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爺聽夠了,重重一拍:&ldo;百糙,你是三孃的貼身丫頭。你說,三娘是否和那侍衛有私情?&rdo;百糙脫口而出:&ldo;沒有。&rdo;岑三娘想感謝天感謝地感謝百糙對杜燕綏有了思慕之情。無論百糙還願不願意幫自己,任何一個女人都不願承認心上人喜歡上了別的女子。許氏聽到百糙否認不由得急了:&ldo;老太爺,奴婢的本意並非要中傷三娘子。三娘子自進府之後性情大變,奴婢心裡總擔心著她還念著那侍衛。奴婢的話她也聽不進去,無奈之下才稟明瞭老太爺。如果三娘子哪天再與那侍衛相見,奴婢擔心……她會與夫人一般,回不了頭啊!&rdo;李老太爺大喝:&ldo;你住口!&rdo;許氏知道自己的話戳到了李老太爺的痛處,跪伏在地上傷心的哭著:&ldo;奴婢實不想再看到三娘子走錯了路……&rdo;岑三娘挺直了背:&ldo;外祖父,許氏只是猜測,並無實據,您要因此就定了我的罪,三娘無話可說,只能一死以證清白!&rdo;知道了空青認識那枝釵,她就有還用呢。岑三娘大義凜然,神情堅定,直視著李老太爺,眼都不眨一下。如果她真和那侍衛有情,自己找人盯著她,還怕找不到那侍衛的下落?李老太爺轉念一想重提輕放:&ldo;許氏,你忠心為主是好事,但是空口無憑,你怎可憑自己的猜測便胡言亂語?&rdo;&ldo;我……&rdo;許氏急了。李老太爺根本不想在這事情上繼續糾纏下去,打斷了她的話:&ldo;念在你一片忠心,又侍候自怡多年的份上,這次便罷了。出得這間書房,若讓我聽到有半句風言風語,我就絞了你的舌頭!&rdo;許氏嚇得哆嗦了下,低下頭應了:&ldo;奴婢不敢!&rdo;李老太爺滿意的哼了聲,柔聲對岑三娘說道:&ldo;自怡啊,你知書識禮,外祖父極為欣慰。如果再見著那侍衛,或他起了非分之心,你定要告訴老夫。&rdo;這是想用自己誘捕空青吧?岑三娘暗暗嘆息,心想,如果您老知道他如今成了京兆杜氏的九公子,會是什麼表情?網到大魚了?正想著,聽到跪在一旁的百糙說道:&ldo;老太爺,奴婢今日見到了空青少爺!&rdo;岑三孃的思維突然就飄遠了。滿腦子都是在隆州岑家和百糙親如姐妹般的畫面。作者題外話:好了,明天再更啦。如獲至寶一瞬間岑三娘心靜如水。曾經,她記得告誡過自己。她不是一個人,還有兩個奴婢依附她生活。她得了她們的忠心,她便要為許氏謀劃養老,替百糙謀劃終生。岑三娘無聲的嘆息。有點傷心,也有點輕鬆。她納悶的想,杜燕綏能坦白承認,他自是明白,京兆杜家不是小門小戶,遲早會有人認出他來。她也沒想過能徹底瞞過李老太爺。只是,她不想主動說起罷了。百糙跳出來揭發,對她有什麼好處?李老太爺聞言興奮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ldo;你細細說來!&rdo;百糙咬著唇,大聲說道:&ldo;今日奴婢本來是隨三娘子去尉遲府作客。因三娘子之前說要放了奴婢身契,奴婢一直魂不守舍。三娘子見奴婢臉色不太好就讓奴婢在馬車上歇著。從尉遲府出來後,二爺帶著三娘子逛東市,奴婢便在一旁侍候。結果在街上遇到了杜家十一小姐。當時空青就站在她身邊。奴婢認出了他來,三娘子非說奴婢認錯了,說他是杜家九公子。後來杜九公子便承認了他是空青。&rdo;&ldo;外祖父,百糙說的沒錯。可是當時我以為認錯人了。一個是滕王府的侍衛,一個是京兆杜氏的公子,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沒想到那杜家九公子竟承認他就是空青。是何緣由我就不清楚了。&rdo;岑三娘神情自若的補充道,哎呀一聲又想起來了,&ldo;我記得上次大舅母帶我去樂遊原,杜九公子應該也去了。我當時看到他和空青長得太像了,就想跟上去問問。結果沒找到人。百糙,就是你和紅鸞見我出去跟上來接我那次,你還記得吧?&rdo;百糙愣愣的點頭,彷彿有些不適應岑三娘竹筒倒豆子般坦白的態度。&ldo;杜家九公子?滕王的侍衛?&rdo;李老太爺喃喃自語,又問岑三娘,&ldo;這麼說來,你也是今日才確定那侍衛就是杜家的九公子?&rdo;&ldo;對呀,杜家十一娘還追問我來著,問我什麼時候認識杜九公子的。我只能告訴她杜九公子曾經救過百糙,別的也不敢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