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暉的個性,簡承宇信不過。“找若暉?”嚴創挑著眉,自己問完一句話,簡承宇轉身就離開了,去了學校,一陣陰風似的刮進教室裡,坐在最後面,上完課自己開著車回家,等鐘點工來打掃房間的時候,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傻眼,家裡能砸的就全部都砸了。她有點怕,這要是主人追究起來,她確實不知道,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家政公司打電話給簡承宇,他在外面吃飯呢,今天的胃口似乎很好,吃了很多,有點嚇人。“我自己砸的。”吃完飯回家,他不是沒想過要放棄,如果感情能自己說了算,那就好了,想不喜歡的時候點一下開關,馬上就不喜歡了多好。他不去找姚若暉,姚若暉就當他不存在一樣,如果真的比狠心,姚若暉的心比誰都狠,比誰都硬,她壓根就沒有心。簡寧母親看著孫子,很久沒有看見孫子了,倒是挺高興的,知道孫子喜歡吃玉米烙,自己親自下廚做的,當然效果不太好,鬧鬧比簡寧好侍候,好不好吃,只要能吃就行。“最近課多不多?”“總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很忙,多回來看看奶奶。”這個奶奶不是親的,簡承宇是不怎麼太清楚的,因為沒有人當著他的面說過,誰也不會故意的提起來這事兒說,簡耀東對著自己孫子看似嚴厲,其實比誰都疼這個孫子,小時候就打過孩子那麼一次,面上你看他沒有動作,心裡到底還是難受了,人越老心裡的硬度就越差,對著孫子狠不起來,在公司現在很多手段就是針對簡禛,出手打擊自己的侄子,就是為了幫助孫子以後上位方便,簡耀東聽不得別人說自己孫子不行,他孫子現在來看,確實有這個本事,他已經給培養出來了,沒有這個本事,他也不至於打擊簡禛,在孫子能接受的時候儘量清理出來一個乾淨的環境,就當是送給他的禮物。問的話題比較無趣,祖孫倆幾句話說完,溫情的話壓根就沒有。就靠著簡寧母親在中間周旋。簡承宇一個月沒有找過若暉,若暉安安靜靜的上課,最近老實多了,不知道是跟打賭了還是受到什麼刺激了,頭髮的顏色倒是變回來了黑色,似乎在刻意的壓制著自己的那些逆反,她一安靜,身邊的人就覺得不對。一個月跟隋濤吃了三次飯,可以說父女之間的感情還是有所回升,人家說血濃於水,這話就有一定的道理性。隋濤在工作上算得上很有成績,也算得上是個好官,自己就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很想做點實事,可水就是這樣的,渾濁的水,你過於清澈,別人就變得危險。姚若暉就指著這點說。“現在大環境就是這樣,你反著跟別人對著來,能有什麼好下場?”“你是小孩子,不懂這些。”“我不懂?我懂的時候比誰都早。”若暉淡淡的道,小時候就是在姥爺的膝蓋上長大的,什麼樣的事情她沒有聽說過,什麼樣的人自己沒有見過?家裡來來去去的那些人,哪個人見到姥爺不得點頭哈腰?她倒是希望自己不懂。若暉就說目前開發區的工程,那邊投資商投資現在就是圍觀的態度,因為道路不夠發達,不夠方便,施工方就拖著不肯管,原本這事兒就是在她二舅手裡管的,她二舅為什麼不追?是,按照所有人想象當中的,人的潛力無窮,只要你追了,對著下面施壓,這件事兒就是會成,可是你忘記了,官場並不是這樣的,一級壓著一級,隔著幾層下達命令,你以為你的命令就能傳遞過去?在一個現在是冬天,幹活的大多數又都是臨時工,真的搶攻一旦出現一點問題,這個問題就會被誇大,到時候輿論是向著你還是向著受害者?可想而知,能得出來一個什麼樣的結論。姚若暉當時聽見隋濤接受管這件事兒就知道,按照自己父親的脾氣,他是一條路走到黑,隋濤是真的不給別人喘息的時間,他自己加班加點的幹就要求別人跟他一樣,這樣的人往好了說,這是負責,不好了說,這就是專制,你在位一天別人聽你的,沒有辦法把你壓制下去人家會跟隨附和著你的決定,等有一天你倒臺,這些人就會成了你的催命符。“若暉啊,爸爸一輩子就這麼一點追求,我走到今天實屬不易。”隋濤第一次當著姚若暉的面說起來姚靜業:“我遇上你媽媽的時候,她是天之驕女,高幹家庭走出來的孩子,跟你媽結婚把我拉到了一個不同的層面,可是你爸爸是個男人,是個有夢想有抱負的男人,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你媽揹著我出軌,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講過,包括你姥爺,她傷了我的心,我承認有些方面我做的不到位,可我也以我方式在努力著,你媽媽很好,長相好看,家庭好什麼都好,你現在的媽媽呢,沒有你媽好,可是她卻適合我。”“適合?”若暉掀唇:“爸你如果真的是走仕途,裘靈根本不適合,她不能夠磨合現在你這樣位置自己應該說一些什麼話,自己應該有一些什麼樣的舉動,如果娶她只是為了要一個家,那是個女人就會有這種功效,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