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樹也不回答了,就讓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中午周於回來吃飯,青樹說你把外面鋪成板子,或者弄成水泥,這樣我媽推我爸出去進來就容易多了,周於說行,說鋪板子吧,要是水泥的話,不容易幹。說幹著就幹,周於讓白母找出來一些板子,自己在外面弄,青樹披著大衣出來陪他。&ldo;不穿大衣,你小心感冒了?&rdo;周於笑說,我怎麼老是和感冒掛邊呢,回去吧,我身體可是比你強多了。不知道是不是這話說的太滿了,結果晚上就感冒了,鼻子現實不通氣,周於起身去找藥。對面的人準備下班了,看著他拿著藥片要往嘴巴里透,說著:&ldo;感冒了?&rdo;周於點點頭。同事笑:&ldo;這時候還是注意點,感冒這波比較重。&rdo;周於就著水把藥吃了,那邊王志在醫院裡收到了一個急症患者。一個婦女抱著孩子進來,說是孩子燒的厲害,讓王志給看看,王志吼了一聲。&ldo;出去。&rdo;那婦女說孩子都病成這樣了,大夫你給看看吧。王志不由分說的讓她們出去,婦女身邊跟著的人好像是她妹妹,兩個人在走廊都快要哭了。妹妹看著姐姐問:&ldo;現在怎麼辦啊?&rdo;好半天婦女又進去了,王志抬起頭不耐煩的說著:&ldo;我不是說了,出去。&rdo;婦女趕緊說:&ldo;我是那徐建國的妹妹,親妹妹。&rdo;王志以前真沒有注意,他忙,這想起來了,看著徐桂秋抱歉的笑笑,說著:&ldo;不是我不給看,病的這麼重,這裡看不了的,趕緊帶著孩子去大市裡的醫院吧,別耽誤了。&rdo;就這樣徐桂秋和丈夫的妹妹又抱著孩子折騰到了市裡去了。王志能託的人就是周於了,掛了一個電話過去,說是請周於幫幫忙。病的是挺重的,徐桂秋千恩萬謝的,孩子住院了,周於別謝我,應該的。晚上青樹要回去,白母說周於值班,你就別回去睡了,留在家裡吧,青樹說還是算了。兩個人睡習慣了,習慣了安靜,還是回去了,她媽不放心非要送她。&ldo;行了媽,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還要別人送,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好了,你在家裡陪我爸吧。&rdo;說完披著大衣就走了,白母是有點不放心,雖然離得近,可是以前白青樹身邊都跟著周於啊。跟青樹的爸爸說了一聲:&ldo;我去看看青樹到家沒有。&rdo;說完穿著衣服把屋子裡的門鎖上就往青樹和周於的宿舍跑。白青樹前腳才進門,後腳她媽就跟了進來,她覺得挺無語的。&ldo;我都說了沒事兒。&rdo;白母說你到家了我就放心了,你不讓我送,我也不知道你回家沒有,看一眼確定了,行了,我回去了。青樹看著她媽往回走的背影覺得無奈,她也不能再出去送,不然送來送去的就沒完了。這裡的隔音不是那麼她好,可以聽見隔壁的聲音,明顯是兩口子在說話呢,青樹聽的含含糊糊的,不過第一次覺得這個家太冷清了。原來覺得屋子裡,一轉身身體就能碰上身體,可是現在卻覺得這個屋子空曠的很。青樹告訴自己看書吧,看書這樣就好了,第一天肯定是有些不習慣的。結果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外面颳風,風吹在玻璃上發生一陣一陣的聲音,嗷嗷地刮,弄的青樹有點害怕,過了八點天就徹底黑了,什麼都看不見,青樹關了燈準備睡覺,可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外面的風聲越來越大,她越來越害怕。白青樹一直反覆的翻身到後半夜才睡著,可能是隔音太不好了,對面屋子裡的c黃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的。白青樹想,她以後一定要生一個兒子,這樣周於不在,兒子就能保護她了,不能生女兒,不然就二兩個人抱在一起害怕。周於看沒有事情了,可以休息了,看了一眼手錶,十一點多,想回去看看青樹,可是怕嚇到她。但是她自己第一天住,肯定會害怕的吧?想來想去還是穿上了大衣往外面走,從醫院到宿舍沒有三分鐘的路程,大半夜的本來就安靜,上樓的聲音格外的清晰,聽的真真切切的,白青樹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她是被吵醒的,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睡著,越是害怕越是想那些個鬼什麼的,越是告訴自己別去想,越是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