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一生點頭。“那你能跟她斷了嗎?”盧一生沒有說話,崔唐心裡發苦,過了半輩子了啊,這樣的一句話自己就都換不回來,換不回來啊。“那好,我一會兒就要回去了,你自己想好吧,如果你想要選擇她,我會跟孩子們好好說的,我不是不講理的人,但是家裡的財產你應該明白,我會爭到底的。”崔唐開始穿衣服,盧一生不想讓崔唐走,她才來,哦,忘記了,她說昨天她就已經來了。“別送了,你自己記得按時吃飯,你的胃不怎麼好,回去吧,我走了。”跟多少年一樣,每次他送崔唐,崔唐就會說回去吧,她捨不得叫盧一生送她,哪怕就是半夜自己出門寧願自己走,她很心疼盧一生,這些盧一生不是不明白。柳如心還是那樣,沒有任何的反應,對著盧一生依舊下了班很親切。“晚上一起吃飯嘛?”盧一生好半響才吭聲,說出來的話叫柳如心一愣。“不了,我回去自己吃點泡麵就行了。”柳如心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盧一生:“你老婆找過我談,你知道嘛?”“她跟我說了。”“你知道就好,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省得破壞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有時候女人說男人就像是風箏, 你不能任由他自由去飛翔,也許他樂不思蜀就不知道回家的路,時不時的要拽拽風箏的線,崔唐拽了這跟風箏的線,她想叫自己的男人回家,想勾起盧一生跟自己一起走過的那些歲月,她不相信盧一生會為了一時的激情拋棄他們夫妻這些年的感情,她心裡也是跨越不過去,自己一輩子為這個家付出,臨了臨了你盧一生來了這麼一檔子,崔唐不憋屈嘛?崔唐憋屈,但是崔唐卻不願意深想,她現在想要做的就是丈夫回頭,從此以後這件事情她絕口不提,或者盧一生跟柳如心徹底分手。柳如心沒有說過崔唐一句的壞話,也沒有挑撥,她只是工作上跟盧一生繼續接觸,每天該說話說話,跟家裡一樣有聯絡,跟丈夫的感情依舊很好,有時候說起來自己的女兒,她也是滿臉的幸福,盧一生不是沒想回頭是岸,可是這岸頭……盧一生跟柳如心同居了,如果崔唐不找盧一生來談,或者盧一生不會走到這地步,是崔唐加快了盧一生跟柳如心的腳步,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個妻子在內地一個丈夫在內地,就這樣公開的等於同居,誰也攔不住。盧一生跟崔唐發誓,自己已經跟柳如心分手了。崔唐也相信了,柳如心的家庭依舊平穩,她依舊是個幸福的女人,有丈夫的疼愛,是女兒心目當中完美的媽媽。盧一生一個月能回來一次,回家的時候崔唐將他的褲子送去幹洗,褲子要送去洗之前一定就要掏兜的,崔唐不知道自己看見那個東西的時候心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她坐在椅子上,就那樣坐了半個鐘頭,這半個鐘頭是崔唐這一輩子最難的一段。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的大度,跟盧一生往開了談,最後他也答應了自己,結果卻是這樣……盧一生晚上回家,崔唐沒有回來,他照顧著老母親問了家裡的護工。“你崔姐今天單位有活動嘛、”護工搖頭:“平時每天下班就回家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盧一生給崔唐打電話,崔唐沒有接,她一個人一直走一直走,走的腳很疼,腳底下肯定就是起泡了,可不能停下,她現在很想去死,自己做人是不是就特別失敗?為什麼每個男人最後就要傷一下女人的心呢?是她對這個家付出的不夠還是因為什麼?誰能給她一個解釋、護工晚上下班回家,盧一生負責照顧自己母親,兩個孩子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的,盧一生覺得有點累,崔唐在家的時候這些事情就輪不到他上手。給崔唐打電話,崔唐依舊不接,這個時間了,盧一生有點怕崔唐路上出什麼事情。崔唐十一點多回家的,不知道走到哪裡去,又走了回來,進門,盧一生陰沉著一張臉。“你到底去哪裡了?”他不是不讓妻子出去,你出去之前至少要跟我說一聲,就這樣扔著家裡不管,你這是想幹什麼啊。崔唐沒有說話,換了拖鞋,自己拎著包進了臥室,脫掉外衣外褲直接就上了床,背對著門睡下了,盧一生推門進來。“崔唐,你是不是身體哪裡難受啊?你晚上去哪裡了?”是同事聚餐還是怎麼回事兒啊?總得跟自己打個招呼吧。崔唐眼睛裡含著眼淚,她自認自己已經拿出來了她全部的誠意,踩著自己的自尊心跟他談,就是為了挽救回這個家,可是他呢?“你想跟我離婚嘛?”盧一生有些惱怒:“你又說這樣的話,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崔唐你過去不是這樣的人,我跟她已經……”崔唐起身從容的將手裡的東西摔在盧一生的臉上。“我們二十年的感情比不上你跟同事這兩年的感情,孩子歸我,家裡的一切都歸我,你還年輕還能掙,這些年我為這個家付出這些……”崔唐想,自己不能讓步了。她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已經將自己全部的自尊都踩在了腳下,可這樣依舊換不回來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