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皮,磨的老尖,藏在屁股縫裡,出來就戳進保衛的眼睛裡。”胡飛看著思搖晃的身子,臉上那不正常的潮紅,證實了心裡的懷疑,“他發燒了?你們居然這樣刑求!”那人白了他一眼,笑笑,一副五十步笑百步的諷意,“這裡的人,不比普通的刑事犯。”說著把本子遞給他,“簽字吧,簽完字出了這道門,他就是你們的了。”如藍這一上午過的平靜,坐等秦天回來。昨晚上發現的那條簡訊像是這捉迷藏遊戲中的又一條遮掩布,但當人徹底處於黑暗的時候,反而不會想著去用眼睛了。她不再去想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發生,那些人躲在哪兒,她要想的是她現在能做什麼,該做什麼,她怎樣才能捉住他們。首先,還是那條簡訊。來信是一個陌生號碼,如藍希望能從註冊資訊上找到蛛絲馬跡。還有她複製的,是申請全球通等固定使用者卡的資料之一,她看著那上面稍顯模糊的人頭像,驚問,“這就是那個號碼的主人?”秦天點頭,“你運氣不錯,他叫張顯輝,也是局工作人員,不過他是普通安全警察,不執行特殊任務,所以用的是機關統一辦理的si卡,實名。”見女孩不僅沒輕鬆,表情反更加凝重,問道,“你以前認識他?”女孩搖頭,慢慢抬起眼,“他就是跟蹤我到晨陽百貨衛生間,想殺我,卻被人殺了的那個警察。”胡飛和陳凱押著程思華順利到達公安部大要案集中看管地——小興區看守所。一路戒備,好在一路平安。下車時,思已經燒得快要糊塗了。陳凱牽他下車時摸到的手上面板都燙手,皺眉道,“局的這幫人忒狠,你看他胳膊,傷口都發炎了,怪不得發燒。”胡飛也皺眉,“這樣怎麼審啊,頭兒還讓今天連夜攻破呢。”向上面彙報後,苗輝指示先給他退燒治病。思被抬到看守所醫護室內,檢查體溫近四十度,醫生決定馬上注射青黴素退燒。十分鐘後,病床上的思忽然憋住氣一樣,渾身哆嗦打顫抽搐,守在旁邊的胡飛一看趕緊叫人,“醫生,老夏,快,快!他怎麼了?”負責的醫生老夏小跑進屋,此時的思臉已經脹得顯出青白,嘴唇和眼瞼發黑,出現紫紺,老夏面色凝重,小護士也慌了,“醫生,他的血壓下降的厲害……”“到底怎麼了?”胡飛兩眼充血。老夏皺緊眉,“青黴素過敏。”來不及發問,老夏急忙吩咐護士,“準備0l腎上腺素1毫升,馬上皮下注射。”一針下去,思的情況未見好轉,護士快急哭了,這是大案要犯啊,出了差錯誰負得起責任,“醫生,不行,病人血壓只有50,還在下降,心跳不能恢復正常,脈搏低弱。”“再注入01腎上腺素,05毫升,上氧氣瓶。”老夏的臉已經發黑,手腳也開始出汗。氧氣瓶上了,脫敏藥物也已經注射,但螢幕上思的心跳卻依舊微弱,越來越慢,陳凱出去向領導打電話彙報,胡飛抱頭閉眼,再睜開時,醫生已經開始使用電擊。說明犯人已經休克……一下,兩下,病床上思的身體徒勞痙攣著,胡飛慢慢滑下,剛才注射前已經給程思華做了皮試,並無不良反應,怎麼就突然過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