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僅賢妃宋姑姑,連小魚都想不通她到底要做何。賢妃見如此,只得讓小魚先回,並命宋姑姑著人盯緊了她。兩人走後,屋內只剩下了賢妃和媚蘭。賢妃撫著兩邊太陽,嘆氣道,“說吧,這裡只有我二人,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見媚蘭半天不語,漸壓不住氣,沉聲道,“你以為你懷了身孕,我便當真指望你肚子裡那塊肉麼?我勸你還是趁早想了清楚,莫打錯了算盤!”媚蘭悽然一笑,“奴婢跟了娘娘多年,怎會不知娘娘脾性?娘娘何曾被什麼人挾持了去。”賢妃見她大膽,略有驚奇,腦子一轉,便知她今日是準備豁出去了,反重又沉住了氣,笑道,“既如此,你便實在說來。”媚蘭搖頭,“沒什麼好說的,藥,本就是奴婢放的。自娘娘上次說了懷孕即可提拔,奴婢便存了心,不僅這藥,小魚那裡我也偷偷給她喝了三四個月的避子湯呢。”賢妃聞言氣極,起身一腳踹出,把媚蘭踢翻在地,喝道,“你這賤人,原來一直是你搗鬼,暗中壞我計劃!”心中忽然一動,轉身道,“不對,你既這般想往上走,為何今日卻要這般?”媚蘭趴在地上,頭髮散了滿臉,面色蒼白,嘴角卻噙了朵笑花,譏諷道,“娘娘這般聰明,還想不到麼?”賢妃慢慢軟了身子,緩緩坐倒在椅上。正在此時,宋姑姑急匆匆進來了,皺眉趴到賢妃耳邊說了幾句,賢妃半灰了心,“可動了刑?”宋姑姑低聲道,“小姐放心,因是太醫院的人,早想著不好明裡擺弄,但這也是幾個熟手把他誆到暗處訊問的,那小林子受了大的,咬死了說只和那丫頭交好,收過幾塊銀子,但從沒拿過什麼藥給她。倒是……”看一眼媚蘭,“說了這媚蘭年前曾趁著抓寒藥的時候多抓了幾方,似乎是為了配避子湯的。”見賢妃不語,問道,“小姐,要不要把他……”賢妃用手支了頭,“不可,此事不可往廣了牽,且不是我宮裡的,我們只是因正事詢問一下,殺了他,到給那幾個詢問的人握了把柄,白留了痕跡。”想了一下,“把他送回,好生哄一下,以後再做打算。”宋姑姑自出去使人傳話,再進來時,見她主僕倆還是那般模樣,賢妃神色頗為苦惱,上前給她揉肩,問道,“小姐……”賢妃閉目,“這事卻不大好理,我本隱隱覺得不對,看來,皇上真的早已經察覺。”宋姑姑大驚,低下身子,“您是說……”“不錯,”賢妃輕輕點頭,半晌,向媚蘭冷笑道,“皇上許了你什麼,讓你這般賣力?呵,既然我許的能是假,皇上許的你便可信麼?”媚蘭跪坐起身子,也對上了賢妃的眼睛,並不說話。宋姑姑忽然想到了什麼,低聲道,“小姐,剛才查檢各處,到在老鍾那裡翻出一些個物事,不像尋常物件。”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件來。賢妃一看,笑了,“呵,這是東瀛前年貢來的北海珍珠,是皇上賜給當時進宮的幾位新人的,既如此……”轉身對媚蘭道,“無論皇上許了你些個什麼,也兌不了現了。本來我想著留你和你腹中孩兒一命,呵,這人果不能貪心慈悲,否則我便先藥了你,再坐給那小魚,你們又當如何?”媚蘭並不害怕,從容道,“是,可娘娘,人哪管的了自己的心呢?便讓您再來一次,您還是想要我這孩子吧?”賢妃惱怒,“到看不出你還有這般玲瓏心腸。說不得,既然你壞了我的事,就拿你的命來償吧,只是還多捎了一條,本宮都為你可惜呢!”媚蘭忽然笑倒了身子,“呵呵,娘娘啊,奴婢只是嘔了兩天,您就斷定我是懷了孕,您這般周全精明,怎就不先請個太醫給奴婢先把個脈呢?”賢妃一聽,大驚失色,氣得發抖,命宋姑姑衝好了藥劑,一向賢良的臉也扭曲起來,“快快快,把這個做死的賤人嘴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