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汗,吃熱的,她有點承受不住。吃過麵,突然沒了孩子,有點不適應,因為沒有事情可做,她的假期是到7號的,顯然他也不會去上班。王梓飛買了兩張電影票,兩個人進了場,不像是情侶那樣也不像是陌生人,其實他們的生活狀態在有孩子之後,已經形成了一種趨勢,一種保持住開水的感覺,其實就是想親近,平時太忙,加上有了孩子不像是沒孩子的時候,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了孩子,突然多了一個孩子,生活自然就要發生改變,一切都圍著孩子轉,這是必然。很多父母都是這樣,因為有了孩子,所以愛情轉換成親情,不是不愛了,只是愛的能力暫時被封裹住了。 看的是什麼,其實安寧沒怎麼記住,可能是因為假期,都是學生多一點,女生都是將頭倚在男生的肩頭上,顧安寧笑笑,她已經過了那個年紀,現在也不適合做這個動作了。不然別人就會指著她的臉說,你看那個老女人,好rou麻。學生時代沒有進行所謂的戀愛,一直到現在安寧都太明白,什麼叫戀愛,可能在追回他的那個過程有點那個意思吧。她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愛啊,就是過日子,踏實的過日子就好了,不都是那樣生活的嗎?看完電影,王梓飛問她好看嗎?顧安寧點點頭,其實這個電影她真就沒有看進去什麼。還有一下午的時間可以用,那做什麼呢?回到家裡,換了家居服,他坐在沙發上,她躺在他的腿上,開始是看照片,後來變成追憶往事。王梓飛很多事情都記得很清楚,儘管腦子裡的畫面已經舊舊的,可是他全部記得清楚,很清晰。顧安寧的記憶力就要差點,因為有很多事情她都不記得,不過確實是分外的懷念大學的生活,人長大以後一定會有患得患失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就像是現在,明明她是在享受,可是想起那個時候,心裡就會空虛,說不出來的空虛。年輕的時代一轉眼就過去了,剩下的只能是追憶,那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東西。可能是因為她老了吧。王梓飛倒在一邊,雙腿和她的雙腿對著然後纏著,沒過多久就睡了,其實他真的沒有休息好。夢裡一塌糊塗,不知道到底是夢見了什麼,都是過去的那點事情,被困在夢境裡要動不能動,他覺得心累,一直有雙手在他的頭上輕輕的撫摸,漸漸的他忘記了之前的夢。夢見了一個女孩兒,其實王梓飛為什麼喜歡顧安寧呢?他想,這就是命,很多人覺得安寧不配他,可是配不配只有跟她生活的那個男人才有發言權,生活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有的男人就喜歡將老婆捧得高高的,然後自己每天當祖宗似的供著,有的女人對自家的老公也是如此,所以女人男人都是一樣。顧安寧知道他做噩夢了,手不停的滑動在他的眉間。很久沒有這樣生活了,將屋子裡從一個水果盤到窗fèng全部收拾著,她很久沒有拿起抹布這樣仔細小心的為這個家做清理了。生活忙碌,日子忙碌,工作忙碌,她甚至差一點就忘記了,這個家其實還需要一個傭人的。這個傭人的角色一直都是王梓飛在擔當,現在她休息的時候,應該輪到她了。擦過窗子,開始洗衣服,她都是用最原始的手洗,因為王梓飛的個性有一點潔癖。他的衣服不喜歡被送到洗衣店,更不喜歡洗衣機,都是手洗的。她將洗衣盆放在寬大的陽臺上,然後用牙刷小心的刷著他襯衫的領子,對面不算遠的地方是小山,這個地方賣得貴,其實就有這個山的因素,不是說靠山靠水嗎。刷乾淨之後,投乾淨,在衛生間過水,然後懸掛在衣架上,拿著熨衣服的在襯衫裡面放在一塊冰枕然後去一下一下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