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廷頓首,一手按住了案子,“孤最不喜勉強人,最終,這都是他自己選的。不過先生說的對,這次看他在圍場的模樣,是時候收一收網了。”淳于郭走後,青廷又處理了些重要檔案,停下時,方感覺有些累了,看看時辰,還未到晚膳時間。他捏捏眼鼻處,記起今日因不知議事到何時,未喚子鈺過來,現下一想到她,嘴邊不由帶過一點笑意,剛要喚周成,卻聽到外間傳來她的聲氣。“王爺,”門開了,果然是她,穿一件淺藍底子山水繡衣裙,清新怡人。青廷仍坐著,笑著,定定的看著她。子鈺掩上門,一回身,他還是那樣看著她,臉上有些發燒,心底悄悄的喜悅,低下頭,她喚得輕,“王爺?”青廷終於開口,低聲道,“剛想到你,就來了。”子鈺更是喜歡,緩緩走近,“我也是剛弄完昇兒,過來看看。”說著自然幫他收拾桌案,見他面泛倦色,“您累了?我……”剛一轉身,卻被他抓住手,“別走,陪我。”子鈺抿嘴笑著,“沒要走,我新練了一首曲子,您聽聽。”青廷仍拖著她手,一時笑道,“把琴抱過來。”子鈺擺好姿勢,看一眼斜躺在邊上的青廷,右手搭上琴絃,一個撥捻,琴聲流水般響起。正奏到一半,忽然被他握住胳肘,子鈺一頓,青廷在她耳邊笑道,“這裡,再端平一點。”子鈺便按他的指導繼續。一時又被他輕握住腰,“這裡不對,再上半個音。”子鈺便重彈這段,偏過頭,“這樣?”青廷閉著眼,“嗯。”將頭靠在她肩上,懶洋洋道,“繼續。”子鈺此時已被他完全籠在懷中,他鼻間撥出的熱氣,暖暖酥酥的噴到耳後,哪裡還能有心思彈琴,指法反而更亂。“呵,”青廷在她耳畔低笑,“這就是你新練的?”子鈺紅了臉,有些氣,“都怪你。”青廷笑得更開,將她攬得更深,輕含住那小巧耳垂,“你不彈了?我要彈。”子鈺身子一酥,不妨輕喚了一聲,青廷輕笑,“真好聽。”番外一:夏作春天禧十六年夏,隨德避暑山莊。午後,雨要落不落,有一點子悶。偏殿的宮人們,正忙碌的不歇,今晚和帝吩咐了要觀舞,卻沒吩咐嬪妃們來伴,大太監張廣生指揮著佈置好舞池席面,不容有一點差池。天悄悄黑了,整個莊子,籠在一股淺黑的藍裡,偏殿卻是燈火很盛,隱隱傳來鼓樂聲。皇后帶著蘭月在湖邊散步,遠遠的看著那燈火,一回身,“皇上可是在觀舞?”蘭月躬身,趕緊答道,“是,可聽說並未傳喚誰陪伴,便是賢妃也沒有。”“呵,”皇后轉身向湖,心情忽然變好,“走吧!”偏殿內舞蹈正烈。喚的是波斯的舞姬,本就熱情,又聽說皇上並未召喚妃嬪,便更是出力,那腰肢都怕要扭的斷了。舞池與看座前,隔了幾重煙水幔,裡頭的人能看到外間,外間卻看不到裡面。和帝微歪著身子,眼睛卻瞄向旁邊立著的小人兒。小魚從未見過這個,此時雖還恭謹站著,可那眼睛,睜得溜圓,小嘴也微張,似都看得迷了。忽然那小臉上泛過一抹春花般的笑意,原是一個舞伶擠眉弄眼的甚是滑稽——和帝看著她流露出的少見的少女嬌憨,也笑了。小魚忽然察覺到什麼,略一回頭,見他正笑望著她,臉登時便紅了,忙低下頭。和帝指指案前的杯子,小魚忙上前,跪坐下,把那蜜酒,給他斟上。端起酒杯,和帝卻不抬手,“你喝。”小魚忙跪起,“奴婢不敢。”“朕命你喝。”小魚無奈,只得皺眉將那酒飲了。未料這酒卻甚是甘甜,繞如此,小魚從未經過這果酒的,還是感到一絲暈。和帝見她眸內登時蒙了一層醉意,哈哈大笑,將她抱入懷中,“我的魚兒這般酒不禁人……”小魚的臉,越來越呈現醉麗的紅暈,眼睛也朦朧起來,溼潤潤的,如水一般。和帝哪禁得住她這樣,早別過她小臉,吻了上去,小魚頭腦暈脹,可神智還清明,輕掙扎著,“不要皇上,外間有人……”和帝低笑著,讓她背靠著自己胸膛坐在膝上,手滑入腰間,“好,與朕同看。”小魚開始還有些擔心,但他手貼在腰上,再無動作,漸漸放了心,可那頭卻愈重,哪看得進去,只昏沉沉閉上眼想睡。須知這酒是北疆的果酒,雖味甘,卻最是醉人,便是那素日裡有量的,初喝也難禁的住,何況小魚這沒怎喝過酒的。和帝握著她小小腰肢,見她軟軟得靠在自己胸口,從未有過的乖順,心內忽一動,自相處來,她還從未這樣的,原她一這般,竟是如此的媚人難耐。當下又執起酒壺,湊向她嘴邊,“魚兒,張嘴。”昏昏噩噩間,小魚乖巧的張開嘴,一股酒水灌入,想別過頭,卻被他固定住,慌亂間已又吞了兩口,拼命掙動著,下一秒,已被他含住,共同將那酒水吃了,他還是不放鬆,咬住她小嘴吸吮,腰間的手也慢慢往上。“皇上!”小魚害怕輕喚,卻胸口一涼,前襟完全鬆開,下意識低眼,正見他握住自己的情形。“不要,”小魚羞別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