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開被子,看著自己滿身狼藉,頓時怒火中燒,一扯被子,軲轆一下滾到c黃的角落,看那人赤裸著身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除了左肩一塊醜陋的疤痕和肩頸處的牙印外健壯的身體再無別的瑕疵。反觀自己,一身青紫不一,更是憤怒,咬牙切齒道:&ldo;小人!你就這麼報復我的嗎?你還是男人嘛你!&rdo;&ldo;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最清楚啊!&rdo;完顏煦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覺得有些冷,起身去搶被莫寒捲走的被子。&ldo;啊‐‐!!&rdo;女人最常用的打架招數之一‐‐掐,儘可能少而穩固地捏住彼方身體的一小部分,然後毫不留情地旋轉七百二十度。此招式常常用於兩方實力懸殊而被掐的一方又可以忍住不還手的情況。&ldo;為了維護這個世界的公平,我決定替天行道,把你也掐出一身紫來!&rdo;說話間已然裹著被子撲了過去,也不顧著臉紅了,在完顏煦毫無瑕疵的身體上盡情潑灑,潑灑出一個個紅印,並且用期待的眼光看著它們破繭成碟,由紅變青。完顏煦無法,擒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身下,怒吼道:&ldo;你夠了沒有!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養的,柔柔弱弱的樣子,掐起人來比誰力氣都大!你想謀殺親夫嗎?&rdo;&ldo;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昨晚差點把我弄死!&rdo;話說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麼不可挽回的錯誤,只見前一刻還是烏雲密佈的臉,此時竟寫滿了得意,著實欠揍。惱怒之極,她張口便咬,下嘴的瞬間,充分體現了快、很、準三字訣,把完顏煦咬得嗷嗷亂叫,&ldo;我說你這女的看起來挺文靜的,打起架來怎麼跟畜生似的!&rdo;&ldo;我咬死你我!&rdo;清晨的閨房之樂,為完顏煦的身體烙上難以磨滅的所謂愛的印跡。小童在外叫門,二人又是一陣纏鬥,以完顏煦被踹下c黃為結局收場。侍女陸續進門,與宮裡並無大的區別,將人都趕走,莫寒才起身由彌月幫著穿衣服。見了莫寒身上星星點點的淤青,彌月開始抽泣,嗚咽著一句話都說不全,只是一味地自責,說昨夜的火點不著是她的過錯,諸如此類。也許悲傷是會傳染的,眼淚竟然就這樣簌簌下落,不是屈ru,不是羞恥,只是覺得委屈和感動,昨夜種種經歷,她可以一揮手,無所謂地笑笑說:&ldo;這有什麼!咱二十一世紀新女性,不怕什麼,最多當做被鬼壓……&rdo;可是卻過不了心裡的這一關,這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實,但她卻無法適應,從女孩變為女人,從仇家變為夫妻,興許只是剎那的光景,但卻需要冗長而痛苦的過程,譬如破繭成碟,譬如吐絲成繭。主僕二人相擁而泣,哭得盡興,一時忘了時間,外頭的人等得不耐,踹開門衝了進來,見了莫寒又是一愣,沉下臉上前,蹙眉問道:&ldo;你哭什麼?&rdo;她抹一把眼淚,吸吸鼻子,萬般委屈地說:&ldo;我牙疼!&rdo;繼而張開嘴巴,用手指敲了敲白森森的牙齒,責怪道:&ldo;還不都是因為你皮厚!牙都被磨壞了!&ldo;他鬆了一口氣,曲起手指敲在她額頭,&ldo;沒人逼你來咬我!快點,一會還要進宮去見母后,本來就不好看,哭哭啼啼的就更醜了!&rdo;說完拾起昨夜被他剪下仍在桌上的頭髮,轉身離去。莫寒揉著額角,哀嘆著這究竟是什麼撲朔迷離的關係!一雙芙蓉髻,巧手將青絲挽就,桃木梳上的梅花已然開放,帶著初綻的羞澀與馨香。撣了撣身上淡青色宮裝,她推門而去,雨早已停駐在昨夜,清晨微光迎面而來,她努力地微笑,但願以後的路,能夠平穩而安定。到哪不是混呢!女真人尚白,他亦然。黑得發亮的駿馬前,他著一身白色暗紋衣裳,看見莫寒從門內走來,有瞬間的失神,須臾之間,英俊的面龐已然扭曲。&ldo;你怎麼搞的,磨蹭那麼久,還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女人,就是麻煩!以後不許這麼穿了!&rdo;&ldo;這麼穿很醜麼?&rdo;&ldo;嗯,很醜。&rdo;為了加強效果,他重重地點頭。她欣然一笑,&ldo;好啊,既然這麼醜,那我不去了!&rdo;說完,掉頭就走。&ldo;你!&rdo;完顏煦快步追上,抓住她的手腕往外拖,&ldo;惹火我你很高興麼?&rdo;她被拖得連連後退,嘴巴還不願閒著,&ldo;誰讓你說我醜來著!是你先招惹我的,老婆醜你臉上很有光是吧?&rdo;&ldo;老婆?&rdo;他回頭,不解地問道,&ldo;老婆是什麼意思?&rdo;&ldo;沒什麼特別的意思,隨口說說而已,不是要進宮麼?快上車啦!&rdo;說著慌忙提裙向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