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冷哼一聲。秦崢靠在他後背上,一隻手扶著他的肩頭,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入手卻覺得那頭髮黑又硬,她胡亂揉捏了一番,笑呵呵地道:&ldo;乖乖,別生悶氣了。都是誤會啊。&rdo;路放依然沉著臉。秦崢見此,只好湊在那裡,用嘴吹氣兒,吹他耳朵,眼看著那耳朵變紅了,她捏了捏,眨眨眼睛,故作疑惑地道:&ldo;怎麼連個耳朵都生得如此英俊迷人呢。&rdo;路放聞言,想笑,不過依然繃住,繼續沉著臉。秦崢見此,無奈地嘆了口氣,道:&ldo;今晚看來只能獨守空房了。&rdo;路放哼道:&ldo;你獨守空房,是當我死了嗎?&rdo;秦崢聽到這個,馬上扒過來:&ldo;那你今晚是要陪我怎麼玩?&rdo;路放耳紅臉燙,皺眉低聲道:&ldo;大庭廣眾,回去再說。&rdo;秦崢看過四周,這才發現,因自己依然著了男裝,周圍人見兩個男人在這裡親熱,都紛紛驚奇地看過來。秦崢無奈,只好收斂。路放卻是問道:&ldo;今日那些女子,都是你昔日好友嗎?&rdo;秦崢道:&ldo;都是自小的鄰居吧,她們都喜歡來我店中買麵食,倒是極為相熟的。&rdo;路放聞言,便道:&ldo;極好,明日帶我也去。&rdo;秦崢聽了,頓時皺眉:&ldo;雖則他們並不認識你,但你去那裡,好嗎?&rdo;路放挑眉,低而危險地道:&ldo;怎麼,不方便?&rdo;那話中意思,卻是別有所指。秦崢嘆氣:&ldo;哪裡有什麼不方便啊,其實都是小門小戶的人家,也基本都嫁人生子了,又極相熟,也沒什麼可避嫌的。只是你好歹身為一國之君,若是被認出來,那就不好了。&rdo;路放回首凝了眼秦崢:&ldo;我原來不知道,你竟然有這麼許多顧慮?&rdo;秦崢無奈,知道若是不允他,怕是他要亂想,只好點頭道:&ldo;你若是不忙,那就去唄。正好明日我們要去郊外遊玩,你跟著當護衛得了。&rdo;路放聞言點頭道:&ldo;那蕭柯就不用去了。&rdo;秦崢發出一聲嗤笑:&ldo;你怎麼這般小肚雞腸!&rdo;路放聽的那&ldo;小肚雞腸&rdo;,便冷目回看了秦崢一眼,那一眼卻是說不出的別樣滋味。秦崢頓時覺得,周圍氣溫彷彿都降低了幾分。她想再逗他玩時,卻發現,無論怎麼逗,都有點自討沒趣的樣子了。於是她聳聳肩,也就什麼都沒說。當晚,路放倒是沒讓她獨守空房,兩個人話也不多說,悶悶地將行了房事。路放也很賣力,並不敷衍,可是平生第一次,秦崢覺得這等事好像也沒什麼意思。秦崢軟綿綿地躺在c黃上,卻見路放背對著自己起來,片刻後便聽到浴房中傳來水聲。如今夏日,每次他們做完都是一身的汗,他都是會抱著自己一起去浴房,然後兩個人一起洗的。可是今日,他卻是連理都不理了。秦崢想起白天的事情,低頭用手指捏著那鴛鴦戲水的涼被。路放這個人,總是在你完全想不到的時候犯了什麼毛病,就在那裡生悶氣。秦崢眯眸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不慣著這個脾氣吧……片刻後,路放洗完,身上散發著清新的皂角香氣以及男子清冽的氣息,秦崢低哼一聲,扭頭抵抗那種味道對她的誘)惑。於是她也起身,自己去洗了。待洗完回來,卻見路放在裡面躺著,面朝裡背對著自己,看樣子已經睡去了。她嘆了口氣,自己也躺下,皺眉了半響,卻是睡不著,只要看到這人疏離的背影便覺得心煩氣躁。最後她終於開悟,拿了一塊汗巾來蒙在臉上,以遮蔽自己看向身邊那人的念想。果然這是個好辦法,很快就睡過去了,還睡得極香。‐‐‐‐‐‐‐‐‐‐‐‐第二日,她起來的時候路放已經不在了。沒辦法,這是一個勤奮的帝王,是矢志要把這個天下治理好的帝王。秦崢想著估計昨日他也就隨口說說了,又或者昨日高興要來,結果因為和自己鬧彆扭,又不想來了。當下秦崢洗漱並吃過早膳後,喊了人來備馬,騎了駿馬要出宮。想到護衛一層的時候,知道路放昨日因蕭柯的事不悅,便不再叫蕭柯。她打了一個響指,叫來了譚悅。譚悅這個人沉默寡言,輕功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