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是跟著簡寧母親來的,他們家是商人,商人有商人的圈子,權勢有權勢的圈子,偶爾也會有兩個圈子共同的活動,今天說是耗宴外表還掛著某基金的活動歷程,想當然的自然免不了俗的就要搞一搞拍賣,價高者得嘛,若暉興致不大,她可不喜歡把錢扔到水裡,然後聽不見聲響。沒什麼耐性的側坐在椅子上,屁股下好像長了釘子一樣,煩不煩人啊?早知道這樣她就不來了。大概所有的晚宴就都是差不多的場面,獨特的水晶燈的閃一下一下的往眼睛裡跳躍著,若暉翻著白眼,看著別人花著大價錢去買一個名聲,若暉拍著手。“拍手啊,等什麼呢,人家花了這些錢做善事,應該覺得高興的。”嚴創不怎麼真心的拍著,嘴上跟著說:“對,應該拍,多花點。”有些人是真的願意做慈善,有些人不過打著慈善的幌子沽名釣譽罷了。若暉看著桌子上的生蠔,突然胃口全失,她停下拍著的手,起身趾高氣昂的就離場了,這樣就沒勁兒了知道嘛,一群人坐在一起吃,挺沒勁兒的。走也不能打主人的面子,從後門撤,走的太急,跟正面走過來的一個孩子撞了一個滿懷。“眼睛長哪裡了?走路不帶眼睛的?”若暉跋扈的看著眼前的小孩兒說著,她今天心情不爽,就想欺負人來著惡魔少爺的貼身女傭。鬧鬧聰明的不置一詞,有眼睛的人都看見了是這位往他身上撞的,怎麼就成他沒長眼睛了?嚴創從後面追過來,滿頭大汗的,這會場的溫度有點叫人吃不消:“祖奶奶,你又要去哪裡啊?我弄這玩意容易嘛,不吃了?”“吃什麼吃?看著這些人就夠了,看看這些男人……嘖嘖嘖……”若暉搖著頭,跟一群老頭子有什麼好吃的?推著嚴創把自己的手包照著嚴創的懷裡拍過去:“你一個人吃個夠吧。”瞪了鬧鬧一眼:“下次走路要記得帶眼睛。”深沉的眼睛夾了鬧鬧一記,若暉今天晚上的心情可見是真不好。她一般不抽風,真的抽風了那就不是一般人,她能把你給作死。嚴創也不知道這位姑奶奶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自己在後面追,誰讓他賤啊,你說他跟姚若暉一不親,二不和睦的,他有時候都恨不得掐死這個死丫頭呢。鬧鬧看著追出去的那個人,女的脾氣不太好,男的有的吃虧了。若暉今天似乎底線有突破了一點,到了酒吧那就是滿場飛,最後乾脆就直接上臺了,把人家的表演的都給擠掉了,嚴創覺得眼睛生疼,他想幹什麼呀她?旋轉的燈光照在若暉的臉上,下面瘋狂的男女,嚴創試著去扯若暉下來。嚴創幾乎是等於強制性的把若暉給拎回酒店了,舉辦耗宴的酒店。“你有病吧你。”“是啊,我一直有病,你不知道啊。”若暉翹翹唇。嚴創刷開門,照著裡面一推姚若暉:“有病就吃藥去,別一天跟個瘋丫頭似的。”嚴創也火大了,他幹嘛要像是個老保姆似的跟在她後面替她收拾爛攤子?他不幹了。走的時候門也沒關上,若暉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蔣娟給她來了一通電話,叫她明天晚上去她家裡吃飯,若暉答應了,吃飯沒有問題。“舅媽,你說我突然覺得人很無聊怎麼辦?”莫名的就覺得空虛,沒有什麼好玩的了,該享受的她就都享受過了,人家努力還有個目標,要麼是為了錢要麼是為了房或者是為了愛人,她努力是為了什麼啊?她也沒想努力,就是覺得挺沒勁兒的,今天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誰知道怎麼自己突然之間就翻臉了,她自己都搞不清楚。酒店裡空調開的很足,整個人都暖洋洋的,若暉在床上滾了兩圈。“你就是閒的,覺得沒有意思就從酒店跳下去,那樣就有意思了。”這話簡直就不像是蔣娟嘴裡能說出來的,若暉笑:“舅媽你從來沒這麼可愛過。”姚弄璋的運氣就是太差了,若暉覺得挺遺憾的,那麼好的人死的那麼早,你說自己老孃就算了,姚靜業活著也等於浪費國家的糧食,可自己小舅舅是不同的,那麼好的一個人,那麼優秀,轉眼就沒了,這都去世多少年了?從床上起身伸手勾著自己禮服後面的拉鍊,這玩意穿在身上覺得太不舒服了,平時哪裡需要穿成這個樣子,拉鍊拉開自己腳往下蹭了蹭,禮服掉在地上堆成了一團,若暉就穿著newbra下身一條短褲,這還是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買到的,多好看呀。簡寧母親覺得頭有點疼,就先回到會場提供的房間去休息了,鬧鬧有聽到一句,自己當時也有點心不在焉的,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太喜歡來,可奶奶堅持要他來,鞋子踩在地毯上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動靜,門微微開著一條縫,怎麼沒有關門?這不像是他奶奶平時的舉動,鬧鬧在門上敲了一下,推開門惡少的純潔情人。屋子裡的人轉過頭看著推門進來的這位,推門的這位恨不得自己眼睛瞎了算了,若暉的表情就顯得有意思的多了,有些深不可測,又帶著微微動怒的味道。“看夠了沒?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