打起來那還了得。杜老夫人頓足道:攔著攔著……哎喲,你們要氣死我這個老太婆啊!女眷們紛湧而上,將岑三娘拉到了一旁。岑六娘靠著侍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邊一鬧騰,那邊滕王已寫好了生死狀,掏了印章蓋了,還欣賞了下:這副手書寫的真不錯!大老爺和四老爺往地上一跪。岑家眾人都跪了下去:王爺!國公爺!萬萬一可啊!滕王和杜燕綏簽了生死狀,看也沒看眾人,往湖邊一站。眾人驚呼,又湧了過去。滕王帶來的侍衛板著臉把眾人攔下。滕王大叫一聲:六娘,瞧我為你出氣……岑三娘被滕王這異於平常的聲音驚起了一聲雞皮疙瘩,心裡疑惑,滕王故意藉口護著岑六娘和杜燕綏公然鬧翻究竟是為了什麼?只見滕王揮拳朝杜燕綏揍去。杜燕綏輕飄飄的側身避過,一腳乾淨利落的將滕王踹進了湖裡,結束了戰鬥。眾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岑老夫人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一時間急著叫下人抬老夫人回院子找大夫。大老爺四老爺跳著腳叫人去救落水的滕王。場面亂成了一團。岑六娘不知何時走到了三娘身邊,聲音淒涼的發顫:為了你,他是為了你……和我打架?嘁!杜燕綏不屑的說了聲,越過人群握住了岑三孃的手:咱們走!王府侍衛就有人拔了刀。杜燕綏手指彈了彈刀身:王爺親筆寫的生死狀還在杜某身上。讓開!最後兩字如響雷般炸開。他看也未看王府侍衛,拉著岑三娘頭也沒回的離開。(哎,出門吃飯,明天再多更吧)☆、賞賜賞賜滕王被王府侍衛撈上了岸,渾身溼透,接了侍衛遞來的披風系在了身上。朝岑六娘招了招手。岑六娘就哭著奔了過去:王爺,您怎樣了?侍候我沐浴更衣。滕王簡單的說著。頭髮溼漉漉的,水沿著鬢角滑落,絲毫看不出被杜燕綏一腳踹進湖裡的狼狽。聽他開口,岑大老爺趕緊安排院子抬熱水。讓大夫瞧過老太太后趕緊過來侍候著。岑六娘也帶著王府的嬤嬤和侍女們進了院子,親自在淨房侍候滕王。她解了披風,趕緊去解他的腰帶,領間的繫帶。滕王低著頭看她,突然伸手摘去了她頭上的首飾。岑六孃的背僵了僵,手指有點發顫,嘴裡輕聲解釋道:知道王爺愛潔,澡桶是新的……一頭如瀑的長髮已傾洩而下。她抬起了頭,踮起腳尖去解他髻上的襥頭。滕王握住了她的手,眸子在燈光下越發顯得幽深。岑六娘心頭惴惴不安,嚅囁著:妾身可是沒有做好?手被送到他唇間輕輕廝磨著,岑六娘緊張的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滕王已抽開了她的衣帶,揚手將那件銀紅色的大袖衫扔了出去。饒有意味的看著她露出胸肩,只繫著白色高腰長裙的模樣。岑六娘哆嗦了下,臉漸漸的泛起了潮紅。滕王脫掉衣裳,跨進了澡桶,闔上了眼睛:過來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