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震,月魄果斷喝道:&ldo;閉上眼!&rdo;他的手迅速在她頭臉上抹著,指著c黃上道:&ldo;衣服給你備好了,你換,我先去應付。&rdo;他旋身出了房門,永夜著急的換下衣袍,穿上c黃上的布衣。拿著自己的衣袍卻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情急之下塞進了院子裡的豬圈。這時,她聽到月魄沙啞著喉嚨說:&ldo;這裡只有老夫與老伴二人……&rdo;一群士兵已衝進後院,永夜呆呆的看著他們,一人衝她吼道:&ldo;有可疑之人沒有?&rdo;她擺手搖頭,不敢露出牙齒。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怎麼會有一口整齊潔白如編貝的牙?&ldo;我老伴是啞巴!&rdo;月魄撫著鬍鬚神態自若。那群兵在不大的院子裡翻找了會兒便走了。永夜鬆了口氣,對著水缸一瞧,水裡映出一個平華無實的中年婦女的臉。她沒時間盤髻,也不會,只把頭髮披散了,簡單束在腦後。見髮間還有銀光閃動,手一摸,竟滿手銀粉,這才笑了起來:&ldo;我真擔心看到這頭黑髮會引人懷疑呢。&rdo;&ldo;也不看看誰的手藝!&rdo;月魄撫著鬍子望天極其得意。永夜忍不住上前一把扭住他的鬍子使勁一扯:&ldo;叫你得意!&rdo;兩人嘻笑著鬧騰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月魄突然說:&ldo;這身女裝不算!我要看你穿裙子。&rdo;永夜低下頭,自己穿著襦衣大腳褲子,而且還是深藍色的那種普通老婦人的衣裳,和男裝也沒多大區別。她笑了:&ldo;好,我一定穿最漂亮的裙子給你看。&rdo;&ldo;你真的就穿男裝出嫁了?&rdo;永夜不好意思的笑了:&ldo;你說過,要第一個穿給你看,我一定做到。&rdo;月魄眼中湧出濃濃的情感,英俊的臉上那抹笑容漸漸深了,像飲了一杯醇酒,醺醺然。他坐在院子裡的石階上,拉下永夜靠在了懷裡,喃喃道:&ldo;星魂,有你,我什麼都不想要。&rdo;永夜嗯了聲,月魄彷彿是一泓春水,溫柔的快要將她溺斃了。夕陽已慢慢填滿了院子,永夜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她沒有喝放了安眠藥劑的湯,卻安心的睡了。蒙朧中永夜倚在月魄懷中說了句:&ldo;這樣,真好。&rdo;月魄目光看著夕陽一點點消失,月亮淡然升起,心裡升起一種近乎痠痛的幸福感,他喃喃道:&ldo;這樣……真好。&rdo;與此同時,落日湖畔的竹屋外,風揚兮正看著日落美景。聖京有兩大盛景,一是映月湖,另一處就是落日湖。落日湖在城西,夕陽落山時,一泓湖水金光燦爛,像滿盆黃金光芒四射。風揚兮很喜歡日落時看夕陽,覺得那種光芒讓人心胸不由自主的開闊。他眯fèng著眼看著,一直等著所有陽光消失無蹤。眸中的色彩也由金色轉為灰暗,漸漸變得和黑夜一樣冷。以花為記天色暗下來,永夜也醒了,見一直趴在月魄身上,歉疚的說:&ldo;我睡著了。&rdo;&ldo;兩個時辰,不久。&rdo;月魄站起來,拍了拍壓麻的腿笑道:&ldo;我去外面把燈籠點上,井裡浸著甜瓜,你取上來,晚上我們在院子裡吃飯。&rdo;&ldo;點燈籠?&rdo;&ldo;晚上若有急病的人家會尋了來。&rdo;月魄揉揉她的頭髮笑道。永夜去取了井裡的瓜,見小豬又哼哼嘰嘰,便笑道:&ldo;鬧豬,你能聽懂人說話?你難道也想吃?不過,我吃瓜,你只能吃瓜皮。&rdo;鬧豬哼了幾聲,小眼睛望著永夜不作聲了。永夜哈哈大笑:&ldo;你真的能聽懂啊!我和月魄都是窮光蛋,等你再肥一點就宰了吃了。&rdo;小豬憤怒的哼哼。永夜去撈她藏在圈裡的衣服,小豬張嘴就是一口。永夜手縮得快,嘖嘖幾聲:&ldo;鬧豬你比小星還厲害,我不宰你了,把你牽張屠夫哪兒,讓他宰你,如何?還我衣服吧?&rdo;小豬又哼了哼。永夜扯住衣服的一角拉了出來,捂著鼻子扔在了地上:&ldo;毀掉,不能留下證據。&rdo;她拿起鋤頭挖了個坑,將衣服埋了進去。衣服抖落出一塊田黃印石還有她的金蟬冠,永夜想了想把金蟬冠一併埋了,無法證實她身份的田黃印石卻拾了起來。月魄支著小方桌,看她一個人又是和豬說話,又是挖坑埋衣服,悶笑不己。&ldo;來吃飯。&rdo;永夜走過去,荷葉粥,醬小黃瓜,還有幾個饅頭。她笑嘻嘻地說:&ldo;放心,我會賺錢。而且包管沒有人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