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藍抱緊了自己的身子,秦天看她那模樣,怒火大熾,憑什麼,她要讓自己像一個毛頭傻瓜一樣跑到這裡,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什麼時候?”如藍抬頭,他狂暴的神情嚇到了她,聲音也愈低,“之前還是之後?”閉上眼,事到如今,她亦不想再瞞他,恨吧,就讓他徹底恨死自己吧,她聽到自己很輕很輕的聲音說,“之前。”“啪!”輕飄飄撲倒在地,臉火辣辣的,被抽得歪到一邊,頭髮遮撒住滿面,沒有力氣去綰起,她聽著他聲音慢慢恢復清冷正常,“很好,很好,你真讓我感到噁心。”後來是傅銘把她抱回家,秦天這一鬧,整個家屬院都驚動了,然後馬上就有人通知傅燃,傅燃出國,他太太打電話過來,將傅銘狠狠訓了一頓,還有老傅也打電話,如藍聽到他溫和而堅定的重複,我不會讓她走的,我喜歡她,哥。放下電話,他走到沙發旁,憐惜地用手輕觸她半邊紅腫的面頰,如藍頓時一縮,傅銘站起身,“我給你拿冰。”有了冰舒服多了,如藍睜開眼,他又拿了冰塊貼到她紅腫的眼皮上,一點一點敷著,如藍囁嚅了一下,終沒有說話。好一會兒,傅銘輕問,“他喜歡你,對嗎?”如藍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與他周旋,傅銘仍輕輕地用冰毛巾蹭她的臉,看著她,眼睛像湖泊一樣澄清,帶著清澈的藍意,“你也喜歡他,對嗎?”如藍沒法說話,她不知道說什麼好,想反駁,可反駁的話該多麼蒼白無力,傅銘放下毛巾,跪著吻住她,“我想和你做 愛,如藍。”把她抱到大飄窗前,那裡已經鋪好了一張軟墊,他剛才準備好的,傅銘看出她的疑惑,指指自己褲子上支起的帳篷,笑得像個純潔的孩子,如藍勉強笑著,“不要,我現在好醜。”傅銘不說話,開始脫她的衣服,見她發抖,他輕噓,“不怕,這屋子的玻璃都是特殊處理過的,外面看不進來。”兩人很快光 裸,如藍不想看那陽光,攥緊拳頭,這個懦夫,他剛才在外面不敢向秦天反擊,就要馬上這樣大太陽底下佔有她,他想宣告些什麼?這個懦夫!他的手貼著她纖細的腰線往上摸,那樣小心,像是在膜拜,雖然有太陽溫熱的光線,她還是一路泛起細小的雞皮疙瘩,傅銘緊緊地摟住她,“你冷嗎如藍?為什麼你總這樣冷呢?”而且,他冰冷的手指滑入她腿間,像是抱怨一樣的,“你很不容易溼啊,知道這樣多讓一個男人喪氣嗎?”掰開她雙腿,他照例低下頭,又開始舔她,如藍雙手抓緊了下面的軟墊,每次他這樣舔她,都讓她從心底覺得好髒,雖然緩解了他進入時的疼痛,可總讓她內心更封閉僵硬了一層。傅銘抬起頭,嘴唇鮮紅地像剛嗜過血,蓬鬆的頭髮下那雙深邃的眼睛晶亮,俊美到邪惡,看著如藍,“他沒有我這樣好,還幫你做這些吧?”這是他與她歡愛時可以做?於是,紅二代荒淫生活曝光,新想電腦收購、怎能交到這樣的人手裡挑大樑?難道摘掉紅帽子,就是要讓國家資產落到腐化墮落的紅二代手中?馬上就有犀利報章的初稿送到建成國際掌門人吳海巖手中,矛頭直指建成收購新想股份的合理性。吳海巖一生最怕與媒體打交道,這下卻不得不出面,費了不少功夫,把那文章掩下了,但跟蹤收購報道的文章中,仍隱晦提及了秦天的背景,並言明將持續關注。程頤聽完,點點頭,著人送走了那人,仍照樣去服侍老爺子吃早飯。老頭早氣飽了,一個勁嚷嚷,“你養的好兒子。”“要是早聽我的話,送到政府,有黨管著,哪裡會出這樣的事。”云云。秦融融一起床就聽到她爸爸吼,這事她隱約也聽說了,見她爸爸這時候氣地厲害,不大敢進屋,正在門外躊躇,聽到外面勤務員的聲音,“小舅舅回來了。”秦天進了餐廳所在的偏院,他臉色淡淡的,也看不出個喜怒,但融融打側臉一瞧,他哥眉峰微微攢起,在前額上形成小小的突起——那是他心情極端不好的徵兆,小姑娘想說的話立馬全嚥下去,囁嚅地喊了聲哥,跟到門邊。秦顯揚一見到秦天,反倒沒了話,只黑沉著臉。他戎馬一生,無論對上對下,無不鐵骨錚錚,恩怨分明。會打仗、不會做人;會帶兵、不會當官,是老首長陳星元帥給他的評價。確實,如果他再多點會為人做官,或許退休前的職位,遠不止中央軍委委員這麼簡單。這些老頭都認了,他打心裡頭認為,他秦顯揚這一生,是無愧於黨和國家的一生,不僅他自己,對子女家人也是嚴加約束,絕不允許他們多搞特殊。融融是嬌女,多疼了些,但她身上的驕嬌二氣也沒有比時下二十出頭小姑娘更多了去。唯獨秦天,自小主意就大,十五歲之前秦顯揚看著這孩子像他,可越大卻越不像。他本身資質就高,留學、創業,幾乎都是自己折騰。雖說他年紀輕輕便當上了建成的副總、又分了公司一些股票期權,若說半分沒衝著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