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向他索要東西,岑繆崖開始裝深沉。&ldo;這個嘛……如果給我個七年倒是有可能研究出來。&rdo;&ldo;唉,那就是沒有嘍,真不知道你說這麼多廢話幹嘛!&rdo;她小聲嘀咕,對著岑繆崖狠狠翻了個白眼,&ldo;那有效果持久的迷藥麼?&rdo;&ldo;你想用迷藥迷暈六王爺,順便給他個教訓,然後逃走麼?&rdo;他輕蔑地瞟她一眼,不屑道,&ldo;那也未免太幼稚了!&rdo;&ldo;切,不想給就不給唄,何必這樣損我!我是個可憐人吶,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rdo;莫寒一拍桌子,瀟灑轉身,留下滿地怨念。&ldo;你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昨夜老夫夜觀星相,發現孤煞星顯……&rdo;偷偷用餘光看一眼沒有絲毫停頓意味的人,岑繆崖提高了嗓子繼續道,&ldo;姑娘不日便會有血光之災!&rdo;&ldo;閉嘴,你才會不日飆血!&rdo;莫寒回頭,惡狠狠地剜那假正經的中年男人一眼,咬牙道,&ldo;一個連北斗七星都找不到的人,還說能夜觀星象,你當人都跟你一樣,是個破腦子啊!&rdo;&ldo;哎,哎,我這不是開場白嘛,可以忽略,可以忽略!&rdo;岑繆崖急忙跑到門口扯住莫寒的袖子,討好道,&ldo;過些日子,你家夫婿就要出征去打巴爾虎了。&rdo;&ldo;巴爾虎?&rdo;&ldo;對,是你曾取過的巴爾虎。多半又是個滅族的下場,不是我說,你那男人在戰場上可真是殺人不眨眼。為了個妹妹,那巴爾虎的小子就能衝進帳子挾持你,如若全族被殺,你說,他若活著,會不會跑進王府報仇?到時,你要想辦法趁亂逃跑也不是什麼難事啊!&rdo;&ldo;你怎麼知道他一定回來?&rdo;&ldo;嘿嘿,天機不可洩露!&rdo;岑繆崖笑得欠扁,於是莫寒便十分大方的賞了他幾個結結實實的爆慄。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甫一踏進王府大門,岑管家便急忙迎了上來,躬身雙手將一張大紅色帖子遞上,&ldo;稟王妃,溫敦郡馬府中來了請帖,三日後滿月酒宴。&rdo;&ldo;嗯。&rdo;莫寒微微頷首,接過喜帖看了看,卻並未停下進屋的腳步,視線掠過熟悉的字跡,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樣子。&ldo;知道了。禮物您去挑就行了。&rdo;將帖子遞迴管家,她已然有了當家主母的風範。&ldo;回來了?&rdo;突如其來的深沉男聲把莫寒驚得一震,跨進門的右腳調在半空中,半晌才落下。她的視線不再光顧坐在陰影中的男人,這幾個月裡她已經可以熟練地過濾調他的一切言語,無視他的出現,彷彿回到最初的最初,她孤單,但不孤獨,她寂寞,但不哀傷。漫無邊際的沉默中透出永不妥協的執拗。她不容於世的堅持,保全了作為一個女人靈魂的完整。茶有些苦,她放下茶杯,從放在一旁的白瓷罐子裡倒出些糖來,加在淡綠色的茶水裡,自顧自地坐下,細細品了起來。&ldo;今天又去哪玩了?竟錯過了晚膳。&rdo;終於放過被敲得快碎的茶蓋子,完顏煦從陰影中走出,雙手背在身後,在廳中來回踱步。本就是打算逃過晚膳才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來逛去,再說,每次她出門,他雖表面不說,但暗地裡還是派了人跟蹤,即使有念七在,他們根本跟蹤不了多久就會被甩掉。話說回來,這幾年跟著念七,她反跟蹤的本事倒是學了不少,興許不久就能派上用場。&ldo;哦。&rdo;又是慣用的三字方案‐‐&ldo;哦,嗯,是嗎&rdo;三種回答方法輪番上陣,直到完顏煦放棄搭話。&ldo;博日娜來了帖子,請咱們去郡馬府參加她兒子的滿月酒。&rdo;&ldo;是嗎?&rdo;&ldo;你準備準備,三日後咱們一起去赴宴。&rdo;&ldo;嗯。&rdo;模式化的語言脫口而出,莫寒猛然驚醒,過後才想起要拒絕,&ldo;啊,不,你和阿拉坦那木其去吧,我休息。&rdo;&ldo;為什麼?&rdo;完顏煦挑眉,愈加不滿地說,&ldo;阿拉坦那木其只是妾,而且還大著肚子,你這個做正妃的不去,豈不是太不給主人家面子?&rdo;挪了挪屁股,她轉過身去避開完顏煦湊過來的衰人臉,懶懶道:&ldo;就是……不想去。&rdo;完了又像爛泥一般趴在桌上,閉著眼假寐。他無奈,唇角掛著自嘲的笑。撩起袍子在她身側落座,取過仍攥在她手中的瓷杯,感受她留在杯身上的體溫,略微有些失神。&ldo;自我歸來你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