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燕綏一掌就揮開了枕頭,身體覆了上去緊緊的將她困在身下,本能的用力。疼痛如期而至,岑三娘抽搐了下,咬緊了唇悶悶的哼了聲。&ldo;三娘……&rdo;杜燕綏抱緊了她,不知為何,他反而越來越難受,心裡有團火越燒越旺。像是被放在了蒸籠裡,空裡這樣悶,下面的這樣熱。他不掙扎就會悶死熱死。汗一點點沁了出來,滴落在她身上,他本能的律動起來。岑三娘疼的左右躲閃仍躲不開,壓根兒想不起白天院子裡是不是有人,哭了起來:&ldo;……禽獸……叫你輕點……&rdo;見她哭了,杜燕綏著急的去吻她的眉心,吻她的臉,她的唇。他又捨不得放開她。就這麼矛盾著,著急著,腦中霎尋間閃過一片空白,就一個字,慡!像三伏天衝了個涼水澡,身體每一寸地方都發出了舒服的呻吟聲。他大口的喘著氣。死死的將她扣在懷裡,恨不得把她給揉碎了。岑三娘頓時被勒的呼吸不暢,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狠狠的在他背上撓著。過了會兒杜燕綏終於平靜了,長舒口氣退了出來。這時,他才看到岑三娘哭得悽慘,心裡慌了神鬆開了手,翻身坐到了一旁:&ldo;三娘,三娘。&rdo;他叫著她的名字,笨拙的伸手摸她的臉。岑三娘恨得牙癢。她真沒想到跟在滕王身邊那麼多年,杜燕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雛兒。她嗷嗚一聲胡亂撈了些東西擋在胸前,氣極敗壞的低吼:&ldo;不準看!&rdo;杜燕綏被她一提醒,低頭一看,c黃單上洇出一大塊血跡。他心疼的將她撈進了懷裡:&ldo;不疼了,以後就不會疼了。&rdo;&ldo;你這個禽獸!&rdo;岑三娘蜷在他懷裡抽泣。&ldo;是是……&rdo;這時候她說什麼他都肯答應。杜燕綏抱著她,手撫摸著她的背,光滑的像絲綢,想著那一瞬的美妙,突然之間像開了竅似的,以前別人說的話他瞬間都懂了。他低頭親她的臉,又是內疚又是慚愧又隱隱有那麼一點得意。她終於是他的了,只屬於他。岑三娘不理他。杜燕綏像哄孩子似的哄著她:&ldo;三娘,別哭了好不好?你說句話好不好?&rdo;岑三娘扁扁嘴終於不哭了,用手指戳著他的胸放狠話:&ldo;你是我的人了,你敢碰別的女人,我就閹了你!&rdo;杜燕綏哭笑不得。c黃上一片狼藉,疊得好好的被子不知何時被扯散了,衣裳扔得到處都是。岑三娘那好意思叫阿秋夏初來收拾,身上汗津津的,渾身不舒服,就嘟著嘴埋怨:&ldo;都怪你,現在怎麼辦?&rdo;又沒有自來水,大中午的要洗澡要人從後面的小門抬了熱水去淨房。叫她怎麼開得了口?轉眼間囂張的氣焰就沒了。杜燕綏低頭狠狠的親了她一口道:&ldo;你放心,今天隨時都燒著洗澡水的!&rdo;岑三娘惡狠狠的瞪他:&ldo;我不管,你把這裡弄好!讓我叫丫頭進來收拾,我寧可死!&rdo;&ldo;多大的事啊,等著!&rdo;杜燕綏披了衣裳,披散著頭髮就下了c黃。岑三娘啐他一口,縮排了被子裡。過了一會兒杜燕綏進來了,掀起帷帳,得意非凡:&ldo;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就方媽媽端了張小凳子坐在院裡納鞋底。我在門口喊了她一聲,她都沒見著我,就叫人去抬了熱水了。&rdo;岑三娘臊得滿面通紅:&ldo;你還好意思說!&rdo;杜燕綏笑得張揚無比:&ldo;我十天才沐休回家,人人都知道我倆要親熱,這有什麼好害臊的!我抱你去。&rdo;岑三娘早撿了皺巴巴的中衣穿了,瞪他:&ldo;誰要你抱,一邊去。&rdo;杜燕綏掀了被子,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在她臉上親了口道:&ldo;口是心非的惡婆娘!&rdo;泡進熱水裡,岑三娘深深吸了口氣,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她有點倦了。杜燕綏走了出去,再進來,手裡多出一疊乾淨的衣裳,他放在澡桶旁邊的小几子上,戀戀不捨的看著她:&ldo;咱家窮,一起洗能省多少燒水的柴禾,你是說吧?&rdo;&ldo;不夠自個兒上山砍去!&rdo;岑三娘可不想再在澡桶裡再來一回。杜燕綏伸手捏了把她的臉,知道她累了,哼了聲道:&ldo;這次就算了。&rdo;見他出去,三娘低頭忍不住想笑,心裡漸漸泛起一絲異樣的甜蜜來。她慢慢的拿著葫蘆瓢往身上澆水,腦中不知怎的閃過一個又一個認識的人。突然就想起了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