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君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雙手使勁地抵著他的胸口,怒道:&ldo;江學廷,你這個混賬。&rdo;他卻依然溫柔地一笑,輕聲道:&ldo;平君,為了你,我情願做一個混賬,我以為我得到了這世上最好的一切,即便沒有你,也沒什麼,可是如今我才知道,這最好的一切裡沒有你,卻偏偏就是不行!&rdo;她只覺得全身都在發抖,&ldo;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你已經娶了陶紫宜,我也已經是虞昶軒的人,你明明知道我們現在都到了這一步,一切都不可能挽回!&rdo;他專注地看著她的面孔,斬釘截鐵地道:&ldo;我說能挽回就能挽回。&rdo;他不管不顧地低頭來親她,她面容慘白,拼盡全力抵住他的胸口,頭往後仰,發了狠一般地掙扎著,腹部忽的就是一陣疼痛襲來,她&ldo;啊&rdo;的一聲,整個人就彎倒在地毯上,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額頭瞬間便沁滿了細細的冷汗,江學廷慌道:&ldo;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rdo;平君簡直連口氣都喘不過來,腹部一抽一抽疼,細汗眨眼間就打溼了鬢角,更有一種噁心只湧到咽喉,她低著頭,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難受地乾嘔著,那一張面孔,更是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她的手猛地被人攥住,那樣的用力,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一般,她驚惶地抬起頭,看到的卻是江學廷那張憤怒的面孔,他看著她蒼白憔悴的面容,那眼眸漸漸地冷起來,只一字一頓地恨道:&ldo;葉平君!&rdo;她低下頭又是一陣乾嘔,身體如打擺子一般顫抖著。江學廷回過頭衝著門外喊,&ldo;來人!&rdo;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周正海在外面道:&ldo;江院長!&rdo;江學廷咬牙切齒地喊道:&ldo;去找個大夫來,馬上!&rdo;周正海領命去了,江學廷一把便將平君從地毯上拽了起來,也不管她憔悴痛苦到了什麼樣子,就把她往門外拖,葉平君明白他的用意,她知道自己是瞞不過了,目光雪亮地道:&ldo;你也不用找人來給我檢查,你想得沒錯,我就是懷了他的骨ròu!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rdo;江學廷回過頭來,那雙眸就如同充了血一般,怒吼道:&ldo;葉平君,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女人!&rdo;他二話不說抬手就狠狠地給了葉平君一巴掌,平君被他打了一個趔趄,一頭栽到了c黃腳,她顧不得保護自己,只能拼命地捂著自己的腹部,回頭怒視著他,&ldo;對,我就是不知好歹的賤女人,我配不上你,你讓我走!&rdo;他冷笑一聲,霍地一下伸手指向她,決然道:&ldo;你做夢!我就是把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也不會再讓你和虞昶軒有見面之日。&rdo;她猛的僵在那裡,全身冰冷,他卻又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扯在手裡,她的髮髻已經散亂開來,髮絲紛亂,面容慘白,呼吸紊亂,唯有那一雙眼珠卻還是雪亮如電的,&ldo;江學廷,你這樣對我,會遭報應的!&rdo;他臉色鐵青,一腔怒火湧上頭來,又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的頭往地上用力地一磕,她只覺得頭&ldo;嗡&rdo;的一聲,便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額角緩緩地流下來,江學廷揪著她的頭髮,把她提起來,冷冷道:&ldo;就算是要遭報應,我也要先處置了你肚子裡的那個孽種!&rdo;她意識散了一般,絕望地喊:&ldo;江學廷!&rdo;他一把便將她推開,轉身快步走出房間去,那門&ldo;啪&rdo;的一聲就被關了個死緊,他憤怒的腳步聲直往樓下去,卻是彷彿狠狠地踏在她的心上一般,她惶然地癱軟在地毯上,半邊臉上有著清晰的一道血線,全身顫慄,這一個小小的房間絕沒有一個能讓她覺得安全的地方,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就往露臺上挪,這裡是三樓,她若是往下跳,絕保不住孩子。平君哆嗦著退回房間裡,她伸出手來放在自己柔軟的腹部上,目光只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忽然就快步走到桌前,將桌子上擺放的一盤子蘋果全都捧起來塞到c黃底下,又將丫頭瑞香端進來的雞汁小籠包子連同托盤一起也都藏在了c黃下。她又奔到掛著自己大衣的衣架旁,從衣袋裡取出那一把短劍來,緊緊地攥在手裡,慢慢地退回到c黃邊去坐下,靠c黃坐著,將短劍雙手抱在懷裡,這才心跳稍緩,卻是全身緊繃地如上了弦的弓一樣,還是禁不住地發抖。&ldo;誰也別想碰我和你的孩子。&rdo;她咬緊牙關,在心裡對自己說。她再沒吃過瑞香端進來的任何東西,害怕他們下了墮胎藥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