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端著一杯咖啡,站在畫布旁。衛泱上前吻吻她的臉頰,武媚指著畫,“你昨晚幾點睡的?”昨天晚上從塞納河邊回來,衛泱便開始畫畫,現在這幅畫已經初具模型,是一個女子側揹著身站在米波拉大橋上,一輛腳踏車斜倚在一旁,腳底下的塞納河水和遠處的埃菲爾鐵塔,旁邊草草寫著一行法語和一行中文:迷路的人。“四五點鐘吧,天快要亮了。”衛泱說道。武媚回想起昨天自己站在橋上的心情——鐘聲其響夜其來,日月逝矣人長在,讓黑夜降臨讓鐘聲吟誦,時光消逝了我卻還常在。人真是很奇怪的動物,她此刻卻因為他的懂得而感到惱火。“剛才我在大學的教授給我打電話,他希望我能去學院任教。”衛泱邊說邊蹲下來,與武媚對視,一手撫著她的頸子,“和我一起留在巴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