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明白了,你是說人與人之間其實都是平等的,只不過身份不同而已?&rdo;劉珏慵懶地道。&ldo;你真聰明!&rdo;阿蘿心花怒放,沒想到劉珏這麼上道!一點就通。&ldo;好吧,就等著這一世生命結束後再談平等吧,現在嘛,寧國還是王上說了算,將軍府還是我說了算!&rdo;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光,劉珏閒閒地摟著阿蘿。心道,要平等,怎麼可能?阿蘿垂頭喪氣,這裡的人的封建思想是從骨子裡一起長出來的,不改造了。可總得爭取點福利吧?她打起精神道:&ldo;傳說中有一個國家,一夫一妻相偕到老。要是丈夫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叫偷情,就是用寧國刑法解釋會處以鞭苔一百,黥面之刑。要是娶回家,會以重婚罪民判入獄,象李,我那個老爹,足以在監獄裡累積呆上十幾年了。&rdo;&ldo;哦?那裡的男子不是很可憐?要是娶了個不能生兒子而且又不喜歡的女子還不能納妾?&rdo;劉珏搖搖頭,覺得匪夷所思。&ldo;可以離婚啊!就是男的可以休妻,女的不滿意也可以休了丈夫,另找所愛便是!&rdo;&ldo;豈有此理!誰成天給你灌輸這些亂七八糟東西的?看我不撕了她的嘴,拔了她的舌根子!&rdo;劉珏火大,想嫁了他不滿意不高興還敢休夫?哼!他扳過阿蘿的臉,認真道:&ldo;我要娶必當娶我所愛之人,不離不棄!&rdo;捏捏阿蘿的鼻子笑道:&ldo;沒想到你是個妒婦一個!&rdo;阿蘿徹底不想洗他腦,也認真地對他說:&ldo;若是我嫁,他便只能有我一個,他若是納妾,我便離開成全他!&rdo;劉珏衝口說道:&ldo;所以你不願與子離在一起是麼?&rdo;阿蘿站起身望向窗外,子離,那個帶著不變的笑容,還著淡淡憂傷的子離,那個守在相府外吹簫的子離,與自已騎馬狂奔於糙原的子離,她嘆了口氣。面前這條纖細的身影在嘆息,她原來心裡也是喜歡子離的麼?劉珏從榻上跳起來,緊緊地抱住阿蘿,聽到她喃喃說道:&ldo;只是當時年紀小,他愛談天我愛笑,不知不覺睡著了,夢裡花落知多少,子離與我沒遇對時間,終是無緣。&rdo;原來,還有一種心痛是嫉妒,他恨不得阿蘿從來養在深閨,只識得他,不識得其他人。劉珏腦中一熱,抬起她的下巴,看那雙流動瑩瑩光華的眸子,只深深看著,看到瞳孔中只映出了他的身影。才吁了口氣,心熱烈地跳動起來,一隻手蓋住阿蘿的眼睛吻了下去。淡淡的香氣在舌尖纏繞。他瞧著她長長的睫毛驚閃著撲飛,酡紅染上面頰。動人之極。劉珏一把抱起她。猛的向上一拋,阿蘿閉著眼身體一下子失重尖叫一聲落入一雙有力的手臂裡。他再一拋,如此三番五次,大笑起來。阿蘿摟緊了他的脖子嗔怒:&ldo;原來你傷全好了?!&rdo;&ldo;原來你是口事心非的傢伙!哈哈!我的阿蘿!我的!&rdo;劉珏朗聲笑道。阿蘿嘆息著把頭埋在他胸前道:&ldo;我娘要出家,我捨不得。她不會回相府,我也不要。你不要送我們回去!&rdo;劉珏放下阿蘿正色道:&ldo;阿蘿,你始終是相府的三小姐,你不可能無名無份地跟著我。你要嫁我就必須從相府風風光光地嫁過來。&rdo;&ldo;那要是你娶的是程箐不是相府三小姐呢?&rdo;&ldo;我訂婚的人是相府三小姐,安清王府自下定起就與李相是姻親。你終是要回風城,瞞不住的。&rdo;&ldo;就在臨南城不好麼?離風城遠,離王宮朝廷遠。&rdo;劉珏深深地瞧著阿蘿,她怕迴風城,她心裡對他始終沒有完完全全的信任,她是懷疑他不能保護她麼?&ldo;阿蘿,你要明白,我是寧國的平南將軍,是安清王府的小王爺,寧王的親侄子,太子、子離他們的堂兄弟。有些事情不是能隨心所欲的。我有我的責任。如果我拋下所有的一切與你遠走高飛,不說寧國,其他諸國會認為是個機會,能派遣高手捉拿我這個寧國皇親,就算威脅不了寧國,卻能折ru寧國王室。而且,你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就算我沒有娶你,你名份上已是我劉珏未過門的妻子。&rdo;劉珏平靜淡定地告訴她形勢:&ldo;王上已經休朝近兩月,風城的風暴隨時捲起。鹿死誰手都說不定,成王敗寇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王上一旦駕崩,就是我揮軍迴風城的日子。&rdo;阿蘿怔住,要是跟了他,以後真的是不由自主便捲進了勾心鬥角的生活中。她不由自主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