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周於現在可以像是說故事一樣的說出口,可是對於才畢業的他來說,那是噩夢。見過了太多的生老病死,那種可憐每個人的心就所剩無幾了,他做的不過就是本職,七分在人,三分在天,每天多少個死在手術c黃的,甚至還有沒有上手術檯就已經過去的。青樹搖了搖頭,眼淚急速地湧出,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也許是害怕將來有一天她也會像是周於一樣被打擊,然後平靜習慣的當成是一份工作。周於笑。&ldo;所以說你看,在哪裡不過就是治病救人,哪個醫院不是一樣的呢。&rdo;青樹明白周於是在安慰她,這些道理她都懂,她隨時可以說出來一百句一千句來安慰自己的心,她真的可以,可是沒有遇到之前她想的那些都是飄渺的,遇到了,她就想不明白了,你說公式都是對等的,成績和表現不是應該和分配是一樣的?&ldo;你永遠都不會失望,因為你心裡沒有希望,你滿足於現在……&rdo;誠然青樹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但是自己不想那麼活著,周於也許是聽見了,也許是沒有聽見,青樹心中卻突然豁然開朗,在惱怒的時候有個人可以幫著自己分擔真的很好。&ldo;不餓,我們出去吃飯吧,你在家裡沒有吃飯吧?&rdo;周於問。青樹看著周於說個不停的嘴巴印上他的唇,在上面輾轉,狠狠的咬著,看著他吃疼的樣子然後眼裡突然如一汪水一樣澄明。可能是咬的太用力,周於推了青樹一下,可是青樹不幹鬆開了一下再度貼上去,繼續咬。&ldo;血能讓我興奮。&rdo;周於笑笑任由她繼續咬,她高興就好。青樹以前有什麼事兒也是像他一樣,遇到事情了都是自己悶著不然就是找她媽媽說,從來不會像他求助,誠然知道周於一個男人明白懂得的要比她媽媽多,也從來不張口,從上次他姐回來,他以為她什麼都不會說,到這次。儘管也許說的不是全部,可是已經夠了。夫妻就是應該這樣的,相互扶持。&ldo;你們老師對我說,從來就沒有見過你這麼聰明的學生,只是脾氣太過於傲氣了。&rdo;周於在她鬆開自己之後,一邊用手揉著自己的唇一邊說著。都出血了,看來是真沒有口下留情。青樹仰著脖子,周於說那話的時候態度很是誠懇,可是青樹一點卻不領情。&ldo;他說的是他應該說的,我本來就好,我本來就優秀,他誇我不代表什麼。&rdo;這樣的白青樹,是很少人見到過的,至少在學校她不會這樣的張揚跋扈,她現在敢這樣說,無非就是因為她坐下身底下的男人是她的,喜歡她的,寵著她的,愛著她的。她什麼都懂,比誰都懂。&ldo;呦,我怎麼聞見什麼東西糊了的味道?&rdo;周於的聲音大了一點。青樹皺眉,什麼東西糊了?&ldo;好像是什麼燒著了。&rdo;周於繼續說。青樹看了周於一眼,他都聞見了怎麼還坐著不動啊,趕緊去找啊。才要開口,那邊周於笑著說:&ldo;好像是牛皮燒著了,都糊了,你聞聞這味兒怎麼這麼大啊。&rdo;青樹大為光火,氣死她了。周於過去吃飯,青樹說自己不吃了,才吃了一碗白飯都是硬嚥下去的,現在看了飯就想吐。那屋兒老爺子和老太太悶聲不語的吃飯,老太太想著青樹這吃飯也不過來,想著就動了一下。&ldo;媽,你要去哪裡?&rdo;周於放下筷子看著他媽問了一聲。老太太想著在怎麼樣也不能不吃飯啊,自己過去還是喊一聲吧。&ldo;我過去叫青樹吃口飯……&rdo;老太太的話音才落,老爺子的臉色就有點難看。周於心裡清楚這是想起了他三嬸,他三嬸就那樣,到了吃飯的時間不吃,就等著別人去喊,別人不來喊自己就不出來吃飯,擺的就是那個譜,以前都是他們這些孩子過去請,後來長大了,就都不願意去了,只能他奶奶繼續慣那個毛病。&ldo;不用,媽你對她別那麼客氣,你看看你們兩個,這都幾年了,怎麼還這樣啊,她也不是客人,你該說就說她,別給她留面子,在怎麼說也是晚輩,錯了就說,別慣著。&rdo;老太太斯條慢理地看了兒子一眼:&ldo;我要是真這樣,你們還不得鬧離婚?&rdo;周於感到詫異,看來自己母親對青樹的意見還是有的。