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自己毫不在意的樣子,半夏越發心疼,想著他身上的各種傷痕,鼻子一酸,怨怪道:&ldo;你身上好多傷,眼睛也看不到了。&rdo;無末伸出乾燥的大手,摸上半夏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放柔了聲音哄道:&ldo;別難過,我挺好的,受了傷很快就能恢復的,眼睛你也可以給我治好。&rdo;半夏卻依然心疼,兩手抱住他的腦袋,讓他埋在自己胸前,撫摸著桀驁不馴的黑髮,難過地道:&ldo;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治你的眼睛,咱們望族的糙藥只能治頭疼腦熱跌打損傷的小病,你這眼睛是中了毒,我哪裡知道怎麼解呢。&rdo;無末埋首在她柔軟的胸前,鼻端吸著她馨香的味道,這久違的味道讓他眼睛一熱,忍不住在她懷裡輕輕磨蹭了幾下。良久埋首在她胸前的他悶聲道:&ldo;眼睛受傷了,沒關係的,我可以去找上人幫我治,如果上人也沒法子治,我就請齊先生幫我找個外面的大夫看。&rdo;半夏的手憐惜地撫摸著他寬闊結實的脊背,感受著那裡的紋理和堅硬挺直的脊骨,聽著這話,她依然無法釋懷:&ldo;若是外面的大夫也治不好呢?&rdo;無末在她懷中抬起頭,一雙已經無法視物的眸子卻彷彿含了笑:&ldo;如果我的眼睛永遠看不到了,你就會嫌棄我了?&rdo;半夏搖頭:&ldo;怎麼會呢。&rdo;無末伸手,憑著感覺摸上她的臉頰,將她慢慢摟到懷裡,柔聲道:&ldo;那就是了,即使我瞎了聾了,我依然是你的男人,是阿水的父親。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就一直都在。如果我以後沒法子打獵了,那我們就養雞種地,我有力氣,依然可以養活你們娘兩。&rdo;半夏只覺得眼睛發熱,她的手緊緊摟住無末精壯的腰桿,臉頰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ldo;你說得是,只要你還在,只要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那就很好了。&rdo;無末的大手來到她纖細的腰肢上,輕輕撫摸:&ldo;半夏,你以前總說想再要一個男娃,可是我不願意讓你受苦,是以一直防著呢。現在我才覺得,其實還是應該再生一個的,你願意嗎?&rdo;半夏聽了這話,自然明白無末的意思,他雖然生還,但心裡終究是後怕的,怕萬一這次回不來,自己和阿水以後無所依靠。要知道在這半獵半耕種的望族村,一家子裡如果缺了男丁和壯勞力,那日子必然過得悽苦。她偎依在他懷裡,點了點頭,小聲說:&ldo;嗯,我也一直想要的,想再生一個和你一樣的兒子呢。&rdo;無末粗糙的手輕輕在她腰側嫩滑的面板上摩擦,另一隻手則摩挲著到了她的後x臀溝輕輕揉捏。半夏頓時臉紅了,雙臂攬著他的腰肢,小聲道:&ldo;你身體還沒好呢,就算要娃,也不用這麼著急。&rdo;無末將她抱在懷裡,故作詫異地道:&ldo;我只是摸一下而已‐‐&rdo;他挑了下濃眉:&ldo;還是說你這幾天一直不見我,現在想讓我弄你?&rdo;這話說的半夏微惱,紅著臉推了推他的胸膛:&ldo;你剛回來,這裡心疼著你呢,你卻開這種玩笑。&rdo;無末自己笑了:&ldo;我其實沒什麼大礙,都是皮ròu傷,只是看你擔心得很。&rdo;半夏將腦袋放在他肩膀上趴著:&ldo;你當然不知道,這幾天我過得什麼日子。恨不得飛到山上去找你,可是又要顧著阿水,我簡直想一個人分成兩半呢。&rdo;無末聽了這話,笑意倒是漸漸收斂了,撫著半夏的背,認真地道:&ldo;我知道的,我在山裡昏沉沉的,當時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簡直就想死在那裡得了。可是我想到你和阿水,就是拼死也站起來找點東西吃。&rdo;半夏聽著他這麼說,想到他所受的苦,真是心如刀割,可是復又想起什麼,忽然問道:&ldo;木娃是怎麼找到你的啊?&rdo;無末回憶道:&ldo;我也不知道,當時我什麼都看不到,自己在附近胡亂摸,摸到什麼能入口的便吃了,後來可能是昏睡過去吧,再醒來時,旁邊就是木娃。她當時說她是走丟了路無意中掉下那個山溝的。&rdo;半夏想著眾人口中所說,不禁問道:&ldo;即使如此,那你也不應讓她那樣抱著你啊,讓別人看到,沒得嚼舌根子。&rdo;她摸了摸他胸膛,怨怪道:&ldo;你看你,身上一股子不知道是什麼的香味,倒是和木娃身上的味道像得很呢!&rdo;無末聽了這個,眉毛頓時擰起來:&ldo;她抱著我?什麼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