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啊……安寧的臉上飄閃過一絲無聲的落寞。她摸摸自己的胸口,很怪。她很少去奢求東西,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去渴望去碰觸一樣東西。心裡有個聲音,在吶喊,吶喊著,只要摸一下。摸一下就好。許憶寧將顧安寧拉近一間禮堂,裡面臺子上有鋼琴和小提琴都在表演。&ldo;安寧,我跟你說哦,彈鋼琴的人,你看見沒?那個叫江承宇,我媽媽說他是天才,就是那種少年肖邦之類的吧……&rdo;許憶寧禁禁鼻子,她也不知道肖邦是誰,不過聽老媽的意思,好像很了不起。顧安寧隨著許憶寧坐下身,禮堂裡有很多的學生,時不時會發出一陣一陣的掌聲。顧安寧淡淡的收回視線,將視線移向外面。心,漸漸的沉落。不是那種感覺,不是那種能將她全部的靈魂帶進去的聲音,不是那種來自於靈魂內的聲音。不是。顧安寧看著自己的手,視線在一次落在臺上。&ldo;安寧,你覺得……好聽嗎?&rdo;許憶寧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著。她以為媽媽說很了不起,就以為一定會天籟,結果聽到她想睡,好無聊啊,要不是怕安寧說她,她早就起身離開了。許憶寧聽著那些有些刺著耳膜的音樂,嘆口氣,悄悄的撕掉了自己的本子上面的紙,然後揉成團塞在耳朵裡。既然人是她帶來的,她也得堅持。&ldo;憶寧……&rdo;顧安寧推推許憶寧。許憶寧猛然睜開眼睛,跳起來,看著空無一人的臺子,撓著頭。&ldo;人呢?都散了?&rdo;顧安寧點點頭。許憶寧跟著顧安寧一前一後的走出小禮堂。許憶寧因為才睡醒,睡眼朦朧的,她打著哈氣看向走在前方的顧安寧。突然門外的陽光順著禮堂的門fèng細細的拉扯進來,沿著顧安寧的腳下蔓延出一條陽光之路,顧安寧站住腳步回過頭,看了臺子上的小提琴一眼,然後挑開眼睛。許憶寧站住腳步,看著顧安寧的影子和陽光融合到一起,頃刻間一切都變得暗淡無光。&ldo;安寧……&rdo;她失身的叫了一聲。許憶寧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突然跑到臺上,因為這裡排練的人都是趁著下課才過來一下,許憶寧看著那把小提琴,拿起來,在臺子上喊著:&ldo;安寧,你要不要試試?&rdo;這一刻的許憶寧離顧安寧很遠。她有些失神的看著臺子上許憶寧手中抓著的那把小提琴,她的眼神變得很是晦暗不清。許憶寧鼓勵著顧安寧接過去試試,她知道要是被那些老師發現了,自己一定會挨說,可是她看著安寧好像很喜歡這東西似的。顧安寧的視線定格在那上面,可是卻是透過它看著另外的東西。這一刻她離它很近,甚至可以更近的,只要她向前走兩步,伸出手就可以感覺到和它一樣的……她眼中的光線一點一點的淡了下來。&ldo;我們走吧,我想回家寫作業了……&rdo;安寧的唇角緩緩的扯動著,然後停止了運動。她可以嗎?不行吧。媽媽不會同意的,爸爸也不會同意。還是算了吧。她甚至都可以想到媽媽會用何種的表情,來表示著她的不屑。顧安寧轉過身,正面走進來一個男孩兒,臺子上的許憶寧馬上將手裡的小提琴放回原地,有些打怵的看著重新走進來的江承宇。他不是走了嗎?許憶寧在心裡說著,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要是被媽媽知道。&ldo;對小提琴有興趣?&rdo;江承宇跳上臺子,嚇了同是在臺子上的許憶寧一跳。江承宇撿起許憶寧放回原位上的小提琴看向顧安寧的方向。&ldo;我們見過,上次的那次演講……&rdo;這個人不是讓他去彈琴的關鍵,江承宇淡淡的想著。顧安寧搖搖頭,許憶寧見了外人也有點怕,趕緊下了臺子,拉著顧安寧像大門外就要走出去。&ldo;唉……&rdo;江承宇喊住她們。他忘記她叫什麼名字了,這樣暗淡無光的人,向來是和他的人生沒有交集的。&ldo;你認識王妃嗎?&rdo;他只想知道這個問題,為什麼上一次王妃會出手?所謂王不見王,江承宇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王妃,他最尊敬的人,同樣是王妃。他從生下來就一直被人叫做天才,可是這個例外卻敗在王妃身上了。許憶寧深深蹙著眉頭,王妃?他以為是在演童話還是怎樣?還王妃呢……開到荼蘼 30 心,落兩個人出了小禮堂,顧安寧站在校園的樹林裡透過走廊的玻璃看向自己第一次走出來的地方。一個穿著白衣白褲的男生從裡面走出來。顧安寧的心,停跳了一下,她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