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住了,會場的燈全部亮了起來,一瞬間千萬的燈光聚焦到這個女孩兒的身上。會場安靜極了,一絲聲音都沒有。王梓飛鬆了一口氣,將背靠在椅背上。顧海濤和顧爸爸有些傻,現在什麼情況?為什麼一個鼓掌的也沒有?他們兩個也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顧海濤想著,別人不給他二姐鼓掌,他給。海濤站起身,雖然有些費力可是他還是雙腳著地,這次沒有單腳站著,他將兩個巴掌拍到一起,從心裡為臺子上面的人鼓掌,驕傲。就是上面的那個人,給了他另外的一份母子情。當所有人都不抱希望,甚至當他自己也放棄了自己的時候,只有她無私的伸出手,無論多難,無論多艱苦,忍受的他的責怪,堅持下去,多少次海濤看見安寧自己在房間裡掉眼淚,可是他沒有辦法安慰,只能黯然的轉開身體。多少次他說了很多讓她傷心的話,可是她只是對自己笑笑,然後將落寞留給她自己。多少次她在狂風裡來,烈陽下推著自己去看病去復建。那是他的姐姐,是他的親姐姐。他叫顧海濤,上面的那個人叫顧安寧。海濤想起自己小的時候,喊安寧叫小要飯花子,想起自己和顧依寧合力去捉弄安寧,讓她在過生日的時候面對的只是一室的冷漠。海濤使勁兒拍著巴掌,顧爸爸也跟著開始拍。王梓飛的手指在扶手上面,點了兩下,手指輕撩額際,淡淡的笑著。顧安寧啊顧安寧,你似乎永遠都會給人想不到的一幕。這一刻的顧安寧,她化繭成蝶,誰說醜小鴨不能變成白天鵝?下面的掌聲如同響雷一般此起彼伏,寧珈站在臺子的邊上,看著上面的人,她的眼睛都是複雜至極的情緒。所有的評委都起身為這個姑娘喝彩,安寧站起身謝幕,然後走向後臺。高子懿撲過去,抱著安寧,她甚至比自己這樣優秀還要激動,直接飆淚,倒是何昊陽伸出手然後慢慢變成拳頭打在顧安寧的肩上。&ldo;才這麼久沒見,安寧你讓我吃驚。&rdo;變化大的吃驚,如果是不認識的人,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姑娘曾經一站在臺子上就會失常。寧珈從外面走回來,坐下身的時候,雙手將放在桌子上的所有化妝品都推到了地上。屋子裡安靜極了,高子懿得意的看著寧珈,樣子有點像孔雀,雖然不是她勝利了,不過比她自己勝利還要高興。何昊陽也是出了一口氣,看著寧珈的臉上漂浮著一絲的同情。其實何昊陽對於寧珈的所做所想有點理解,她是嫉妒安寧。寧珈是最先看出安寧潛力的,所以她在肆意的破壞,讓安寧不能成功,這樣就不會有人關注到安寧的身上,可是卻不想她卻成為了安寧打破失常的力量。如果沒有她寧珈,今天的顧安寧也許還只是那個坐在人前就會失常的人。何昊陽覺得有時候命運挺好笑的,你不希望的事情偏巧就是你親手推動的。顧安寧從高子懿的懷裡退出來,走向寧珈。高子懿趕緊拉住她的手,她要幹嘛?還敢去惹寧珈?那個人就是一個瘋子,竟然會弄斷人家的琴絃,太可怕了。安寧拍拍高子懿的手讓她放心,然後繼續走到寧珈的面前。寧珈從身後的鏡子裡看著緩緩走過來的人,她的眼睛自信和得意已經不在,只剩下了嫉妒,快要逼瘋了她的嫉妒。她站起身,將手裡的曲譜丟在顧安寧的臉上。她算是什麼東西?她憑什麼這樣來對自己?寧珈憤怒的對這顧安寧吼著:&ldo;你懂什麼是大提琴嗎?不懂什麼叫音樂嗎?我四歲就已經開始接觸大提琴了,你算什麼,你只是工人的孩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