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淮直接了當的說,
“不,我不是賀家人,我也不是小叔叔的孩子。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想要季雨舒死。”
蘇汝南更加不解的看著喬淮,
“所以呢?你想讓他死,關我什麼事?我隨時可以讓他死,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
喬淮氣勢上弱了幾分解釋說,
“我不僅僅想讓他死,我還想救我小叔叔,只有你能幫我。你可不可以讓我見見季雨舒。他給我小叔叔下了蠱,我小叔叔現在醒來毫無反應。賀凌宵他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季雨舒搞的鬼,是他給小叔叔下了蠱,所以才導致小叔叔同意賀家針對祁家。”
蘇汝南看著對面少年微微蹙眉說,
“你的意思是……季雨舒給陳興下了蠱,讓陳興同意賀家跟祁家開戰?從頭到尾,賀凌宵都受季雨舒的矇蔽?是這個意思嗎?”
喬淮這才發現自己情急,解釋的不清楚,立馬點頭說,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蘇汝南輕嗤一聲,
“呵,所以呢?關我屁事?他賀家自作孽,不可活,還害我先生損失慘重。我為何要做那個救世主去幫助他賀凌宵?”
喬淮見蘇汝南絲毫不為所動,換個方向勸說蘇汝南,
“可是你動不了賀家。賀家老太爺曾經暗中養著數百名死士,分散世界各地。老太爺曾言,若有人殺害賀家子孫,動搖賀家基業,定要玉石俱焚為其報仇。
你斷不會為了一個季雨舒,讓祁蕭然永遠身處危險之中。有千日做賊,無千日防賊。你防不住的。”
聽喬淮提到祁蕭然,蘇汝南的拳頭握緊,滿眼殺意的說,
“你信不信,賀凌宵敢動先生,我讓賀家血流成河!”
喬淮緊張的搖頭,安撫蘇汝南說,
“不,賀凌宵無法聯絡賀家死士為他做事。祁蕭然不會有危險,可是若你想除了賀家,死士才會出現為他們報仇。”
蘇汝南斟酌著說,
“你的意思是,我動不了賀家。不過,賀凌宵也動不了我。”
喬淮抓住這個時機說,
“只要你肯幫我,我們就可以讓賀凌宵知道,這一切都是季雨舒搞的鬼。只看賀凌宵看清楚季雨舒的為人,你們就可以跟賀家和平共處,井水不犯河水。”
蘇汝南勾唇,眼裡的邪魅之氣不減,
“你,喬淮,很不錯,你學過心理學吧?你精準拿捏了我的心理,適時的丟擲先生讓我自亂陣腳,又引導我跟你合作能解決問題。”
喬淮見蘇汝南心思如此縝密,心理防線堅不可破,心中升起一絲絲恐懼,賀凌宵對上蘇汝南的確毫無勝算。
喬淮穩了穩心神,決定坦誠跟蘇汝南交流,
“是,我學過心理學。我需要你的幫助,若你問我可有勝算?我實話告訴你,我沒有!我只能賭,賭你不會讓祁蕭然永遠身處無形的危險之中。這是我僅有的籌碼。”
蘇汝南看著如此坦誠的喬淮燦爛一笑,如春日的花朵,明媚燦爛,誇讚道,
“喬淮,你很不錯。你賭贏了,我的確不會讓先生身處危險之地。走吧,跟我回去,我們詳細談談。”
喬淮不解的問,
“你會讓我見祁蕭然?他應該不知道你的身份。”
蘇汝南嘆口氣,無奈的說,
“回蘇家!難道在馬路上談嗎?當然不會讓你見先生,你也太機靈了點,我怕你會看上我家先生。”
喬淮小聲嘟囔,
“才不會。”
蘇汝南勾唇,眉眼彎彎,
“你當然不會,因為你心裡有你小叔叔嘛!”
喬淮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嘴巴微張,一臉驚訝的樣子說,
“你,你怎麼?”
蘇汝南哈哈笑出聲,
“哈哈,我怎麼知道?你看,你現在不就露餡了?果然還是小孩,裝的多麼淡定的跟我談判,一秒破功!”
喬淮帶著被看透心思的囧迫,耳朵尖紅紅的,惱怒的說,
“你,你這人的行為模式真奇怪,你是不是有什麼雙重人格?”
蘇汝南覺得喬淮有點可愛,笑著說,
“小朋友,不要總用心理學的那套分析人,人有時候也是個矛盾體!”
喬淮看著一臉無害的蘇汝南,真的覺得他好像有雙重人格,剛才的凌厲殺氣蕩然無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跟著蘇汝南一起回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