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王妃面前的青磚地面上,像個無賴似的勾起了她的下巴,璨然一笑:&ldo;本王眾多姬妾中,唯王妃此時模樣最誘人。&rdo;滕王妃眼裡的怒火一閃即逝,平靜的說道:&ldo;王爺莫撓了妾身清修。&rdo;&ldo;哈哈!&rdo;滕王放聲大笑,手指捏著王妃腰側的衣帶玩弄著,的說道,&ldo;聽說修仙之人合和雙修進展奇速,王妃想試試麼?&rdo;滕王妃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粟了一下,恢復了平靜:&ldo;王爺心不誠……&rdo;滕王一記耳光狠狠摑在她臉上,掏出條白絹擦拭著手,將白絹彈在了地上:&ldo;長安上百座寺院,王妃心慕已久,本王成全你。入教修真,你再不是滕王妃,想去哪兒便去哪兒……聽說今上在大建大明宮,你便是想去也由得你。&rdo;滕王妃吃驚的看著他。滕王已站起身來,淡淡說道:&ldo;本王不過是遊戲野花間的蝶,春日短暫,只盼著能及時行樂。你是別人愛慕的牡丹,不宜長在野地,回長安去吧。&rdo;他轉身出去,行至門口攸的回頭,淺淺微笑:&ldo;將來你不會還記恨著本王這一記耳光吧?&rdo;滕王妃呆呆的搖了搖頭。&ldo;那便好。收拾行裝吧,我令人護送你回去。&rdo;滕王大笑著離開。滕王妃跌坐在地面良久,突地伏地痛哭起來,哭過之後陣陣大笑,優雅的站起身,眼裡露出激動之色:&ldo;來人!&rdo;作者題外話:晚飯後再來看吧。長安行壯闊的長江之上,一艘大船正緩緩的逆流而上。岑三娘站在甲板上,望著山間蜿蜒的山道。幾十名著上身的縴夫揹負著繩具艱難的行走著。陽光下露出一身古銅色的肌膚,隔得近了,能看到每一次用力時賁張肌ròu。她目中隱含憐憫。空青抖開披風搭在她身上,順著她的目光瞥了眼那些縴夫,輕聲嘆息:&ldo;三娘,你心太軟。&rdo;岑三娘點點頭:&ldo;我雖無救他們於困境之策,卻不能無憐憫之心。更何況,我瞧著他們在告誡自己。若非出身有異,狀況不同,我也許會比他們過得更悽慘數倍。身為女子,比不得男兒。&rdo;&ldo;我會保護你。&rdo;空青靜靜說道。岑三娘轉過臉看他,認真說道:&ldo;空青,我只是再平凡不過的女子。上上一輩便結束的事情,我並無意再自持身份去做些什麼。你是自由的,到了長安尋到奶孃和百糙,安定下來你便走吧。&rdo;空青搖了搖頭:&ldo;你不用說了。我不會勉強你。我也不會離開。&rdo;他固執的站在她身後,緊緊閉上了嘴。岑三娘瞪了他一眼,覺得自己有些犯傻。多好的保鏢,幹嘛不用白不用呢?她有些賭氣的扭過頭不看他。空青眼裡流洩出掩飾不住的笑意。岑三娘偶爾露出的孩子氣,總讓他想樂。船過江夏,入漢水,經襄陽郡、浙陽郡、上洛郡終於進了長安所在的京兆郡。水路緩慢,卻勝下輕鬆。漫長的路途,讓岑三娘一路坐馬車,沒有減震設施,她想她一定會被顛成瘋子。長安城外糙成枯原,已是深秋時節,風裡帶著蕭瑟之意。從久遠的記憶裡搜尋到的資訊讓岑三娘激動萬分,她遠遠的膜拜著這座號稱當今世界最大的城市。它佔地八十多平方公里,擁有一百零八座坊市。方正齊整。擁有外廓、宮城與皇城。這裡萬商雲集,彙集著全國乃至全世界的商人,這是座日日流淌著黃金的城市。高聳的城牆,甲冑加身的城門衛,幽深厚重的城門洞裡那條寬闊的能讓馬兒就地打滾跑歡的大街終於出現在岑三娘眼前。她真想歡呼一聲:&ldo;美麗的大明宮!我來了!&rdo;好像不是景點誒。她自覺的將這聲歡呼咽回了嘴巴,小聲的問趕車的空青:&ldo;你說我如果做一個縮小版的皇宮模型,會有罪嗎?&rdo;空青嚇了一跳:&ldo;畫宮城地圖都是抄家滅族的罪,這是謀逆!&rdo;他的臉色變得沉重,&ldo;你想進宮瞧瞧?三娘,你不會還想去那裡拜祭……&rdo;&ldo;手癢癢而己。&rdo;岑三娘打斷了空青的想象。不知為何,又因他的話窩了一肚子火,壓低聲音道,&ldo;空青,我姓岑!你說的那些我可從來沒承認過。&rdo;空青哦了聲,轉開話題道:&ldo;黑七將她們安頓在永平坊。那裡靠著永安渠,出入方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