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見盈秀有些發愣,眼睛往一邊看,也順著瞟去一眼,心裡暗暗稱奇,人說風城五公子人中龍鳳,臨南也不差啊,隨便走進家酒家,就遇著一個不輸那幾個的優秀品種。似乎感覺到了這邊的視線,那人側過頭來,看了盈秀一眼,盈秀微微有些臉紅,卻輕輕搖了搖頭。那人再看過阿蘿,也是一怔。好個玉雕般的人兒!阿蘿與那人眼光一觸,饒是店內火盆融融,竟感覺到冰涼的寒氣吹來。她微皺了下眉。浮上笑容又對盈秀道:&ldo;老闆娘可是沒聽清?只須兩三小菜,一斛熱酒。&rdo;盈秀臉一下子紅了,忙道:&ldo;公子稍等,盈秀這就去準備。&rdo;她快步往櫃檯行去,口中利落地吩咐夥計。阿蘿不禁得意,人長得漂亮就是好。進館子吃飯引得老闆娘親自侍候。暗想回去後又可對著小玉炫耀一番。不多時盈秀親自從小二手中接過托盤,輕輕擺下三樣小菜,一斛熱酒,輕聲道:&ldo;這是清炒冬筍、燜兔ròu,油爆小河魚。都是本地物產,酒是小店獨釀名喚離人醉,冬天才有,溫熱酒香方濃,後勁綿長,公子切勿貪杯。&rdo;阿蘿很是驚喜,這個倚蘿酒家看來是進對了。不由對盈秀也生了幾分興趣。問道:&ldo;老闆娘可有空,與我說說這本地物產的特點?&rdo;盈秀眼中掠過一分驚喜,眼角似往旁邊那人身上一轉,笑道:&ldo;不撓公子雅興便好。&rdo;&ldo;這位公子請了,聽說你是頭回來臨南,如若不嫌棄,在子與你解釋?&rdo;阿蘿一看,那個冰塊帥哥在cha話。她眼睛往盈秀微紅的臉上轉過,看樣子這位老闆娘對冰塊男有意啊。不知道冰塊男此時cha話是什麼意思。便笑道:&ldo;好啊,在下初來臨南,原來這裡的人都如此熱情。&rdo;她話一出口,盈秀臉上紅暈更深,匆匆道:&ldo;二位公子寬坐,盈秀還有客人要招呼。&rdo;說罷快步離開。冰塊男坐下道:&ldo;在下顧天翔,不知公子如何稱呼?&rdo;阿蘿心裡一驚,原來他就是風城五公子之一,當朝右相之子顧天翔。一直未見到他的人,原來跑臨南來了。心思轉了幾轉道:&ldo;在下程箐,風城人士,前來臨南省親,頭回來。這幾道菜不知有何獨特之處,還請兄臺解說一番。&rdo;說完便伸筷子吃,又倒了一杯酒飲下。滿口留香,肚子更餓,不由多吃了幾口。突然想想沒對,忙抬起頭對冰塊男笑道:&ldo;逛了一天城,餓了,兄臺不如一起?邊吃邊聊。&rdo;冰塊男嘴邊扯開一絲笑,也不推辭,倒了一杯酒飲下慢慢說道:&ldo;這冬筍發現甚是不易,冬季竹筍埋在地底並不露頭,需得有經驗的山民看準了才能找著,沒有經驗的人挖上一天也未必能挖出一根來,聽說有種法子是瞧竹梢影,竹梢頭垂直對準的地方會有筍,但也並非每枝竹梢頭下都有筍。清香甜脆,清炒為上。&rdo;阿蘿連連點頭,又吃了幾片筍,的確清香甜脆,聽得這般趣事心裡高興,敬了顧天翔一杯。瞪著眼睛聽他繼續。顧天翔觸到阿蘿眼睛不由一怔,覺得有幾分熟悉,卻又想不起來。他走過來搭話一是瞧著阿蘿人物風流暗自喝采,二是近來兩國局勢日趨緊張,聽她說初來臨南,便有心探探虛實。飲了口酒又慢慢道:&ldo;兔ròu到處都有,臨南的兔子卻不一般。要捉到這種山間野兔實是不易,它個頭較一般兔子小,找到兔穴卻不能下手,留下記號後往附近一尋,兩米距離內還能發現兩處小洞。得封實了,再在一處洞口放煙燻出,張網以待,若是封洞時驚了兔子,沒等你設好網,便飛快逃離,所以一般捉只兔子往往兩三人前行。&rdo;阿蘿笑道:&ldo;原來狡兔真的是有三窟啊,不知道若是習武之人能輕易捉到兔子麼?&rdo;顧天翔一凜,心道,難道她認得我?知道我會功夫?他心裡存了疑惑,凡事總有點多想。他淡淡道:&ldo;若是天翔去捉兔子,再狡猾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rdo;阿蘿覺得他話中有話,此時又想不明白,笑著道:&ldo;顧公子捉兔子那是大材小用了。這個油爆小河魚又有什麼來頭?&rdo;顧天翔一番試探的話被阿蘿輕描淡寫就化開了,心裡疑惑更重,這個面如冠玉,舉止自若的公子究竟是什麼人呢?他長年呆在軍中,身上不自然便帶有煞氣,尋常人被他冷眼一瞟,早嚇得抖不清楚話,眼前這位一雙眼睛晶瑩靈活,卻明顯沒有內力。他是什麼來頭,竟無視自已逼人的氣勢呢?顧天翔存了心思要盤盤阿蘿的底。當下接著道:&ldo;這種小河魚又叫巖魚,用網是捕不到的,得晚上穿了水靠下到淺水,水面以燈籠照明,趁魚吸在岩石上休息時眼疾手快才一隻只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