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她的影子叔！她不想讓李言年知道的太多。永夜幾乎是帶著驚詫的語氣問道：&ldo;李二？不是那個對你忠心耿耿的老駝背？他，和我又是什麼關係？&rdo;&ldo;他不告而別，我才懷疑他另有身份。他能將你送來遊離谷，借我們的手送你回端王府，也許他是真正擄走你的人，也許，他是在破壞我們的計劃。天下之大，他就這樣消失了，再也不會見面了。也許，他是李成的人，發現了我的秘密。&rdo;李言年想起李二挫敗感更深。如果輸在端王和裕嘉手中，他知道他們是強敵。可是李二，跟隨了他多年，他竟然毫無察覺。他笑了笑：&ldo;當年你挑撥離間時，我還說不能殺對自己忠心之人。看來，對自己忠心之人，也不能心軟的。&rdo;&ldo;師傅才死了兒子，就能這麼平靜。籌劃了幾十年的計劃失敗了還能安然自若。永夜很佩服。&rdo;李言年走到c黃前，伸手撫上她的臉，嘖嘖稱讚：&ldo;你有不亞於王妃的美麗。&rdo;永夜心裡緊張起來，眼睛卻不敢移開半分。若論她和李言年，兩人都是狠辣之輩。對視之時眼神只要一動，就輸了。&ldo;知道為什麼我能這樣平靜了嗎？&rdo;李言年勾著她的下巴，手指輕輕撫過，聲音無限溫柔，&ldo;你十八歲了，若是抱著我的孩子出現在端王府，你說，你父王會如何？&rdo;&ldo;師傅真是好手段，這樣一來，不管他是殺了我殺了孩子再殺了你。端王府也顏面盡失。此事最好弄得人盡皆知，大街小巷傳遍。讓我父王羞對世人，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不過，李家的人就沒人是好相與的。父王有他狠毒的一面，自殺不像是他的行為。你何不再奸了我母親？端王爺最愛最寶貝的王妃，妻女受ru，我估計他想不自殺都會痛苦一輩子。男人嘛，女兒受ru會恨會氣得發瘋。老婆被奸了，臉才沒處放。&rdo;永夜笑著一板一眼幫李言年分析。黑亮的眸子竟透出一層興奮，直直與李言年對視。下巴一疼，李言年鬆開了手，盯著永夜道：&ldo;十八歲的大閨女說這等汙穢之事臉都不紅！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rdo;永夜正要鬆口氣，李言年又俯下身來一字字道：&ldo;你以為這樣我會放過你？&rdo;永夜看著他，突然一笑：&ldo;說實話，我很期待……很期待做女人的感覺。叔叔你風流倜儻，想必這方面也是高手。永夜一定會好好配合。抵死不從，讓你姦屍我是不會做的。前戲一定要做夠，這樣，才會皆大歡喜。&rdo;李言年聽著聽著就覺得自己在永夜眼中彷彿成了牡丹院的公子。他站直了冷冷道：&ldo;你哪像個大家千金！李谷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rdo;瞧著他眼中的挫敗感，永夜笑得更開心：&ldo;師傅忘了，遊離谷是培養刺客的地方，可沒聽說過還培養大家千金。有，也是送去牡丹院做姑娘罷了。&rdo;李言年終於拂袖而去。永夜感覺後頸有汗流下。她望著窗外燦爛的陽光，與李言年一席話就像說了很久似的。而陽光不過才跳過山顛。她問自己。若是被李言年奸了會如何？嘴邊隱隱浮起一抹苦笑，總不成真的自殺吧？&ldo;不是讓你去睡嗎？怎麼起來了？&rdo;她不動聲色看著攬翠進來。&ldo;相公……他睡了，奔波了一晚睡了。&rdo;攬翠低著頭，一串淚珠滾落衣襟。顯然她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再也睡不著。永夜笑了笑：&ldo;娶到你是他的福氣，有時候女人單純一點好。像我這樣的，娶了我都不敢睡我身邊，生怕睡熟了腦袋沒了。他不會傷害你的。當然也說不準，他連侄女都想奸了，也沒什麼做不出來。&rdo;攬翠的手抓緊了衣襟。永夜望著陽光笑道：&ldo;你去睡吧，有師傅在，我跑不了。&rdo;疑心會在女人心裡像春天的野糙。播下一顆種子，會長成一片糙原。也許，會幹死在心裡，也許也是她的希望。一天之後軟骨散的藥力便沒有了，永夜坐起身。她一直在想是用發中鋼絲取了李言年的性命還是另作他用。只有一根鋼絲，除非一招得手，否則她就再沒有機會。永夜沒有動。李言年冷冷告訴她：&ldo;這鏈子是純鋼鑄的，鎖孔用鉛封死了。你不用想著有任何能逃跑的可能。&rdo;窗外的陽光每天有兩個時辰能照在c黃上。陽光出來的時候永夜會挪過去曬著，她在黑暗裡呆得太久，捨不得錯過曬太陽的機會。她想，也許以後都曬不到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