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川壓了壓心中的鬱悶之情,拿起了酒杯,“陳少治好了我家丫頭的病,還沒有好好謝你,我敬你一杯。今天的事情,多有得罪,我們實在是有些身不由己,還請陳少不要介意。”
陳東微微一笑,“不知者不怪,白老大也不用自責,以後咱們東州的事情,還是東州人自己商量吧,白老大覺得如何?”
白勇川嘆了口氣,“陳少,其實,咱們可以開啟天窗說亮話。我懂你的意思,但是孫家這次來東州,他們是帶著巨大的誠意的,而且……”
“孫家也給你們一棟寫字樓吧?”陳東笑眯眯的問道,“多少層的?”
白勇川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三十層,距離市區不超過五公里。”
陳東微微一笑,“孫家的地產還真多,不過,恐怕孫家不會再給你寫字樓了吧?”
白勇川嘆了口氣,對今天的衝動離開,還是有些後悔,不過很快,他想到了縛紅菱對陳東的評價,不由得一個激靈。
縛紅菱可是說過,陳東一根手指就能戳死她。
白勇川意識到,如果在姜家發生了衝突的話,他們所有人,恐怕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想到此,白勇川立刻訕笑一聲。
“沒關係,孫家的錢,拿著也燙手。”
“陳少說的是,咱們都是東州人,還是合作的好!”
“以後在東州,看在雪琪的面子上,還希望陳少多多照料!”
“來,乾杯!”
說完,他主動和陳東碰了杯,姿態放的很低。
白勇川一飲而盡,陳東也抬頭把酒喝了。
喝在嘴裡,他不由得暗暗納悶,這清酒,怎麼有一股子草莓味?
一旁的劉萌萌一直盯著陳東的酒杯,見他喝完了,立刻湊到白雪琪旁邊,低聲道:“嘿嘿,我剛才和東哥接吻了。”
白雪琪一愣,“你做什麼美夢呢?”
“我剛才用東哥酒杯喝了口酒,把唇膏印在了酒杯上,”劉萌萌得意的一笑,“東哥喝了那杯酒,而且吃在了我的唇膏印上。嘿嘿,我剛才都彷彿感覺到了東哥的嘴唇了。”
劉萌萌說的滿臉通紅,真的就像剛剛激情接吻之後的樣子。
白雪琪一臉嫌棄的撇撇嘴,“你……你真是個湊表臉的小婊砸!”
劉萌萌“嘿嘿”一笑。
“為了東哥,要臉幹什麼?我告訴你,東哥是有老婆的男人,想追他,最不能要的,就是臉。”
“你可別像那些普通的女人一樣磨磨嘰嘰的,我告訴你,那樣追東哥,根本沒戲。”
“你就得把臉別在褲腰上。你也別擔心,我會幫你的,咱們兩個一起不要臉,綁在一起,嘿嘿。”
白雪琪有些警惕的看著劉萌萌,總覺得她沒安好心,倒不是對陳東,而是對自己。
“你幹嗎這麼看著我?”劉萌萌皺眉道。
白雪琪搖搖頭,“沒什麼,我總覺得你會把我帶到溝裡去。”
劉萌萌推了推眼鏡,“咱們好姐妹,就算掉溝裡,也要捆在一起,摔成一團!”
她說的大義凜然,腦子裡卻在琢磨怎麼幫陳東把白雪琪擺成各種姿勢的場景。
……
兩個小女生在嘀嘀咕咕,陳東則在和白勇川聊一些聽上去彷彿很重要,但實際上沒什麼營養價值的話。
白家和縛家這兩家,是陳東想收服的兩家,經歷了今天的事情,陳東相信他們應該都已經意識到,惹不起他陳東了。
不過,由於重振軒轅宮的事情還未公開,白家和縛家對陳東的態度,還只是對他個人而已,並不會想到歸附陳東的勢力,甚至只是單純的想將他拉攏到自己這一方。
陳東這邊和白勇川邊吃邊聊的時候,孫宇晨已經找了醫生,給孫海峰接好四肢的骨骼。孫海峰現在四肢全都打上了石膏,只能像個雕塑似的,坐在輪椅上。
孫海峰做夢也沒想到,打斷自己雙腿的,竟然是他在家裡一直看不起的孫曉柔。
在他眼裡,孫曉柔就是孫家養的一隻狗,可是今天,這條狗,狠狠的給了他兩口。
他覺得,孫曉柔絕對就是公報私仇。
雖然心裡恨得要死,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他已經得知,家裡對於他在東州所做的事情極度不滿,耗費了家裡大量的資源不說,還根本沒有取得任何效果。尤其是家裡已經從其他渠道得知,自貿區那片地皮,除了葉家弄到了一塊之外,其他的竟然一直牢牢的掌握在別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