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蕭嶽,時不時就像一個炸毛的貓一樣,矢志捍衛屬於他的領土,而自己就是那塊領土。楠楠已經開學了,回到家裡,空落落的。葉寧直接回自己房間,不想做飯了。蕭嶽追到她的房間:&ldo;今晚咱們吃什麼?&rdo;葉寧連看都沒看他:&ldo;就吃你的青菜煮麵條。&rdo;蕭嶽坐在c黃邊,定定地望著她。&ldo;嗯,你有意見?&rdo;葉寧挑眉。&ldo;沒有。&rdo;蕭嶽低頭,看上去有點失落。&ldo;呵。&rdo;葉寧直接沒搭理他。她拿過慡膚水,往自己臉上噴,這幾天焦躁,缺水,還是要多補點水。蕭嶽就從旁邊看。看了一會兒後,他終於說:&ldo;原來你以前做飯,是做給楠楠吃。&rdo;葉寧重重地放下慡膚水,回頭瞥了他一眼:&ldo;現在你終於明白了,你只是搭便車的。&rdo;當她這麼說著的時候,頓時感覺到,蕭嶽眼眸裡濃濃的醋味。葉寧好笑又好氣,這麼一想,她腦中靈光乍現,想著這人為什麼費老勁兒把兒子弄到貴族寄宿學校去?該不會還吃兒子的醋吧?她審視地望著蕭嶽:&ldo;你有什麼不滿,儘可以說出來。&rdo;蕭嶽盯著她:&ldo;我沒什麼不滿。走吧,咱們出去吃,可以嗎?或者我來做吧,只要你能吃得下。&rdo;葉寧點頭:&ldo;走,出去吃!&rdo;兒子不在,她為什麼不放縱下,吃點好的。於是兩個人重新出去,開車,上路。蕭嶽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望著前面的車隊,忽然開口說:&ldo;寧寧,你有什麼不滿,儘可以說出來。&rdo;葉寧瞥了眼蕭嶽,她怎麼覺得這話這麼耳熟呢?想了下,她終於明白了。&ldo;其實我對你沒什麼不滿,只是你現在這樣,讓我很難受。&rdo;她皺眉想了下,這麼說。&ldo;為什麼?&rdo;蕭嶽也皺眉。葉寧嘆了口氣,儘量平心靜氣:&ldo;你讓我感到窒息。&rdo;&ldo;哦,你這麼覺得?&rdo;蕭嶽依然平靜地望著前方,不過放在身側的手卻握了握。&ldo;是的,你這樣子,我覺得害怕。&rdo;葉寧坦率地說出自己的感受。&ldo;害怕?你還是討厭我?&rdo;蕭嶽盯著前面的車尾,車後燈已經亮起來了,在這黑夜裡閃著紅色的亮光。明明很亮,他卻覺得眼前有點模糊。葉寧搖搖頭:&ldo;討厭倒是不至於吧,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太正常。&rdo;她也說不上來,總覺得他特別焦躁,特別急切,就好像一個喝了咖啡的貓,睜著眼睛謹慎警惕地瞪著自己的地盤,唯恐被人搶走。她無奈地掃了他一眼,昏暗的燈光中,他剛毅的側臉繃得很緊。嘆了口氣:&ldo;這個樣子,你不覺得累嗎?&rdo;蕭嶽的唇動了動,卻沒說出什麼。一路上都是沉默。眼看著都到秋天了,外面起了點風,陰天,好像還下了一點雨。汽車的燈光射出去,將那一片綿綿秋雨照得清晰可見,毛毛雨,絲絲縷縷地往下落。蕭嶽閉上眼睛,啞聲說:&ldo;葉寧,我不覺得累。是不是你覺得累?&rdo;葉寧乾脆將車停到了路邊。她靠在座椅上:&ldo;蕭嶽,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除了彼此喜歡,最關鍵的是,雙方要感到愉悅。&rdo;蕭嶽半眯著眼睛沒睜開:&ldo;怎麼,我讓你覺得不愉悅?&rdo;葉寧無奈搖頭:&ldo;你又來了!我認為你現在太敏感了,我只是試圖說一個道理,可是你好像特別敏感。&rdo;蕭嶽啞聲道:&ldo;嗯,好吧,我可以不敏感,你繼續說。&rdo;葉寧苦笑,這個敏感不敏感真不是他說一句話就拉倒的。不過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ldo;我回憶了下,最初你和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你很好說話,很容易滿足。&rdo;那個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隨便扔給他一塊骨頭,他都能特高興地撿起來吃。&ldo;後來呢,你不像最開始那麼拘謹了,慢慢地接受並習慣了。&rdo;並且開始露出點霸道和固執的真面目。他大部分情況下很溫和聽話,偶爾會大男子主義,但是總體來說還是讓人感到很舒服的。葉寧甚至覺得,他時刻在注意收起自己的爪子。蕭嶽睜開眼睛,盯著葉寧:&ldo;那現在呢?&rdo;葉寧回憶了下:&ldo;大概從霍晨出現後吧,你開始變得很奇怪。&rdo;焦躁易怒,敏感偏執,佔有慾特別強。黑暗中,蕭嶽眼中掠過挫敗,不過一閃而逝。&ldo;寧寧,我不喜歡霍晨。&rdo;他固執地再次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