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爸……&rdo;&ldo;這個週末,還是把旋旋的姓給改回去吧,畢竟是老周家的孩子,將來你爸要是真找過來了,我也不能攔著你們父女相認,自己能體會到當爸爸的無奈……&rdo;&ldo;耀年……&rdo;王導慘白著一張臉叫著。這說的叫什麼話?什麼叫在把姓給改回去?改來改去的,他當這是遊戲嘛?082 上門接人半夜兩點半客廳傳出來一陣哭聲,哭的管惕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你想想人正在睡覺,突然出現一種類似於撕心裂肺的聲音,你會作何反應?管惕摸了一下c黃邊,拖鞋就穿了一隻就衝客廳裡去了,以為是家裡進來賊了。江箏哭的肝腸寸斷的,哭的不能自己,自己手裡拿著畫筆就哭的不行了,滿臉滿眼都是淚水,管惕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一個外人。&ldo;有賊?&rdo;江箏坐在地上,現在不能說話,乾脆就成大字形的躺在地上了,雙腳踹著地板,自己放聲可勁兒哭。管惕用手撐撐頭,他的心臟都要給嚇出來了,這還能不能行了?蹲在地上看著還在哭泣的人,真想掐住她的脖子,就掐死她算了,怎麼就那麼能作呢?江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畫著畫著心裡就特別的空虛很想哭,然後她就哭了,這無關於她有沒有受委屈,事實上如果有人以為她是為了江耀年,這就是對她人格的侮ru。管惕試著吸口氣,提醒自己,要是殺人還得負責呢。&ldo;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時間你在哭什麼?&rdo;江箏晚上不到十二點就睡不著,她畫畫必須要晚上才能畫,因為稍微有點動靜她就渾身發麻,別人家有點響聲她就想暴走,她知道自己很是病態,就因為這樣,所以白天她起不來。抓著管惕的手,聽她哭的聲音都夠難過了。&ldo;我想去美院,我想考央美……&rdo;瞪著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看著管惕,從搬到這個家之後,她沒有提出來過一次要求,這是唯一的一次,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她一定要去那個地方學畫,她一定要進去,不然就是死都不會瞑目的。&ldo;噢。&rdo;管惕噢了一聲。&ldo;我說我想去央美。&rdo;江箏用手擦擦自己臉上的眼淚,慎重的看著管惕說著。管惕沒有抱她,沒有安慰她,他想自己必須告訴她,不是她所有想的就都能被實現的。&ldo;我有問過這方面的……&rdo;他知道江箏喜歡畫畫,自己今年或者明年就一定要出國,他必須先要把江箏給安頓好了,想要帶著她出去根本不現實,有她在身邊,自己也不能全力以赴的去唸書。&ldo;央美里面至少有七八層都是復讀兩年以上才考進去的,甚至三四年十幾年的就都有,我說這話不是為了打擊你,有人復讀了十幾年,江箏現實是殘酷的,你聰明會有更聰明比你聰明的人存在,你有天賦還有更加有天賦的人在,而且央美不僅術科分數高文化課要求也特別高,英語的分數還是有限制的,150分的試卷必須要90以上。&rdo;&ldo;你看我並不是學美術的,我對這方面也不是很瞭解,天賦到底是什麼我也不懂,有些人就是從小開始學的,學了十幾年在省裡市裡也拿過很多的獎項,但是他們依然就考不上央美,而且這地方招生又很少。&rdo;管惕站起身自己伸出手拍拍江箏的肩膀,藝術這個東西並不是你畫著畫把自己給畫哭了,那就叫有天分,你的天分不是自己給的,而是別人評價的,他現在打擊她也是為了她的未來著想。江箏傻愣愣的躺在地上,覺得心裡很空,很不好考是吧?江箏這孩子有點軸,說的不好聽一點她就是一條道走到黑,前面沒路她既然認準了,自己也得走,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錯誤的,絕對不會走回頭路的,個性不知道是隨了誰,也許是父母的成分都佔了一些吧。教江箏的老師很喜歡這個學生,在你年輕的時候,有一種她扮演著一種類似於神一樣的存在,他們的名字就叫做老師,你以後的路好走還是不好走,有時候就取決於他們的一句話,可能是一句玩笑話,也可能是他們的心情話。老師知道對一個孩子過度的褒揚會使這個孩子膨脹,江箏不是不夠好,還心智還不夠成熟,這條路她能走多遠,這都是不好說的。江箏現在跟著學畫的這個老師曾經就想考央美,她整整考了十二年依舊沒有考進去,沒有人比她更加的瞭解,在這個行業裡,所謂的天賦有多麼的重要,這並不是龜兔曬跑,說你努力了就夠的,你要有足夠的天分,不然努力也是白努力,你努力一年人家只要動筆就可以把你追過去,現在就是這樣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