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現在這個樣子,醫院裡亂七八糟的,他腦子裡還想著他那點慾望呢?青樹極其嘲諷的掀著唇角看著周於,嘲諷的笑了。周於皺著眉頭看著她。&ldo;你笑什麼?&rdo;很可笑嘛?有問題不說出來溝通,那要怎麼辦?他們是夫妻啊,不是敵人。青樹那動作差點沒給周於氣死了,直接把大褂給脫了。&ldo;行啊,在哪裡,這裡還是回家?&rdo;有那麼一瞬間,周於真的很想甩她一耳光,青樹說話時候的那樣子,那語氣,加上她那表情太到位了。周於忍了忍,自己摔門出去了。青樹捂著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知道周於說的都是對的,可是她那個時候就是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晚上週於值班,青樹在家裡帶著孩子,她拿著圖片教周是識圖,可是周是就是不行,看兩下就想幹別的,青樹掐著兒子的臉,讓他看著那圖:&ldo;媽媽剛才都告訴你了,這是什麼?周是,你告訴媽媽,這是什麼?&rdo;青樹在儘量試著讓自己的聲音緩和一下,可是不行,馬上就要崩潰了。周是哭了,鬧著就是不說話,死活不說,青樹把周是按在c黃上,伸手就開始打孩子的屁股,孩子的哭聲震天。&ldo;你到底讓媽媽怎麼樣啊?周是你到底想讓媽媽怎麼樣啊?&rdo;青樹也跟著孩子哭,她一邊打,一邊哭,到底想讓她怎麼樣啊?有人敲門,青樹擦掉自己臉上的眼淚,過去開門,鄰居看著周是褲子還拖著呢,趕緊進來抱著孩子。&ldo;青樹啊,你怎麼能打孩子呢,你說孩子才多大啊,是不是下班沒有休息好啊,這樣我帶著周是去我家,你好好睡……&rdo;白青樹看著鄰居把孩子給抱走了,她心裡突然間發悶。下了一天的雪,今年最大的一場,很厚,估計明天都不能通車,瑞雪兆豐年,不知道今年的光景是不是會好啊。鄰居拍著周是睡了,跟自己丈夫嘟囔著:&ldo;我看著小白這情緒不對,是不是產後憂都症啊?&rdo;丈夫一聽,也覺得像,這事兒可大可小啊,他得跟周於好好說說。妻子拍著周是哄著他睡。&ldo;周是啊,快點懂事吧,別讓你媽媽傷心了……&rdo;&ldo;唉……&rdo;青樹覺得自己難過,都要難過死了,她心裡憋著一口氣出不來,看著空無一人的c黃上,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去打孩子的,可是他怎麼就那麼笨啊?有的孩子這時候都能背詩了。青樹穿上衣服下了樓,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坐在長椅上就看著天上的月亮。周是這兩天肚子有點不好,周於跟護士交代了一聲,說是自己要回家一趟,馬上就回來,要是有急事兒就先去叫關醫生,護士說沒事兒,大晚上的能有什麼事兒。周於不放心,青樹昨天是夜班,今天又跟別人串的班,又上了一天,要是睡的死,孩子再不舒服。上了樓,可是家裡一個人都沒有,納悶,去岳母家了?下了樓原本是打算回醫院的,拉攏拉攏衣服,今年下的最大的就是這場雪了,嘎吱嘎吱的踩著雪,停下腳聽聽,轉了方向。樓前面有一個空地,那地方平時是用來曬衣服的,周於聽著像是有人在哭,他走過去。白青樹就躺在雪裡,一個大字的躺在地上,她哭著,無力的哭著,她到底要怎麼樣啊,才能讓周是跟別的孩子一樣呢?青樹的手一下一下的打在地面上,她根本就沒有聽見有人來了。周於覺得心裡發堵,想上前可是走了兩步,又沿著原來的路回去了。&ldo;白大夫,感冒了?&rdo;青樹吸吸鼻子,說沒事兒,從護士站離開。&ldo;你發現沒,白大夫是越來越冷了。&rdo;一個小護士無聊的說著,天天跟死了親爹似的永遠就是那副臉。&ldo;別說了,白大夫她兒子到現在都不會說話呢,著急的唄。&rdo;&ldo;不會說話?&rdo;小護士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ldo;多大的孩子啊,為什麼不會說話啊,啞巴嗎?&rdo;另外才剛說話的小護士頭突然低了下去,扯扯還在說話的人,說話那人沒有知覺,還問呢,旁邊的人撞了她一下,她才不滿的開口結果轉過頭就看見白青樹站在她身後了,臉一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