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越開越近,路過的行人紛紛避讓,孕婦終也感覺到了,側過身去看,卻因身子笨重不那麼靈活,而那車居然加速,直衝孕婦撞去——“不!”李毅快要瘋了,拼命拍打著車窗,眼睛要從眼眶中爆裂出來,“不,不!”嘶吼著,他就要掙脫開後面的人站起來,那人卻一個橫腿壓住他腰眼。此時街對面,眼見那摩托就要將孕婦撞飛,她身後卻突然竄出一個男人,抱住了她讓到一邊。摩托車也輕鬆一個甩尾,呼嘯而去。街對面的人將孕婦圍成了個圈,李毅全身發抖,眼淚滂沱落下,腿腳幾近痙攣。思湊到他耳邊,“我們的人會把她送到醫院,她不會有事的。現在,開工吧,李先生。”小提琴悠揚的聲音在劇院上空飄蕩,白天鵝隨著伴奏在王子手中輕盈跳躍,一下,兩下,盡情展示兩人初初相遇、一見鍾情兩情相悅的雀躍。《天鵝湖》本人有出鏡哦~~~~~~~~3535、鍾馗與鬼(1) 深夜。薄如藍在睡夢中突然醒來,回過頭,床的另一半空著,傅銘不在。從枕頭下面摸出電話,果然在振動,是思。是什麼情況,讓思這個時候給她電話?“第二部分初步分析結果出來了。”思的聲音無比鄭重,“你現在方便聽嗎?”“你說。”他那邊訊號不大好,斯斯拉拉的。“你聽著,我現在告訴你的都是非正式的,我們初步分析的第二臺電腦上的資料顯示,傅銘似乎是在消除痕跡。”消除痕跡?“你是說,他可能已經發現有人正在調查……”“對,所以你想辦法儘快拿到第三臺電腦的內容,同時做好撤退的準備。我明天就申請對他的公開調查,根據目前掌握的資料,應該足夠正式立案了。”“小心,如藍。”掛上電話,薄如藍陷入沉思。最近傅銘的表現越來越正常,正常到她認為是彼此習慣、甚至有可能他對她產生好感的結果,聽思這麼一說,可能恰恰相反——變態不比其他的普通疾病,哪裡這麼容易治好?難道他早掌握了自己的行蹤,那為何又一直不曾發難?這裡面,會不會還有別的陰謀?走出浴室,傅銘已經回來。如藍很自然地爬上床,依舊背對著他躺下。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但哪裡正常!他半夜起來不見了,她沒有問他;她握著手機從浴室出來,他也居然沒有發問。薄如藍眼睛黑下去,兩個現在都明白了。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警覺地張開並調動起來,她整個人宛若一個生物雷達,所以,當感到背後氣息流動的時候,即使不用回頭,她也清楚地掌握了對方的動靜,手往背後一探,精準地抓住他手腕,傅銘悶哼一聲,裡面充滿疼痛驚疑,如藍緊接著格開他第二下攻擊,一個漂亮的翻身,將他壓在下面。傅銘眼裡充滿不可置信的種種複雜情緒,失望、憤怒、疑惑,一時竟然無話。如藍捏住他最初攻擊她的手掌,反擰著攤開,一看,冷笑著看向他,“你也就這麼點伎倆,哼?”傅銘臉疼得煞白,“你果真是……”她不再說話,舉起那針管重重扎到他腿上,傅銘痛呼一聲,很快失去知覺。將他拖到三樓的工作室門前,指紋鎖核對無誤,剩下的簡單密碼鎖難不倒她,直接劃開鎖皮,破壞掉主機板電池,推門而入。電腦不出所料,是關機。撥通思的電話想商量下一步對策,竟然也,是——關機。如藍不敢相信,現在距他們剛才通話還不到十分鐘,又撥了一遍,依然是關機!掃了眼地下躺著的傅銘和被破壞的門鎖,此地已不宜再呆下去,她當機立斷拎起桌上的電腦,離開了傅家。在庇護所裡苦侯了一夜,薄如藍一直猶豫要不要再打電話。肯定是出問題了!她轉著圈子在屋裡徘徊,但這問題出在哪?望向桌子,電腦已經被她開啟,但被開機密碼阻礙,培訓時他們受了一些電腦程式上的特訓,但並不專業,如藍的大學專業是機械自動化,如果她現在擺的是一臺車——shit!猛拍自己額頭,她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不怪她焦慮,特勤工作幾乎是這個世界上最艱鉅複雜的工作,涉及的利益大、機密深,大家都是不擇手段,形勢必然詭譎多變。幾乎每個成熟的特勤都有自己的線人,比如思,他甚至在局裡內部都有線人,因為對他們來說,訊息,就意味著生命。而薄如藍剛剛入行,這是她受訓後第一個任務,思就是她的眼睛和耳朵。與思失去聯絡,意味著失去後援,她完全陷入一團黑裡。但是,此刻她並沒有陷入恐慌,相反,一種即將真正進入戰鬥的興奮感慢慢從身體深處湧來,而她等這一天,實在已經憋忍了太久。教官的話迴盪在耳邊,問題的出現總是在徵兆之後,這次的問題,徵兆在哪兒呢?那雙眼睛!是的,那雙眼睛!無論傅銘是不是早已發現她的行蹤,無論思的突然消失是出於什麼原因,最先出現徵兆的地方,就是傅銘辦公室電腦木馬病毒的神秘消除。他們懷疑過是否有別的部局也在做秘密調查,現在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