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獸吞了煉氣弟子,喜歡吸了魂魄吐出屍首。刀上的腥氣顯然是被刑天獸的氣息汙染,肖憐兒沒空用真氣去洗,看了眼就沒管了。手裡的儲物袋已是無主之物,主人一死,神識消散,肖憐兒抖出一大堆東西。在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她拔拉著,拎出一件嶄新的白色僧袍,摸了摸自己的光頭:&ldo;原來是禪意門師兄的儲物袋。咋就這麼合適呢?&rdo;三下五除二扯下身上的樹葉,將僧袍換上。割了截袖子,又裁掉一段褲腿,繫上腰帶滿意得不得了。唯一的遺憾是鞋子穿不得。一路之上,但凡見著屍骨,肖憐兒都尋找一番。不到一個時辰已收穫了五六隻儲物袋,一氣全拴在了腰帶上。當時進遺蹟的煉氣弟子大都用了飛行法寶。肖憐兒一路揀散落的武器一路試,終於被她找到一柄飛劍。赤足踏上飛劍,身影化為一道流光朝遺蹟大門飛去。肖憐兒暗想,如果出不了秘境,她還得找個地方躲藏。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和明徹走過的山腹小道。剛出遺蹟大門,刑天獸咚的跳了上來。和肖憐兒撞了個面對面。轟雷般的吼叫聲響起。刑天獸發現了她。&ldo;吃了我你就一個人了!&rdo;肖憐兒叫著將手裡的盾牌扔了過去,踏著飛劍向雪峰下飛去。黑色的小木片飛來,刑天獸伸出了一根手指接住,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吼了聲,雙足一彈朝肖憐兒撲了下去。高大的體型撲下,攪動空氣。一股勁風從頭頂吹來。肖憐兒險些被這股風吹下了飛劍。她歪歪斜斜地飛到山凹,想著當日明徹的手勢,結出掌印打在石壁上。石壁消失,出現一座古樸的門,飛劍帶著她衝了進去。&ldo;轟!&rdo;刑天獸落在了山坳處,爪子揮向尚未消失的門。這一面山壁垮塌,露出洞口。肖憐兒順著臺階往上狂奔。身後刑天獸的攻擊未停,它像發現了好玩的事情。順著洞口掏啊掏。回過頭,肖憐兒發現臺階被垮塌的岩石堵得結結實實,忍不住淚奔:&ldo;才出土墳又進石墓,哪有這麼倒黴的!&rdo;好在石階漸漸深入山腹。刑天獸掏了一截什麼都沒掏到,一屁股坐在山坳裡,靠著洞口待著不動了。奔上最後一層石階,石室出現在眼前。肖憐兒站在門口,突然想起當日明徹拉著她的手上來時說的話:&ldo;元道宗小仙子的玉手,又嫩又滑。不牽白不牽!&rdo;四周這樣安靜,嘆口氣都有迴音似的。肖憐兒從地上拾起一個摔碎的茶壺:&ldo;原來我走後,還發過這麼大火啊!當面什麼都不說,真奸詐!&rdo;&ldo;來吧,看看有些什麼收穫!看完了再找你進遺蹟的路。&rdo;她將一路收集到的十幾個儲物袋裡的東西全倒在了地上。分門別類收拾起來。從明香派女弟子的儲物袋中扒出了幾套鮮豔的衣裙。她看了眼身上的僧袍,摸了摸光頭,覺得僧袍也很舒服。只拿了雙繡著彩色鸞鳥的繡鞋穿了。儲物袋裡的玉盒玉瓶堆成了一座小山。她懶得翻看,全打包扔進了一隻儲物袋裡。衣裳丹藥符籙食水乾糧,分門別類收拾了。肖憐兒還找到了數本功法法術。當日對付兇獸,法寶法器大都拿出來用了。儲物袋裡幾乎沒有什麼法寶。有一些沒用完的符籙。進了築基期,已經辟穀。食水乾糧的多少已經不重要了。明徹的匕首很奇怪,她注入真氣後,用起來很彆扭。肖憐兒心想,鷹首蛇身,煉製的奇怪,大概需要魔門的功法才能用。她拿出了那根綠枝。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還沒留下神識,她就感覺和綠枝之間生出了聯絡。她聯想到丹田裡的那根小樹枝,不由得笑了:&ldo;雷劫木的精華存進了我的丹田,怪不得隔了這麼長時間,綠枝折下後一直沒有枯萎。&rdo;真氣注入,綠枝亮了起來,一縷閃電嗖地射出,打在了一面石壁上。肖憐兒大喜:&ldo;刑天獸,你完蛋了!&rdo;她還記得當時刑天獸怕土坡閃電絲的情形,喜滋滋地將綠枝別在了腰帶上。用煉氣弟子的修為清理堵塞的通道幾乎不可能。肖憐兒圍著石室轉悠起來,停在了刻畫雷劫木的那面石壁上:&ldo;你進遺蹟的通道應該在這面石壁背後。&rdo;高大的雷劫木,空中閃電接著樹梢,樹中刻著一個心形。肖憐兒指間吐出一縷青白相間的真氣,點在了心形凹槽中,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